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怕是沒有機會送了

邵元祺意味深長一笑,道:“自然要賞賜,難得夜辰動了心,那死小子可是個死腦筋,不過,這刑部尚書不知道做何想,他將女兒送來做姨娘可是巴望著和我之間的關係變得穩固,若是貿然將張墨蘭和夜辰湊到一處,不知道這刑部尚書會不會不同意?”

蕭筠溪道:“那這就要看王爺如何安排了,這夜辰如今是暗衛,哪家父母都不願意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更可況是刑部尚書這樣以利益為主的人,所以這就要看王爺如何抬舉夜辰了,我瞧著將夜辰掉到軍中就不錯。”

邵元祺眼眸一亮,無奈一笑,隨即又皺緊了眉頭,似乎很是為難的道:“好好的暗衛就因王妃的一句話調到軍中去了,那本王以後的人身安全要如何?王妃可得想個辦法啊!”

蕭筠溪撇撇嘴,道:“想什麼,你再挑一個就是了,你養了那麼多的暗衛,夜辰不過是其中之一,你休要那這件事誑我。”

邵元祺充耳不聞,下一刻竟然一把將蕭筠溪抱起,抗在肩膀上,朝著屋子裏頭走去。蕭筠溪這個怒火中燒,她知道這廝定然不會做什麼好事,在他的肩膀上是又踢又打,怒吼道:“放我下來,你要是今天不放我下來你以後甭想進我屋子裏。”

邵元祺不以為意,反倒揚手打了一巴掌蕭筠溪的屁股,惹得蕭筠溪麵紅耳赤,羞愧難當,恨不得去撞樹,院子裏的丫頭們都在,真真是丟死人了。

可是,丫頭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幹著自己的活,甚至有好些個早就跑出了院子,顯然是對這件事見怪不怪,習以為常,邵元祺扛著蕭筠溪進屋子的時候,墨畫還貼心的將門給關上,自動無視蕭筠溪一雙晶亮可憐兮兮的眸子。

蕭筠溪被邵元祺丟到了床上,棲身而來,蕭筠溪這個氣,一口就狠狠的咬上了邵元祺的脖子,隨後怒道:“你這淫蛇,瘋了不成,這天才剛擦黑,晚飯還沒用呢,就就寢,是想讓我一院子的下人們看笑話麼?”

邵元祺一臉壞笑,對於蕭筠溪那狠狠一咬表示非常的受用。邵元祺湊到蕭筠溪的耳邊,低聲說道:“要看笑話就讓他們看好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讓她們看笑話。且,這怎麼能是笑話呢,明明是我們夫妻恩愛,他們啊隻能羨慕去。”

……

次日一早,芳蘭很是配合的出了王府,由著府上的管事婆子親自護送回老家。

蕭筠溪給了她兩千兩的銀票,足以讓芳蘭一家子一輩子衣食無憂,不過,芳蘭卻並未因得到一千兩銀票而感到歡喜,對於她已經見識過淳王府富貴的人來說,一千兩已經滿足不了她了。一千兩而已,哪裏敵得過在淳王府富貴一輩子。

可,就算心有不甘又如何?這始終都不屬於她的。

夜辰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但邵元祺還是給了他兩日的假讓他好生修養。張墨蘭一直想尋個機會同夜辰道謝,先後被救了兩次,她怎麼都要感謝一番才是。

可是自己貿貿然前去又名不正言不順,張墨蘭苦笑,自己的身份是淳王妾室,去關心淳王的暗衛,這像話麼。

這時,丫頭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些吃食,還有些補藥,“姨娘,我們什麼時候去給夜侍衛送去?”

張墨蘭又是苦笑,隨即揮揮手道:“放著吧,怕是沒有機會送了。”

丫頭不解問道:“這是為何,姨娘不是說過夜侍衛舍身就您兩次,要好好的感謝一番麼?”丫頭也對夜辰非常的感激,若非夜辰當時救了她和姨娘,恐怕她也早就沒命了。

張墨蘭微微一歎,隨又是一笑,這笑看著都少帶著些淒涼。

“我是淳王府的姨娘,送去了也是會被人詬病的,雖然王爺對我沒有興趣,但我不能給王爺惹來閑話。”

丫頭心疼的看著張墨蘭一眼,道:“是,也是奴婢欠考慮了,不如這些東西就以奴婢的名義送過去,如此也不會有人說姨娘的不是。”她們姨娘這麼好,可為何王爺偏偏就是不喜呢?

張墨蘭道:“你的名聲要不要了,你怎說都是我的丫頭,難免被人詬病,罷了,放著吧,這份恩情心裏記著便好。”

丫頭將東西放了下去,回來時依舊瞧著張墨蘭在發呆,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於是便侯在一旁。過了好半晌,張墨蘭突然道:“我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麼?”這話似乎是在問她自己,又似乎是在問自己的丫頭。

難道就這樣在淳王府過一輩子麼?她不喜王爺,王爺也不喜她,王妃對她沒什麼敵意,隻要她不生事端足以在王府富足的過一輩子。可是,若說以前她定然受著,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張家,為了父親,她毫無怨言。

可,如今不知怎地,這心中似乎發生了些變化,莫名覺得不甘心,心煩意亂的,時不時的問自己,這些是你想要的麼?

看著張墨蘭哀傷的神色,丫頭想了想,出言安慰道:“姨娘,王爺是在乎您的,王妃想必也是看重您的,不然這後園的姨娘都散了,可卻獨獨留下來您,來日方長,您和王爺之間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張墨蘭無奈一笑:“瞎說什麼,我的心思不在王爺的身上,答應父親來淳王府也不過是為了張家,為了父親的前程。”心思不在王爺的身上,那在誰的身上?突然,夜辰的音容相貌入了腦海之中,讓張墨蘭渾身一個激靈,她有些茫然無措。

難道自己……

丫頭見張墨蘭心神不寧的樣子有些擔心,於是詢問道:“姨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張墨蘭搖了搖頭,略顯著有些窘迫,她衝著丫頭道:“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罷就走進了內室。

張墨蘭一顆心怦怦直跳,眉頭也是緊緊蹙起,她是怎麼了,怎麼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的身份不容她生出旁的心思,這不僅僅是會給自己招禍,還會連累張家,連累父親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