第575章 邵元馳去守皇陵

邵元祺收斂了恨意,柔和的看著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笑道:“好,我答應你,那明日我就然讓皇上下旨,讓邵元馳去守皇陵,我們眼不見為淨。”

蕭筠溪撲哧一笑,又再一次蹭進他的懷裏。

“好,聽王爺的。”

次日,皇帝下旨,派遣蕭梓淵押送逆賊邵元馳去皇陵為先皇守靈懺悔一生。邵元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昨日他還滿心歡喜的等著蕭筠溪來救她,可今日他就要被送去皇陵?老天當真一條活路都不給他麼?

看守他的人催促著,讓人給邵元馳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邵元馳就如行至走肉一般,由著人幫著自己換著衣服,可這心裏卻是暗暗的思索。

為什麼呢?

這前後有什麼關係?前腳蕭筠溪來見過他,後腳皇上就下了旨……邵元馳靈光一閃,定然是邵元祺知道了,所以皇上匆匆下旨讓他現在去守皇陵。

邵元祺是在乎了,他定然是聽到了什麼才對。

邵元馳嘴角微勾,死死的拽著給他換衣裳的差役,揪著他的脖領子急急道:“我要見蕭筠溪,我要見蕭筠溪。他是我的妻子,才不是什麼攝政王妃,邵元棋搶了我的妻子,小人行徑。去,去將我的妻子帶來,就算是要離開我也要帶著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到哪她就必須跟著。她定然是願意地,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進了皇陵那就什麼都完了,就是永無光明的日子。他就算這次沒有轉圜的餘地,寧願死也定是不願去那皇陵,生不如死的過一輩子。

看守邵元馳的牢頭大,嗬斥道:“住口,攝政王妃的名諱可是你能叫的,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緊著嗬斥那差役,“愣著作甚,還不將人帶走!”

可是,邵元馳依舊沒有住口,依舊胡言亂語,說著他和蕭筠溪的過往,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牢頭覺得自己管不了這件事,忙的去尋了等在外頭的慶國公,攝政王妃的嫡親大哥蕭梓淵。

“公爺,那庶人胡言亂語,小的不敢將人帶出來,怕被外邊的人聽了,有損攝政王妃的名聲。”

蕭梓淵皺眉,喝道:“混賬,都這般境地還不知悔改。去,拿東西將嘴給堵上,再找兩個人摁到馬車裏,不許他開口講話,若是他說了什麼,你們就等著受罰吧。”本想客客氣氣的送他去皇陵,可見他這般詆毀溪兒,那就不要怪他行為粗暴了。

“是,小的這就去。”

“等等。”那人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到有人叫住了他。抬頭看去,喚住他的人竟然是攝政王身邊的紅人,葉卿。

這葉卿雖然無官職在身,又是商賈出身,但無人因此而看低他,反而因為他和攝政王的關係,高看一眼,所有人都是以禮相待,想要自由出入大理寺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蕭梓淵見葉卿來了,不由得心中一慌,莫不是攝政王他知道了什麼,聽到了邵元馳的風言風語?

蕭梓淵忙的上前,意圖擋在葉卿的身前,可葉卿卻是輕鬆的閃過,自顧朝著裏頭走去,邊走邊道:“公爺,我們進去瞧瞧吧,聽聽看邵元馳他都說了些什麼。”

葉卿冷著一張臉進了大牢,心中對邵元祺非常的怨懟。邵元祺這廝真是個虛偽的男人,一邊裝著大度陪著老婆,另一邊卻是小心眼的差遣他過來聽聽邵元馳說了什麼,他都替邵元祺丟人。

蕭梓淵咬了咬牙,隨後便跟了上去。

葉卿走進了關押邵元馳的牢房內,邵元馳依舊在說些他和蕭筠溪的過往,這會兒正說到他們結婚兩年蕭筠溪沒有子嗣自責不已的時候。

這話被緊隨而來的蕭梓淵聽了個一字不落,頓時就是火冒三丈,怒罵道:“混賬東西,我妹妹怎會同你有那樣的過往,還不住嘴!”蕭梓淵心虛的看了看葉卿,真怕他誤會了什麼轉而告訴了攝政王。蕭梓淵狠狠瞪著邵元馳,真想上去割了他的舌頭。

邵元馳沒有理會蕭梓淵,而是定定的瞧著葉卿,不由得冷笑“葉卿,你是替邵元祺來殺我的?”

葉卿麵上淡淡的,看著邵元馳眼中沒有絲毫表情,他今日來不過是個傳話的,於是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一次性說完,我回去說給攝政王聽。”

邵元馳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兩聲道:“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我倒是有些話要同溪兒說,麻煩葉公子一並帶到吧。我上輩子沒有珍惜,這輩子無法娶溪兒為妻,是我最大的遺憾,不論是前世今生溪兒都是我唯一摯愛,若是有來生,我定然不負她,和她過平凡人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朝暮暮。”既然已經沒有希望了,那就惡心惡心他們好了。若是邵元祺和蕭筠溪心中生了嫌隙,那他也就稍稍痛快了些。

葉卿聽完眉頭一皺,蕭梓淵見狀心頭一顫,剛想上前解釋什麼,卻聽葉卿道:“公爺,葉某就先走了,打擾了。”說罷轉身離去。

蕭梓淵忙的追了上去,一路追到了大理寺門外,他必須的解釋啊,不然攝政王定然是會多想,到時候溪姐兒可如何是好,她還大著肚子呢!

“葉公子,留步啊,留步!”

葉卿見蕭梓淵一臉慌張的模樣,便明了他是在擔心邵元祺和蕭筠溪會因為此事而產生誤會,於是道:“公爺放心,王爺他對王妃的感情不會因為旁人的幾句話而發生改變。”

瞧著葉卿神情堅定,這蕭梓淵也就將心放到了肚子裏。

葉卿去到攝政王府的時候蕭筠溪正在午睡,邵元祺卻是在書房處理公務。葉卿走進了書房,笑看著忙碌的邵元祺道:“還當真是天下男子的典範,真得讓那些官員們學學,將公務搬到家中來做,正好陪了夫人也完成了政務。”

邵元祺放下了手中的筆,故作淡定毫不在乎的問道:“邵元馳說了什麼?”實則他的這顆心跟貓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