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求個明白

蕭筠溪走後,蕭梓淵去尋了劉氏道:“最近家裏你多費費心,家中人員好好調查一番,有發現可以的人就讓人牙子打發了。”

劉氏管家這麼多年,知道夫君如此說定然是家中有人口風不嚴,泄露了什麼消息出去,於是忙道:“是,我定然好好整頓。”

蕭筠溪出了蕭梓淵的院子,已經是沒有來時候歡喜的心情。她一路心神不寧的去了王雪梅的院子,聽院中的小丫頭說王雪梅她和蕭筠凝去了綢緞鋪子挑布料,蕭筠溪也就將東西留下,去見了蕭晟軒後便打算回攝政王府。

蕭筠溪心情不佳的坐著馬車往攝政王府的方向駛去,行至半路,蕭筠溪突然衝著車夫道:“掉頭,我們去大理寺。”

墨畫微驚,忙阻止道:“王妃,去那地方作甚?咱們都說好了,回蕭府散散心給雪梅小姐送完東西就立刻回府的。”

蕭筠溪沒有心思同墨畫多說其他,沉聲命令道:“去大理寺。”

墨畫見蕭筠溪認了真,知道定然是有很嚴重的事情,於是不再多嘴,隻得讓車夫小心駕車,以免驚了蕭筠溪動了胎氣。

馬車緩緩駛向大理寺,蕭筠溪特意讓墨畫打點了一番,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過此處見過邵元馳,不然的話她的名聲就算是毀了。但是她不得不來,她想求個明白,不然這輩子都不的安生。

她知道,自己的重生都少和輪回之力有著莫大的關係,可邵元馳呢?他可是得到了什麼機緣?這種不確定的因素她必須弄明白。

蕭筠溪走進了大理寺的大牢,陰沉潮濕的氣味讓蕭筠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自有了身子時候她就越發的嬌貴了,一些刺激的味道壓根就聞不得,就連細微發黴的味道也是,聞著就是極不舒服。

蕭筠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快要五個月的身孕,一想到這個即將要出世的孩子,蕭筠溪的心就柔軟不已,仿若是化作了一灘水。

適才的怒氣、恨意因想到了孩子的存在,蕭筠溪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盯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輕笑問道:“可是不想讓娘殺人?”肚子裏的孩子自然沒有反應,不過蕭筠溪卻是感覺到了,孩子似乎讓她不要殺人。

蕭筠溪適才還真有殺了邵元馳的衝動,當初本不想動殺機,就讓他自生自滅,反正他的一輩子都要毀了,要去守著皇陵,可謂是生不如死,尤其是對於邵元馳這種野心昭昭之人,那更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也算是報了仇。

可是,當聽到邵元馳說出的那些話,她真的再也控製不住心底中的殺意,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她已經退讓,已經不在去想前世,可邵元馳卻是提起了這些事,無疑是往她傷口上撒鹽,還想利用這些事情敗壞她的名聲!

蕭筠溪平複了心情,再次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告訴自己不要妄動殺念,多為孩子積德。她上一輩子,這一輩子,兩個孩子都沒有護好,如今肚子裏揣的這個娃娃,她定要好好保護。

蕭筠溪走到了關押邵元馳的牢房中,入目便瞧見邵元馳蓬頭垢麵的模樣,狼狽不堪,哪還有當初身為太子的貴氣?還哪有一點人中龍鳳的高傲之氣?

蕭筠溪再次暗罵當初的自己瞎了眼,怎麼看上了這樣的男人?城府極深、滿腹心機、薄情寡義……幾乎所有不好的詞都讓他占了個全麵,真是諷刺。

蕭筠溪淡淡的看著他,邵元馳注意到了蕭筠溪的目光,亦抬頭瞧著她,突然眸光一閃,那雙死寂的眸子突然閃出了一絲希望,裏頭似乎沉著所有的情愫,迷戀、期盼,就在見到蕭筠溪的一瞬間,全部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邵元馳掙紮的要起身,可鐵鏈子限製了他的行動。鐵鏈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邵元馳想要走到蕭筠溪的麵前,他想觸碰她,就像自己腦海中存有的記憶那般,他們二人以為在一起,郎情妾意,琴瑟和鳴。

可,他伸出手,那人兒卻離他很遠。

墨畫見狀忙的護在蕭筠溪的身前,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邵元馳,她現在真有一種想上前打人的衝動。適才他瞧著王妃的眼神,當真是惡心至極,真想挖了他的一雙眼珠子,狠狠的丟到地上,踩爛它。

蕭筠溪拍了拍墨畫的肩膀,衝她淡淡道:“無妨。”隨即又朝她使了使眼色,朝著牢房門外看去。

墨畫明了蕭筠溪的意思,忙的退出了牢房,守在了門口。

接下來的話,絕對不能讓旁人聽了去。

墨畫出去之後,蕭筠溪就和邵元馳對視,一個眼中柔情四射,另一個卻是冰冷無比,就如那臘月的寒天,凍得讓人發抖。

蕭筠溪淡淡開口問道:“你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告訴我,你是怎麼想起來的?”直接了當,她來不過是想知道答案,對於邵元馳,她沒有什麼可說的,說多了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邵元馳微怔,一雙眸子變得精亮無比。蕭筠溪見此微微冷笑,她就知道,這人定然是裝的瘋瘋癲癲,故意說出那些話就是為了引她過來。

邵元馳眼中柔情更甚,他深情的道:“溪兒,你我本就是夫妻,奈何上天弄人,讓我們回到了過去。溪兒,你是愛我,我也是愛你的,那段日子我們何其幸福,溪兒,難道你都忘了麼?”

蕭筠溪冷笑,眼中寒光更甚。

“是麼?我瞧著道不見得,你故意散播那些話,就是為了讓我來,如你所願,我來了,你有什麼目的?”

邵元馳定定的看了蕭筠溪好半晌,突然笑道:“溪兒果真是冰雪聰明,我故意引你來的,為的就是見你一麵。溪兒,我還能有什麼別的目的?我如今這般境地,你不會是以為我會做什麼吧?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啊。”

蕭筠溪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失去了耐性。

“你最好說明白,你怎會想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