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殺人滅口

蕭筠溪帶著墨畫去了關押喜兒的柴房,入眼便瞧見一堆看幹草之上躺著的喜兒,頭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紗布,麵容慘白,嘴唇上一絲血跡也無。身上的衣服也是髒亂不堪,上麵還有變黑的血跡,樣子狼狽至極。

喜兒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抬眸瞧過去時,便見蕭筠溪和墨畫立在門口,她渾身一個激靈,甚至是害怕的顫抖了起來。王妃定是來興師問罪的,她怕是要完了,王妃定然不會輕饒了她。

昨夜她脫衣服的時候就被王爺給丟出了屋子,頭磕到了地上,隨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時就見自己身處柴房之中。她知道,是自己失敗了,王爺對她沒有興趣,甚至毫不留情麵的將她一個弱女子狠狠的丟出了屋外。

她那時候真的慌了,怕了,昏迷之前瞧見王爺冰冷的眸子,令她不寒而栗,宛如瞧著一個死人,她甚至懊悔自己不應那般。

她想不明白,王爺平時對待王妃都是關心備至,溫柔細膩,對她卻是這般殘酷。自問自己樣貌不差,又是年輕女子,這送上門來的怎會有男人拒絕?

蕭筠溪冷哼一聲,喜兒的心思她能猜到個大概。

這也怨不得旁人,喜兒進府沒多久,多數時間都跟在蕭筠溪的身邊,邵元祺對待旁人的樣子她從未見到過,她錯就錯在算計錯了人。若是上輩子,她算計的人是邵元馳,那定會成功,邵元馳對於白送上門的從來都不會拒絕,蕭筠蕾就是最好的例子。

喜兒艱難的起了身,跪在了地上,她眼中恐懼神色被蕭筠溪看的清楚。

蕭筠溪冷聲問道:“你怕我?”喜兒沒有回答,低著頭默不作聲。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敢,她一個婢女生死全憑主子一句話的事情,她還不想死。

蕭筠溪見喜兒沒有回話,她也不惱,而是接著道:“你自然怕我,你做了虧心事,竟然趁我不在之時想要爬上王爺的床,我還當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在身邊。喜兒,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做?”

喜兒心中委屈,她是白眼狼?明明是王妃不重視她,偏寵著旁人,重用旁人。

喜兒突然開了口,但聲音還是有些發抖:“王妃,我和墨畫同是您的大丫頭,可為何您要差別對待,您打算將墨畫抬成姨娘為何我不可以?”既然她不被重視,那她為自己博一搏有什麼錯?人都是想往高處走,誰甘願一輩子做一個伺候人的奴才?

蕭筠溪一愣,竟被喜兒的話給氣笑了。

墨畫聞聽那話也是一愣,隨即就是怒火翻騰,罵道:“小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麼,少在這造謠,王妃可從來沒過那番話,說,這話是聽誰說的?”若不是瞧著喜兒就剩了半條命,她定是要狠狠踹上一腳。不過,喜兒還不能死,王妃還沒問清事情始末。

喜兒麵如死灰,知道今日自己活不成了,索性就吐露個痛快。

“王妃,昨日您回府我在花園的時候聽到……”喜兒話說了半截,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猛地一口鮮血噴出,隨即倒地不起。

喜兒的眼睛瞪得老大,口中還是有不少鮮血湧了出來。墨畫一驚,不等蕭筠溪吩咐,自己已經率先走到了喜兒的身邊,將兩根手指放在了她的鼻下,探查她還有沒有呼吸。

墨畫回頭衝著蕭筠溪道:“王妃,沒氣了,且看血的顏色泛黑,定然是中了毒。”

蕭筠溪麵色陰沉,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手,當她是空氣麼?背後之人膽子真大,究竟是誰呢?

這時墨畫道:“定是指使喜兒的人怕喜兒將她給供出來,所以才殺人滅口。”

蕭筠溪也是這般想的,於是喚來了一直看守柴房的小廝,詢問了一番,發現事情並沒有出現任何紕漏。邵元祺交代過別讓人死了,但也沒有命人給喜兒準備吃食,就怕有人會在飯菜裏做手腳。雖說淳王府守衛森嚴,但免不了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難免會被人鑽了空子。

蕭筠溪皺緊了眉頭,既然沒有人送來吃食,那這喜兒是如何中毒的呢?

蕭筠溪突然目光冷凝,這件事必須要查,不能放過擾亂王府之人。想必問題出在了那些妾室的身上,她這些日子故意鬆散,就是給那些人機會,她倒要瞧瞧這些人能翻出什麼樣的花樣來,如今瞧著倒是有所收獲。不過搭上了喜兒的一條性命,倒是有些可惜了。

也啥時候處理了府上的妾室了。

“叱招,去查,查出喜兒是如何中毒的,排查昨夜可有行蹤鬼祟之人來過柴房。”蕭筠溪揚聲道。

“是,屬下這就去查。”叱招的聲音響起,卻不見她的蹤影,不過她此刻應該不在這處了吧。

蕭筠溪想了想,心中思量了一番隨即喚了夜辰道:“夜辰,你讓人盯著府上的妾室們,我總覺得喜兒的死和她們有關係,如若有什麼異常及時向我彙報。”

“是。”

蕭筠溪瞧著喜兒的屍身微微一聲歎息,喚來兩個小廝道:“請仵作來查驗屍身,之後……她也伺候了我些時日,備口薄棺葬了吧。”

……

“聽人說喜兒死了。”夏秋一早聽到丫頭婆子們嚼舌根,聽到喜兒中毒身亡,這便急三火四的來了姬如玲的院子中。

姬如玲嘴角微勾,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隨即道:“死了好,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她和夏秋說了那番挑撥的話雖然不足以治罪,但傳出去總是不好的,昨夜本想安排人去再喜兒的吃食裏下毒,可未曾想王爺下了令不許給喜兒任何吃食包括水,這可讓她急的隻跳腳。

不過,好在父親給她的陪嫁丫頭中有一個人是緬國人,她專會研究那些個奇門毒藥蠱蟲之類的東西,索性就讓她在柴房中放入毒煙,毒死喜兒。

這毒煙自然比不上口服的毒藥,見效慢,害她從早上就一直擔心不已,生怕喜兒說出來什麼不該說的。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