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怕你吃醋

邵元祺接著又道:“我本可以在三日之後恢複妖力,可是他們竟然在山中布滿了雄黃,我是寸步難行,妖力也無法恢複。”

蕭筠溪淚水撲簌簌而下,“現在外麵已經下了雪,雄黃被覆蓋上了,等雪在大一些我們趁機下山,我和展平等人約好在山下會和,有他們在就算遇上閻羅殿的人也有還手的餘力。”

蕭筠溪本想離開邵元祺的懷抱,可是邵元祺摟著她不肯放手,蕭筠溪也不在掙紮,任由他抱著。

邵元祺道:“溪兒,這輩子有你,值了!”他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蕭筠溪的頸窩中,貪婪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氣味,感覺無比的安心。

他這一生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蕭筠溪。這一次本以為自己怕是要栽在這裏了,可是卻在最後即將崩潰的時候讓他見到了他最愛的人。

他的愛人毫不畏懼的趕來救他,這一生遇到如此真心待他的人,是他邵元祺之幸!

邵元祺突然笑道:“我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能遇到你。”

蕭筠溪想起了上輩子第一次相見,也是和邵元祺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他受傷躲進她屋子的時候,那晚她病著夜裏口渴異常,那個時候是他喂了她一杯水。

或許,今生她就是來還邵元祺這個情的。

蕭筠溪破涕為笑,心中卻道:“嗯,就是因為你上輩子喂了我一杯水,所以才有了這輩子的緣分。”能夠重活一生她非常惜命,能夠遇到邵元祺她非常珍惜。

外頭春華舉著火把在外麵看著裏頭緊緊相擁的二人,臉上也慢慢的爬上笑容,真好,如此相愛的兩個人。慢慢的,她的眼中又爬上了悲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這副醜樣子,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得到這樣的感情了吧。

蕭筠溪查看邵元祺身上的傷,都是些刀傷,且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已經感染化膿,蕭筠溪的心中又是一陣心疼,嘴上埋怨道:“怎麼都不把傷口處理一下,你這都化膿了,你是想高燒而死麼!”

這個時候春華走了進來,將火把支到了石壁上,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包袱遞給蕭筠溪。蕭筠溪狐疑打開一看,裏頭全是一些藥材。

春華道:“我常在這山間走動,這些藥材我熟悉的很,都是治外傷的,本想給白公子包紮傷口,可是白公子堅持不用,既然白夫人在,那您就替白公子包紮傷口吧。”

蕭筠溪很是感激春華,她先是救了邵元祺,又救了她,這份恩情豈是輕飄飄的一句謝謝足夠的?

蕭筠溪點了點頭,道:“春華姑娘,等我們出去了就跟著我們吧,我聽說了你的事情,讓我們照顧你吧。”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子,在這窮鄉僻壤獨自生活,那是有多難啊!

春華忙道:“這可不行,我這幅樣子跟在你們身邊會讓人笑話的。”

蕭筠溪道:“不過皮囊而已,春華你心地善良,旁的女子再漂亮也及不上你半分,你就跟著我們吧,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春華還想堅持,可是蕭筠溪沒給她這個機會,而是道:“春華姑娘,可否請你回避一下,我要給我夫君上藥了。”

春華忙的收回了目光,有些窘迫,嘿嘿笑了兩聲忙的轉身走了出去。

蕭筠溪在微弱火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撕開了邵元祺身上的血衣,裏頭的傷口清晰可見,胸膛上,背上,數十條猙獰的刀傷,劍傷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無疑全是感染化膿。蕭筠溪鼻子一酸,若非邵元祺半人半妖,比普通人強壯一些,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是高燒不退,一命嗚呼了!

蕭筠溪悶著聲音問道:“你為何不讓春華幫你處理傷口,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死的!”

看著正在自己胸口抹草藥的蕭筠溪,邵元祺的嘴角微微一笑,他抬手擦掉蕭筠溪眼角掛著的淚水,無辜的道:“我這不是怕你吃醋麼?不管和何時何地我都想著你,就怕你這小醋壇子吃醋。”

蕭筠溪略微有些不滿的打開了邵元祺的手,但力道卻是輕輕的。

她不悅的哼哼道:“哼,我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麼?”

邵元祺拉了拉蕭筠溪道:“有一件事我可要說明,關於西鋪村傳言我是春華的夫君,那是春華為了保護我的說辭,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蕭筠溪嘟著嘴生著悶氣,自己難道在邵元祺眼中就是一個小心眼兒,愛吃醋的女子?

邵元祺見蕭筠溪不說話,繃著個臉悶聲替他包紮傷口,看著她自己生悶氣的模樣就覺得可愛至極,情不自禁的將臉湊了過去,在她的麵頰上一啄,冰潤的觸感讓蕭筠溪一怔,適才白皙的麵頰瞬間染上了兩坨紅暈。

邵元祺笑道:“我喜歡你在意我的模樣,我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模樣,如此便知我在你心中是無可取代的。”

蕭筠溪有些窘迫,麵頰紅的發燙,條件反射的就推了一把邵元祺。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會說情話了!”這個樣子真是太狡猾了。

邵元祺悶哼一聲,蕭筠溪聞聲一個緊張,臉頰上的紅暈立即消散開來,換上的是一臉慘白,她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哪裏不適?”

邵元祺將蕭筠溪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前,放在了他的胸口處,道:“這裏不適。”

他拉蕭筠溪胳膊的時候明顯瞧見蕭筠溪的眉頭一皺,似乎是在隱忍。他忙的扯去蕭筠溪的衣服,去查看她的胳膊,就見她的整個肩膀都是瘀傷。

蕭筠溪忙的拉起自己的衣裳,道:“沒事,從山坡上滾下來的時候撞得。”她身上酸疼不已,就連頭上也頂著個大包,這點小傷和邵元祺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邵元祺心疼的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四目相對,從雙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情,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愛。

蕭筠溪替邵元祺包紮好傷口,抬頭看他時已經睡了過去,睡得非常安心。

怕是這幾日精神緊繃,都無法安心休息吧。

蕭筠溪解下自己來時披著的披風,雖然知道他不怕冷,但還是將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