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局勢扭轉

蕭筠溪渾身戾氣暴漲,心中暗念法決打算用禦風之術配合赤紅軟鞭抽死邵元馳這個陰險小人。

一鞭子揮舞出去,力道十足,直接抽斷了護著邵元馳那名侍衛的手臂,人瞬間疼暈了過去。邵元馳見狀驚愕不已,再抬頭去看蕭筠溪的時候感覺那人麵目猙獰,就宛如地獄的惡鬼,一雙惡瞳直直的鎖定他,讓他無處遁逃。

“鬼!鬼!”邵元馳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實在是被蕭筠溪的氣勢震懾住了。

蕭筠溪嘴角微勾,陰森一笑,道:“對,我就是惡鬼,是從地獄爬上來找你索命的惡鬼,邵元馳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蕭筠溪眼中寒氣逼人,怒氣更甚,可以用猙獰來形容,此刻她似乎是毫不在乎,拚了命似的朝著邵元馳揚鞭抽去,侍衛們護著邵元馳,被打的淒慘吼叫,甚至有人被打到了脖子,當場斃了命。

就在蕭筠溪要打道邵元馳脖子上的時候,就快要手刃仇人的時候,那名灰袍老者飛身而來,用捆綁葉卿同樣的法器將蕭筠溪捆了起來。蕭筠溪瞬間感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被烈火灼燒,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身上滋滋啦啦的聲音,痛得她冷汗直流,控製不住叫喊出聲。

這一刻,淳王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蕭筠溪被那法器折磨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沒了掙紮的力氣,叱招也如同她一半,被老者捆著動彈不得。

蕭筠溪惡狠狠的瞪向邵元馳,卻見他得意非常,此刻沒了適才的恐懼,反而是一種小人得誌的嘴臉。

“蕭筠溪,當初你若是乖乖的嫁給我豈不是美哉,待我奪了這皇位你就是大玄的皇後,可你看看如今的自己,真是可笑。”

蕭筠溪冷笑,依然目光狠辣的看向邵元馳,沉聲道:“邵元馳,你以為你能順利登位麼?我告訴你,不可能,皇上已經將傳位詔書擬好,你若是敢動我,敢動淳王府,敢動蕭家,那詔書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

邵元馳笑容一僵,隨即扯著蕭筠溪的頭發將人給拎了起來,蕭筠溪被他一扯身子一動,身上的法器就開始收緊,疼得她嘴唇直打顫兒。

邵元馳繃不住了,怒喝問道:“賤人,說,什麼詔書?詔書在什麼地方?”

蕭筠溪冷笑不止:“太子殿下,皇上本就打算將皇位傳給淳王殿下,這詔書自然隻有王爺和我知曉,你若是想要詔書就答應我放了淳王府的人,放了蕭府的人,這樣我定然會將詔書的下落告訴你。”她不得不如此做,不然整個淳王府的人,蕭府的人都要被邵元馳殘害。

邵元馳眼神一冷,將蕭筠溪丟到一邊,落下的是狠狠的踐踏。他在蕭筠溪的身上使勁踩了兩腳,隨即換上了適才得意的神情,他張狂笑道:“那又如何?邵元祺這會兒被困在繆城,就算海嘯淹不死她,他也別想活著回京。到時候本宮下令封鎖繆城,他隻有被困死在那裏,就算父皇打算傳位給他又如何?難不成還能讓一個死人做皇帝!”

“太子殿下,何必自欺欺人,你做了皇位之後這詔書要是被公之於眾你就是謀逆叛黨,弑父殺兄,你這皇位也做得不安生。詔書不在京城,隻有我和王爺知道它的下落,一旦我和王爺身死,這份詔書便會公之於眾,太子殿下最好還是掂量掂量。”

邵元馳心中不安,但還是對蕭筠溪的話生了疑惑:“我怎麼知道你說是真是假,莫不是你拖延時間的伎倆?”

“信不信由殿下。”

蕭筠溪痛的快要暈過去,朦朧之間,他看到白衣老者提著渾身是血的葉卿,她看的清楚,葉卿的紅衣比之前更加鮮豔。

蕭筠溪暈了過去,她失血過多再也撐不下去,她撐著將想說的話講完就是想讓邵元馳心中生疑,隻要他信了一半,她就能活下去,保住淳王府,保住蕭家。邵元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定要平安回到京城。

邵元馳目光森然,他思索片刻,招了招手讓刑部尚書上前,交代道:“將這二人壓入刑部打牢,找大夫給瞧瞧,別死了,本宮還要審問他們。”

刑部尚書心中驚濤駭浪,一來是被適才那妖狐嚇得,二來是被淳王府中的慘狀嚇得。一時間刑部尚書不知道何去何從,他站在淳王一邊,如今情勢顯而易見,淳王倒了,那他以後如何,張家要如何?

邵元馳見刑部尚書沒有動作不由皺了眉頭,沉聲道:“張尚書,本宮知道你也是被人蒙騙,還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奴才出身的人,本宮都替你委屈,你放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隻要你和淳王沒有關係這罪責自然不會連累到你的身上。”

刑部尚書一愣,隨即便是狂喜,太子如此說是給他活路,於是忙的跪地磕頭謝恩道:“太子殿下寬宏大量,下官謝過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我那不孝女自作主張下嫁一個奴才是我張家的汙點,從此張墨蘭和張家無半點關係。”

這話若是被張墨蘭聽了去會如何?大抵心寒如墜冰窟,她之前在淳王府心心念念的是張府的淳王,可如今……也是笑話。

邵元馳嘴角微勾,笑道:“張尚書是個明白人,隻要你誠心為本宮辦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一筆勾銷。”雖然這刑部尚書是個牆頭草,但現下倒是可以用上一用,等他坐上皇位再將其收拾了也不遲。

弈王的案子還沒個定斷,京中已經是流言四起,淳王成了亂臣賊子,竟然迫害自己的弟弟,將人捉到了自己的府中,幸而太子殿下出手相救,不然這弈王殿下怕是要命喪淳王府了。

而最令人驚愕不已的是,淳王殿下的至交竟然是狐妖,淳王還令其迷惑皇上,不久之前皇帝重病就是那狐妖搞的鬼,如今淳王府上下被押入刑部大牢,等待審問。

其姻親蕭家也被人監視起來,誰都無法離開王府。

可,就算層層守衛,從府中還是逃出了一個丫頭和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