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見好就收

蕭筠溪這般說無疑是往她們的傷口上撒鹽,再次提醒她們王爺對她們沒有意思,她們如今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姬如玲雖然有些憤憤,但說話還是有考量的,婉轉的道:“王妃,我們也是想伺候王爺,可王爺對您用情至深我們可是沒有這個機會,王妃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姐妹幾個不用心伺候,是實在不討王爺歡心呐。”

“是啊,如玲姐姐說的是,自打我們姐妹幾個進門連王爺的麵都沒見幾回,更別說其他的了。”另一個妾室道。

蕭筠溪記得這個是叫夏秋,是一個小官送來的丫頭。看樣子這丫頭是找了如玲做靠山,和如玲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蕭筠溪知道,這二人所言不過是說邵元祺不理會她們,其另一層意思是讓她不要一個人占著王爺,像極了一個妒婦。

接下來,蕭筠溪的話讓所有的妾室麼都沒有想到。

“妹妹們說的是,王爺冷落了你們的確不妥當,回頭我會在王爺麵前說說此事,這為王爺開枝散葉也不光光是我們女人的事情,這男人也得上心不是!不如這樣吧,芳蘭進門的時間比較長,這幾日就讓王爺去芳蘭的屋子裏坐坐,以後再說以後。”這廂抬舉可是讓芳蘭樂開了花,讓姬如玲和夏秋一噎,那臉色就跟吃了死蒼蠅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蕭筠溪微微一挑眉,嘴角微勾見二人這般神情心中不由得冷笑,怎麼,還以為她要學著旁人一般彰顯大度?將自家夫君往旁人的屋中趕?笑話,她可沒有那樣的大度。

上輩子嫁給邵元馳,這樣子的事情她也沒少做,沒少張羅,年輕貌美的妾室通房往邵元馳身邊送了一個又一個,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換不來邵元馳一絲情意,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全心全意的付出換來的不過是利用,害了蕭家。

當然,邵元馳和邵元祺不能夠相提並論,邵元祺的為人她還是知曉得,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也非常的有信心。

說是讓邵元祺去芳蘭的院子裏坐坐,不過是走個形式,讓這些妾室們瞧瞧,她蕭筠溪才是這府上的女主人,是主母,當家做主的是她,若想過好日子那就得安分守己。

如今,芳蘭做的就不錯。

芳蘭是個識時務的,回了京中之後很少鬧事,她懂得見好就收,見邵元祺對她沒有興趣也就放棄了,守著她如今的風光過日子。

芳蘭忙的向蕭筠溪福了福身,道:“王妃放心,妾身定會好生伺候王爺。”

蕭筠溪點了點頭,隨後揚手道:“都散了吧,明日就不必來了。”

“是。”八位妾室紛紛福身行禮退下,堂中則就剩下蕭筠溪還有身邊的兩個丫頭,墨畫和喜兒。

墨畫對蕭筠溪適才的所作所為有些失望,她可是在腦子中想象著,身為王妃,這個府上的女主人是怎麼收拾這些妾室的。卻不料竟然輕飄飄的幾句話,不僅免了他們的晨昏定省,還讓王爺去芳蘭的屋中坐坐,真真是讓她心中憋悶。

這樣那還有個當家主母的氣魄,以後豈不是讓那些妾室騎到頭上來?

墨畫道:“王妃,這件事就這樣揭過了?為何不在給這些妾室點顏色瞧瞧?”這也就是墨畫敢這麼和蕭筠溪說話,喜兒是絕對不敢的。

喜兒看著墨畫和王妃這般說話,投過去的目光都有些羨慕的意思。

蕭筠溪笑道:“你啊,沒大沒小,我怎麼給她們顏色?我剛進門就責罰府上的妾室,這像什麼話?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雖然外界有些風言風語,說淳王殿下懼內,她是個悍婦、妒婦。可這些僅是流言,懼內是邵元祺對她的尊重,說是悍婦大抵是因為她平日裏的行事作風,這妒婦的名聲還沒有坐實,畢竟她才剛進門,盡管做姑娘的時候有些善妒,可也是之前的事情,進門兩說。

所以,她可不能留下個不容人的名聲,最起碼不是現在。

現在正逢關鍵時期,邵元馳野心昭昭、虎視眈眈,可不能在傳出淳王殿下家宅不寧這樣的事來。

墨畫嘟著嘴沒再說什麼,她雖然有些憤憤不平,但王妃的打算總是對的。

蕭筠溪拿起坐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笑問墨畫道:“你這丫頭就是太閑了,我看應該給你尋個好親事,我瞧著夜辰就不錯,他是王爺身邊的人也是個不錯的托付,像知書一般成了家有了孩子看你哪還有心思管我這個主子的事情。”

墨畫對於成親這件事情非常的敏感,忙道:“王妃,奴婢還不想成親,奴婢想一直伺候在王妃的身邊,王妃要是將奴婢配了人以後哪還有這般伶俐懂您心意的丫頭?”

蕭筠溪掩嘴壞笑道:“少拿我當擋箭牌,你怕是舍不得叱招吧。”對於二人的情感起初她是有些難以接受的,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人的選擇都是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幸福。

墨畫羞紅了一張臉,有些不知所措,惹得蕭筠溪又是一陣歡笑。

無疑,如今的墨畫和叱招是幸福開心的,這便就足以。

妾室們從溪青院離去,夏秋卻積極追上了姬如玲,急急道:“如玲姐姐,我們不做些什麼?”

姬如玲心情本就不好,聽了夏秋的話更是來氣,當她不想做些什麼麼?

“我們能做些什麼?剛進府的時候該做的都做了?結果如何?我們在雲荷耳邊吹風讓她半夜偷偷進入王爺的院子,可是到頭來還不是被遣回了府!咱們這個王妃還真是厲害將王爺一顆心抓的牢牢的,旁人一點機會都沒有。”

她可是太保的千金,雖是庶出,可府上就她這麼一個小姐,可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嫡母也未苛責與她,反而按照嫡女養著,和嫡女的待遇沒有絲毫差別,本以為她會擺脫庶女該有的命運,會嫁給好人家做正房,卻不想到頭來還是做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