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相幫

寂先生無語,這蕭二爺的字畫可是千金難求,怎到了太子嘴裏卻是一文不值。

可是寂先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心裏麵有些不安生,他道:“不知蕭二夫人有何過人之處?是哪家的千金?”

寂先生不是京城之人,到京城替邵元馳做事時沈妙早已是蕭家媳婦,所以他對沈妙此人所知甚少。

邵元馳倒是知道沈妙的來曆,那個時候他可是一門心思想要追求蕭筠溪,可是將蕭府了解了個透徹。

他道:“據說這沈妙是蕭老二遊曆之時遇到的女子,是個外地武館家的女兒,可不是個大家閨秀,據說是叫朝陽山莊。”

當年沈蕭二家結親,京城百姓們都以為朝陽山莊是個武館,二家也未出麵解釋,鮮少有人知道沈家是江湖大派。

可是這個寂先生倒是上了心,怎覺得照陽山莊這個名號他在哪裏聽過,但是時間很久了他也有些忘了。

邵元馳笑道:“你別皺著眉頭,如今蕭家就要完了,我們折了邵元祺的左膀右臂,看他以後還拿什麼跟本宮爭。”

寂先生隨之將沈妙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奉承道:“一切自然都是太子殿下的。”

……

沈妙和蕭梓煊到了城外,沈妙按照蕭筠溪教給她的方法,給閻羅殿傳了信。

送出去的信鴿會飛到閻羅殿設立在京城的聚集點,那裏是閻羅殿的一個分堂,堂主接到信之後會立即傳信給他們的殿主。

如今,沈妙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他們是晌午時分到的信中所寫地點,可如今已經接近傍晚,人還是沒有來,再拖下去城門就要關了!

正當二人急的不知所措,在想要不要回去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女子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她蒙著麵紗,手持長劍,一副防備模樣。

女子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處。”

沈妙忙的上前一步,按照江湖禮儀,拱手一禮道:“照陽山莊沈妙,見過閻殿主。”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閻紫芊也是微微一愣,這個沈妙不就是蕭筠溪的二嫂麼?她恰巧來京城這個分堂查看,接到了蕭筠溪的來信就趕了過來,如今來人說是蕭筠溪的二嫂,所以應該沒錯了。

可是,她還是防備的看著沈妙和蕭梓煊,她沒有見過他們,怎知不是個陷阱?於是試探問道:“你拿什麼證明你的身份?我憑什麼相信你?”

沈妙忙的將蕭筠溪給她的玉佩拿了出來,伸手送了出去,道:“這是蕭筠溪給我的玉佩。”

閻紫芊不會貿然上前,免得中了圈套,她眉頭微挑,揚聲道:“丟過來!”

沈妙沒有任何猶豫,揚手就把玉佩丟了過去。就見閻紫芊長劍一出,劍身一橫,那玉佩不偏不倚,正好就落在了她的劍上。

閻紫芊將玉佩拿過來一看,正是她給蕭筠溪的那一塊。是上一次前來京城看蕭筠蕾處斬時派人送給蕭筠溪的那塊。

閻紫芊收起長劍,走到了二人的麵前,對二人的身份沒有任何懷疑。

閻紫芊很聰明,若是有事蕭筠溪會親自尋她,而此刻蕭筠溪沒有來,她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

閻紫芊問道:“可是蕭筠溪出事了?”

沈妙道:“的確如此……”隨後,沈妙將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閻紫芊。

“所以,希望殿主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和照陽山莊一起救出溪姐兒。”

這一席話停下來,閻紫芊是眉頭緊皺。

好半晌她才道:“你們可想好了?這京城守衛森嚴,混進去本就不是易事,若要劫獄更是困難重重。”

沈妙急急道:“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如今根本不給我們時間調查清歌郡主的死因,溪姐兒三日之後就要斬首示眾,我們隻能如此做,隻能背水一戰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梓煊深深的拜了下去,懇求道:“求殿主幫幫我們,不論事情結果如何,我蕭梓煊以後定為殿主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閻紫芊忙的扶起了蕭梓煊,還未開口說話,就被一聲音打斷。

“芊兒你就答應了吧,你不是挺在意蕭筠溪麼?”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位白衣男子,正是玉麵公子,嚴如殤。

閻紫芊見來人是嚴如殤,白眼差點翻到了天上,她有些不快的道:“嚴如殤,你一天沒別的事情麼?怎麼就會跟在我屁股後麵?”

嚴如殤嘿嘿一笑,笑的有些欠揍,“你不答應嫁給我,那我就一直纏著你。”

二人的打情罵俏讓沈妙和蕭梓煊二人很是尷尬。

嚴如殤也知此刻不是扯其他的時候,忙的引回了剛才那個話題道:“芊兒,你答應下來吧,我也知道,畢竟閻羅殿剛經曆一場浩劫,你也是擔心有去無回,不過你不用怕,我幫你。”

閻紫芊怪異的看了嚴如殤一眼,道:“就你?你不在這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再說。我又沒說不幫。”

嚴如殤自動忽略閻紫芊對他的嫌棄,而是對著沈妙和蕭梓煊道:“在下玉麵公子,嚴如殤,在下一定會全力以赴,救出蕭筠溪。”

沈妙和蕭梓煊都是非常的感激,都是深深的拜了下去,甚至都想跪下了。

“多謝二位,此番恩情無以為報,以後二位若有需要,我蕭家,照陽山莊一定鼎力相助,在所不辭。”

嚴如殤和閻紫芊立即扶起二人,道:“事不宜遲,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

邵元祺下了早朝回府喬裝一番之後就直奔驛站而來,等了又是一日,依舊沒有等到人。

饒是邵元祺再怎麼好性子都有些急了,今日過後還有兩日,溪兒就要被問斬了!

時間不容他在耽擱了!

驛站的小廝有些為難的道:“淳王殿下,恕小的多嘴,這蕭大小姐和清歌郡主都那樣了,平章王是不會見您的,人之常情,王爺應該明白。”

言外之意就是平章王故意躲著他,就是不想見他。

邵元祺低眸沉思半晌,隨即起身衝著身邊的夜辰道:“回府。”

小廝似乎是如獲大赦,笑著將人送出了驛站。

夜辰看著關上的大門,問道:“殿下,我們之後要如何做?”

邵元祺道:“這都兩日了,平章王不可能不回驛站,這就是在故意躲著我,我們在暗處藏著,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