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太子妃薨了

揚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她感覺自己身子漸漸變得冰涼,意識也漸漸消散。

也不知父親見她如此會如何?希望父親不要再被邵元馳利用,希望她的死能讓父親迷途知返。

今日,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了青磚綠瓦之上,打濕了院中鵝軟石鋪成的小路。

揚氏身邊的丫頭見揚氏還沒有從殿下的院子裏出來,心中歡喜不已,殿下和娘娘定是和好如初了。正當丫頭高興不已的時候,她瞧見邵元馳從書房走了出來,緩步朝著院子這邊的月亮門走來。

丫頭見此忙的行禮道:“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邵元馳還在因揚氏的事情有些生氣,以至於對待她身邊的丫頭沒什麼好臉色。邵元馳停下了腳步,冷冰冰的看著丫頭,這種冰冷的氣場嚇得丫頭連頭都不敢抬。

邵元馳道:“看好你家主子,不要讓她亂跑,不要讓她做多餘的事情,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是你回的楊府找人幫忙害死了清歌郡主,若是有下次,你的腦袋就不用要了。”

丫頭頓感後脖子一涼,腿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殿下饒命,奴婢一定好生伺候太子妃娘娘。”

邵元馳嗯了聲,之後便帶著寂先生出了院子。人走遠,驚魂未定的丫頭這才鬆了口氣,她望了望書房的方向,忙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殿下是知道了娘娘殺了清歌郡主,都怪當時自己沒有勸住娘娘,看適才殿下的架勢,定是和娘娘發生了不愉快。

可丫頭剛一推開門,一聲尖叫之聲劃破天際,驚動了整個太子府。

“啊……娘娘,來人呐,娘娘出事了……”

……

京城門口,平章王帶著邵元祺送來的一馬車的奇珍異寶準備上路,平章王冷哼一聲道:“別以為就送來一些破瓶子破罐子你欠我的情就可以算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邵元祺笑道:“那是一定,既已是我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王爺隻要回到緬國靜候佳音就行。”二人商量著,待到京城之中勢力穩定,邵元祺一定會出兵幫助平章王奪下皇位。

平章王嘴角微勾,沒在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車。

蕭筠溪一直都站在邵元祺的身邊,見平章王的車隊漸漸走遠,蕭筠溪有些擔心的道:“平章王幫你的事情邵元馳定是早就知曉了,他不會暗中對平章王下手吧?”

邵元祺道:“邵元馳小人行徑,這種時候自然要趁其不備暗下毒手。”

蕭筠溪一慌,抬手就往邵元祺的腰上掐了一下,急急道:“那你還不趕緊做些準備?還跟個沒事人一般。”

邵元祺麵容愁苦的揉著自己的腰,仰天長歎,自己媳婦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早有準備,葉卿已經回來了,人就在城外的莊子上,待平章王路過的時候會在後麵秘密跟隨,保護他的安全。”

蕭筠溪點點頭,將心放到了肚子裏。清歌郡主的死他們大玄本就理虧,平章王並不想上升到兩國戰爭,已經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可若平章王在大玄出了事,緬國定不會善罷甘休,於公於私,他們都不能讓平章王在大玄出事。

蕭筠溪和邵元祺送走了平章王,下午時分才趕車回府的。剛到淳王府大門,就見管家匆匆的迎了上來,在邵元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就見他微微變化的神情,似乎是吃驚。

蕭筠溪扯了扯邵元祺的袖子,狐疑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可嚴重?”

邵元祺道:“的確是一件嚴重的事情,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走,我們去書房再說。”

二人去了書房,邵元祺這才道:“太子妃薨了,割腕而死。”

“揚氏她……”蕭筠溪有些吃驚,沒想到揚氏這樣沒了,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割腕自殺而死。

蕭筠溪平複了自己震驚的心情,對於揚氏她除了惋惜沒有多餘的情感,若認真來說,揚氏是她的敵人。

“的確,揚氏不在了宣武候一定會去太子府興師問罪,他們之間的關係定會受到影響,的確同我們有利。”

邵元祺道:“管家已經命人去準備衣物,一會兒我們換上,怎麼都得要去太子府上瞧瞧。”

另一邊,太子府。

邵元馳麵目陰沉的駭人,他萬萬沒有料到揚氏會死,竟然是自殺而死。就連死也給他惹事,如此他和宣武候的關係要如何處理?正逢關鍵時刻,他剛被邵元祺算計重創,宣武候的助力是必不可少的。

可偏偏……

邵元馳心情很不好,一甩袖子就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掃到了地上,劈裏啪啦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這時寂先生匆匆的走了進來,見一屋子狼藉不由得歎氣,這幾日糟心的事情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不過,正事還是要說,於是他上前幾步,道:“殿下,宣武候來了,人就在前廳等著呢?看樣子是為了太子妃而來,樣子很是憤怒,殿下可要沉得住氣,切勿激怒了宣武候,我們如今還需要宣武候的幫助。”

邵元馳手握成拳,指節都泛了白。

“本宮堂堂太子,如今竟然要看他臣子的臉色,當真是窩囊。”

寂先生忙勸慰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宣武候撕破臉,帶我們大事有成,那個時候在收拾他也不遲。”

邵元馳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眸中的駭人神色已經消散,換上的是一雙鎮定的眸子,同往日待人溫和的太子殿下無異。

“走,我們去前廳。”

前廳,宣武候氣勢洶洶的立在廳中,茶盞瓷器碎了一地,適才宣武候已經發了一通火氣。

當瞧見邵元馳緩步走來的時候,他怒發衝冠,眼中悲憤之情流露而出,身上常年帶兵打仗上陣殺敵的戾氣也暴露無遺。

邵元馳換上了一張笑臉,謙和道:“嶽父大人,小婿有失遠迎,還請嶽父大人不要怪罪。”

宣武候冷哼一聲,道:“太子殿下,這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微臣的女兒為何會割腕在您的書房,還請您能給微臣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