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葉卿暴走

邵元馳微微頷了頷首,臉色有些窘迫,但眼中卻閃著陰險的光芒。

“六弟妹,今日我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來調查七弟失蹤一案,還請六弟妹行個方便。”

蕭筠溪嗤笑,絲毫沒有給邵元馳麵子,她冷冷的道:“太子殿下,您真的是奉旨搜查?”蕭筠溪有些沒有防備,按理說皇上不會下這樣的旨意,可瞧見邵元馳胸有成竹的模樣她就心裏沒底。

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膽,竟然質疑本宮,六弟妹應該不是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邵元馳陰眸流轉,看的蕭筠溪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不安的感覺。

蕭筠溪瞧見一旁的刑部尚書朝她使眼色,她心底就是一片冰涼,定是宮中出了什麼事情,溫儀和戚妃被控製住了,皇上怕是已經落在了邵元馳的手中,所以他才如此有底氣下令搜府。她忙得跪了下去,認錯道:“臣婦失言,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邵元馳嘴角微勾,心中一片痛快,他之前頻頻在蕭筠溪和邵元祺的手中吃虧,如今也該讓他討回來了。

“六弟妹既然知道自己做錯,那就吧路讓開好讓我等進去搜查。”

蕭筠溪心中百轉千回,此刻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自己大意了,那小太監去下藥就是為了試探,就是想要拔出她的眼線,溫儀能夠將信送出來定然是被邵元馳的人察覺到了,她真是傻!

皇上被邵元馳控製,能夠弄到聖旨不足為奇。

蕭筠溪斟酌思量,邵元馳這般大張旗鼓的要搜查王府定是做了準備,指不定用什麼肮髒的手段陷害他們。可如今是騎虎難下,有皇上的旨意在,她也攔不住啊!

蕭筠溪衝著葉卿使了個眼色,葉卿會意,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進了府中。蕭筠溪心中祈禱,希望葉卿能夠發現什麼,化險為夷。

“太子殿下,請。”蕭筠溪咬著牙讓出了一條路,狠狠瞪著邵元馳帶著人走進了淳王府。

邵元馳不做耽擱一揚手,衝著他帶了的侍衛們道:“來人,給我搜。”

另一邊,葉卿正在搜索整個王府,就在淳王府後院的柴房中他發現了一個人影閃過。葉卿眼神一凜,朝著柴房而去,推門而入之時便瞧見弈王邵元硯正五花大綁躺在地上。

葉卿心驚,這是打算將綁架弈王殿下的罪名按到淳王府的頭上,哼,邵元馳還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過,葉卿心中疑雲密布,淳王府守衛森嚴,即便是江湖武功高強之人也未必能悄無聲息進入王府,究竟是何人所為?

正當葉卿打算將邵元馳帶離淳王府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閃身進來一個灰袍老者,周身煞氣籠罩,一身氣勢讓葉卿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灰袍老者朝著葉卿緩步走來,他的眼睛不能視物,雙眼之上有灼傷的痕跡,就如兩隻蜘蛛形狀一般,蟠曲在雙眼之上,駭人可怖。

“你是何人?”葉卿邊說邊朝邵元硯那邊移動,耽誤之急是將邵元硯帶出淳王府,且,這個老者看起來非常的危險,絕非凡人,最好是避免正麵衝突。

“小狐狸,不要輕舉妄動,你這點道行是打不過我的。”老者聲音輕蔑,說罷突然一個閃身,擋在了邵元硯的身前。

葉卿心中大駭,這人竟然看破了他的真身!且身手敏捷,隻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移動了四五米的距離,他竟然沒有看清此人的動作,這人究竟是何身份?

突然,沒等葉卿反應,老者手中閃出一道光芒,刺的葉卿睜不開眼睛,本以為是招猛烈攻擊,不死也得重傷,誰知這光芒竟然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在他身上一照之後迅速散去。

下一刻,葉卿青筋暴起,妖氣翻湧,葉卿暗道不好,他這是中招了。他早年聽其他妖怪說過,有一類邪修會使用一種法術,此法可以讓妖怪妖氣暴走,變幻出原身,控製不住自己的神智,驅使妖怪幫他們作亂。

葉卿努力控製著,忙不迭亮出了利爪,朝著自己的肩膀狠狠的一抓,如此不過是想要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發現無濟於事,妖氣控製不住,他已經隱隱開始妖化,不消片刻他定然會化出原形。

葉卿心下一橫,不再去管那邪修,打算逃離淳王府,他一個暴走之下搞不好會踏平淳王府!

那老者怎會讓葉卿如意逃走,一個縱身閃到了葉卿的麵前,朝著葉卿胸口處狠狠打了一掌,這一掌似乎是在催動他的妖力,讓他更加保持不住理智。

葉卿被那一掌擊退了三米多遠,立時心口一陣絞痛,他努力的睜眼去看,保持清醒,可眼前緩步走來的老者身影卻是越來越模糊,慢慢的,他的眼前被一片黑暗籠罩。

淳王府門口,蕭筠溪剛帶著邵元馳入了王府,心中正忐忑著若是著了道要如何逆轉局麵之時,突然發出了震天的響動,淳王府後院房屋轟然倒塌。

蕭筠溪驚慌不已,這怎麼回事?

眾人驚呼之中,蕭筠溪抬頭望去,就見一隻通體雪白的九尾狐狸立在淳王府之中,身長足有兩個屋子那麼長,簡直就是龐然大物。頓時風起雲湧,適才還碧藍的天空瞬間變得灰暗。

淳王府中亂做一團,下人們瘋了一般的從後院逃出,朝著府門外而去。

蕭筠溪腿腳發軟,感覺心跳都要停了,他看著那毀了半個淳王府的九尾白狐,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

那是葉卿!

雖然沒有見過葉卿的原身,但她就是知道,那是葉卿。

蕭筠溪第一次慌亂無措,不知道如何做,葉卿那副樣子明顯是不受控製,痛哭異常,她就是想辦法幫助葉卿也無從下手,她雖然和風無介學過寫法術,但是是浮於皮毛,根本無濟於事。

“葉公子真是好風姿。”邵元馳嬉笑的聲音突然在旁想起,不帶一絲溫度,且沒有一絲慌亂,仿若是早就知曉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