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攻打鬆城

太陽已經高升,撥開晨霧,碧藍白雲清晰可見,還有整裝待發的數萬大玄士兵。前方盾陣護著後方神射手,個個箭尖指向鬆城城牆上方。

氣勢如虹,而前方領隊的高頭大馬之上,邵元祺的身影有著不可磨滅的光彩,一身銀色鎧甲威武肅殺,他坐於一匹白色高頭戰馬之上,那匹戰馬和他身上的鎧甲交相呼應,身上也穿著類似的鎧甲,護住前身,護住頭部。光一人一馬的氣勢都令人心頭一驚,就是大玄淳王殿下的風姿,傲人之姿。

而之前的幾場戰役邵元祺的威名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甚至稱他為大玄戰神!對此,邵元祺本人卻不知,他一直都在軍中,一門心思研究如何打仗,很少探聽民間消息。

不過,深入鬆城的蕭筠溪等人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此刻蕭筠溪和叱招扶著已經失血過多的葉卿藏到了貧民窟的一個廢棄茅草房裏。一時半刻還無人找到他們,叱招正用匕首替葉卿取箭,此等割肉的疼痛非常人能夠忍受,而葉卿卻是一聲都沒出。她死咬住嘴唇,隱忍著,汗水浸濕了衣衫,夜打濕了身下鋪著的稻草。

蕭筠溪看著葉卿如此,心疼不已,自責的情緒升騰而起。她還是太盲目自信了,忽視了無痕的實力。本以為小心謹慎一些就可以騙過無痕,可是到頭來還是讓葉卿受了傷。

箭頭已經取出,蕭筠溪扯了身上的布條替葉卿包紮。沒了鑽心的疼痛,葉卿也慢慢的恢複了神誌,他看著蕭筠溪緊皺的眉頭,盯著他的傷口滿眼都是自責。

葉卿虛弱著聲音,艱難開口道:“溪溪,你莫要自責,我們已經做得夠好了,已經邵元祺他們爭取了時間。”

其實,最關鍵的不是放火,而是解除封城令,可最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完成,隻要封城令一解,邵元祺兵臨城下,百姓們一定會從另外的一個城門逃跑,屆時鬆城大亂,李柄定會分出心神控製鬆城之亂。

葉卿又道:“溪溪,勝敗乃兵家常事,沒有人是常勝將軍。”

蕭筠溪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道理她都懂,可是這心裏不是滋味。蕭筠溪和叱招處理好了葉卿的傷口,葉卿也催動妖氣止住了血,不過看他慘白著的臉色就知道他此刻不好受。

此刻最要緊的是趁亂出城,將白妃娘娘的事情告訴邵元祺,讓他有個準備,以免到時候方寸大亂。

……

邵元祺在戰場之上有些不安,沒有見到蕭筠溪和葉卿的蹤影。他們早就收到了葉卿的消息,會在接近晨曦的時候放火,然後給鬆城弄出些亂子。

蕭梓淵早幾日就帶人埋伏到了山上,邵元祺則是帶了大部隊來攻城。

城牆上,古蜀端王李柄怒目瞪著城下的邵元祺。此刻的他略微有些狼狽,頭發鬆鬆散散的,就連頭盔也掩蓋不住他雜亂的青絲,很顯然是急匆匆的趕來。

而他身邊的無痕,此刻雖然也是狼狽,但比李柄稍微好一些,隻是脖子上的傷沒來的及處理。

邵元祺仔細打量著這個端王,李柄此人他有一定的了解,通過李商也和李柄見過幾麵。他這個人陰謀算計可謂是獨當一麵,一肚子壞水,但帶兵打仗略遜一籌。邵元祺有些琢磨不透,為何李商會派李柄前來守城,而且又是鬆城如此重要的一城?

古蜀所有的城池,隻有鬆城地勢險峻,因為先天的自然條件也無法攻破,而且鬆城城牆與其它城相比還要厚上許多,可謂是銅牆鐵壁,古蜀的要地。鬆城一破,就像是破了府院大門,試問大門都破了,後麵的二門,耐至各個院子的小門還難破麼?

李柄絲毫沒有懼怕邵元祺的意思,甚至揚聲大喊道:“邵元祺,我鬆成如銅牆鐵壁,城門都是青銅所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破城而入!”

邵元祺麵無表情,看著李柄就如跳梁小醜一般。氣的是李柄火冒三丈,一揚手城牆上的弓箭手齊齊準備,數百弓箭立刻指向邵元祺,勢有將他射成個篩子的架勢。

李柄得意一笑,又放言道:“邵元祺,若你識相就滾回你的大玄,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讓你最重要的人在你麵前碎屍萬段。”

聞言,邵元祺一驚難道是溪兒被李柄發現了身份捉住了?不對,李柄就算捉住了溪兒也很難認出她是淳王妃。

李柄又再次威脅道:“邵元祺,鬆城已封,城中百姓無一人離開,你若攻城,我古蜀大軍一定和你們拚到最後。鬆城的百姓也會和你們浴血奮戰直至最後一刻,你有本事就屠了鬆城,我倒要看看你淳王還怎麼維護你的名聲,還怎麼去爭那位子。”

皇子們都很在乎自己的名聲,繼承皇位不單單看能力,還有名聲。朝中大臣們斷沒有推舉一個殘暴的皇子登上皇位的道理。所以李柄所言有所根據,世人皆知淳王和景王如今是明爭暗鬥,淳王不是傻子,此來戰場為的就是戰功,為的就是名聲。

邵元祺突然笑了,“笑話,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想,我就算屠了這城又何妨?我想要的自然會得到。”這話說的擲地有聲,立即就將李柄的氣勢壓了下去。

邵元祺不想同李柄在做糾纏,突然揚聲道:“所有人準備,攻城,放箭!”

邵元祺手中也握著一把弓箭,雙箭齊發朝著李柄就射了過去。在這兩支箭後邊跟著的是更多的箭,他們此刻不知道李柄打的什麼注意,究竟手裏握的是什麼,所以他們要先下手為強。

李柄見飛射而來的箭朝他而來,一時間慌了,也跟著大吼道:“放箭,都給我放箭。”

古蜀城牆之上數百弓箭飛射而出,有的撞到飛射而來的飛箭在空中碰撞,隨之落到了地上。

邵元祺一聲大喊道:“防守。”

手握盾牌的士兵變換陣型,立於前方,盾陣抵擋住了飛射而來的羽箭。而邵元祺並未退,也沒有躲在盾牌之後,依舊坐於高頭大馬之上,看著李柄驚慌失措的模樣,眼底盡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