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身陷囹圄

邵元馳得意一笑,拿起那個耳墜道:“蕭大小姐這個東西你可眼熟,這是不是您的耳墜?”

蕭筠溪無法反駁,這個耳墜是她前幾日在淳王府丟的,當時急著回府也就沒有去找,自己也不是寶貝那個耳墜,於是就拋到了腦後。

如今倒是讓邵元馳鑽了空子。這個耳墜如今能在邵元馳手上那就隻能有一個可能,是被映雪撿了去,送到了邵元馳的手中。

蕭筠溪無從辯駁,那個耳墜就是她的,若是派人去她的院中搜查,一定會找到那單獨的耳墜,能湊成一對。

大牢。

蕭筠溪閉目坐在幹草堆上,她在思索究竟是誰要對清歌出手。清歌初來大玄,應該沒有敵人才對。而且,那些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清歌是緬國的公主,一旦她死在大玄,那麵臨的可能就是戰爭。

所以,不會是邵元馳故意為之,他不會蠢到弄死清歌陷害她,讓自己失去助力,反倒添了敵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

如今她身陷囹圄,自救是不可能了,隻能寄希望在邵元祺的身上,希望他能為她洗脫罪名。

“溪兒。”一聲溪兒拉回了蕭筠溪的思緒,她尋著聲音望去,就見邵元祺在牢房外看著她。

蕭筠溪眼中都是感動,他一定是第一時間打點了關係,進來看她了。蕭筠溪走了過去,她拉住了邵元祺伸過來的手,厚重的手掌包裹她的小手,感受著他的溫暖,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心中的委屈也跟著升騰了起來,被無緣無故的抓進大牢,換做是誰都不會淡定自若吧。

一滴淚水從蕭筠溪的眼角滑落,邵元祺見狀,忙的抬起手替她擦拭眼淚,眼裏都是心疼。

“別哭,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清歌郡主可是有過什麼過節?”

“那次宮宴我給了郡主一塊玉佩,並承諾她有事來尋我,我一定會幫她。昨日她拿著玉佩來找我,讓我幫她做和事佬,她想和邵元馳和好。當時我也是衝動了,想起了她故意隱瞞蠱毒的事情,所以就將她趕了出去,她出府之後破口大罵,並在府門口砸碎了我送給她的玉佩,之後她出了城,後來就……”

邵元祺點點頭,分析道:“她一定是早早的被人盯上了,清歌郡主出城之後那人就動了手,且已經想好栽贓給你。”

蕭筠溪還想開口說話,可是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來人正是邵元馳。

“二位還真是伉儷情深啊,六弟速度之快真是讓本宮防不勝防。”

邵元馳從來都未小看過邵元祺,而今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威脅。這大理寺大牢他都能打通關係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這個邵元祺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實力?

他明明已經下令嚴防死守,不許任何人見蕭筠溪。可是邵元祺還是能夠混進來,可見他的勢力了。

邵元祺被邵元馳撞見了也是麵不改色,淡定自若的衝邵元馳微笑道:“卻不想太子殿下日理萬機還親自來監牢裏探查,臣弟佩服,父皇得知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定會深感欣慰。”

邵元馳道:“賢弟,本宮若是你就不會這般愚蠢,棋子既然已經沒有了用處何舍棄了?如此也可為新的棋子騰地方。”

邵元祺搖頭失笑,對於邵元馳所言感到可笑,利用換來的也隻會是利用。

他道:“所以臣弟永遠都不會成為太子殿下這種人,因為太子殿下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忠心耿耿之人。且太子也太過自信,也太小瞧了旁人,這狗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隻能說太子殿下做人太失敗,活了二十多年僅僅隻學會了利用二字,當真可憐呐。”

邵元馳一口惡氣堵在喉嚨,手指被他握著咯吱作響,小不忍則打亂,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隱忍了心中的怒氣。

他道:“這裏是關押犯人重地,賢弟若不想被按上個劫獄的罪名,本宮勸你還是趕緊離去。”

邵元祺淡淡的看了邵元馳一眼,拂了拂袖子,頗為傲慢的從他的身旁走過。

路過邵元馳身邊時,突見他嘴角微揚,一抹陰惻惻的笑容掛在他的麵上,他低聲且帶著歡愉的聲音傳入邵元祺的耳中。

“為了給平章王一個交代,經眾位大臣商討之後,蕭筠溪三日問斬,慶國公教女無方,罰三年俸祿,在家閉門思過,明日早朝父皇便會下旨昭告天下,屆時本宮看你還如何得意。”

這話邵元馳說的聲音極小,隻有他身邊的邵元祺聽了個清楚。邵元祺立在邵元馳身側,聽道這件事情心中一沉,目光森然的看向邵元馳。

突然,他冷笑道:“父皇下旨?邵元馳,你就別演戲了,我早就知道你給父皇下了蠱毒,和皇後狼狽為奸控製父皇,讓父皇成為你的傀儡,你怕是早就將傳位的聖旨擬好了吧?”

邵元馳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有料到邵元祺會知道他的計劃,知道他給父皇下了蠱毒。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折了蕭家,弄死了蕭筠溪,邵元祺一定會大傷元氣,屆時再暗中除去邵元祺的其他黨羽,折損他的兵力,架空他的實權,那他就可以安心的登上皇位,穩坐大玄皇位!

邵元馳自負一笑,斜睨著邵元祺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本宮勸你還是放棄吧,若你此刻放棄,本宮說不定會大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

邵元祺卻是道:“奉陪到底!”說罷轉身離去。

邵元馳冷笑一聲,腳步緩慢的走到了蕭筠溪的牢門前,看著已經坐回幹草上的蕭筠溪,心中就是愈發的痛快,他衝著蕭筠溪冷嘲熱諷道:“起初本宮被你耍的團團轉,你應該很得意吧?蕭晗儀代嫁一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如今如何?這地牢的滋味如何?蕭筠溪,你若是跪下來磕頭求饒,本宮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勉為其難的收你做通房。”

蕭筠溪沒有說話,依舊坐在幹草上閉目養神。

邵元馳臉一黑,被人無視心中憤憤,但也不能在牢中丟人現眼和一個女子計較,隻能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