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原來是王爺

芳蘭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榻上愣了半晌,突然又將手中的包袱丟在了地上。她心中就是氣不過,為什麼白公子就不多看她一眼?旁人不是說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喜新厭舊麼?怎麼到她的身上就不靈驗了?

她十六歲大好年華,比起那個女人不是年輕許多,為什麼白公子就是不喜歡她呢?

她握緊了拳頭,暗自下定決心。來日方長,她已經是白公子的妾室了,隻要她頂著這個名分還怕得不到白公子麼?等到了白公子的府院,她一定要好好計劃一番,這些年纏著母親說了不少她年輕時在大戶人家當丫頭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得,尤其是記得小妾如何使用手腕害了主母最後被扶正的事情。

她一定要過上想要的生活。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幾人到一樓用飯,突然間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我說瞅著這麼眼熟,原來是芳蘭啊。”

一位身著淺黃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過來,她梳了個婦人的發髻,珠圓玉潤,還有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看著也有六個月左右了。

芳蘭認出了來人,正是西村的劉四姐,做了王老爺小兒子的妾。看到劉四姐滿麵紅光的模樣,身上頭上皆是金銀首飾,就知道她過得不錯。

不免心中反酸。

芳蘭立即起身衝著劉四姐打招呼:“四姐姐。”

後麵追來了一個男子,對著劉四姐嗔怪道:“四娘,你慢些,別動了胎氣。”男子也是一身富貴裝扮,有些惹眼,應該就是王老爺的小兒子,王少爺。但瞧見蕭筠溪等人的時候愣了愣,當見到邵元祺時變得是又驚又喜。

他正打算跪地行禮,邵元祺將人給攔了下來,不解道:“這位公子認得我?”

王少爺立即恭恭敬敬回道:“草民曾有幸在京中見過淳王殿下尊榮,草民這廂唐突了。”王少爺非常的激動,他隨兄長去京城做生意的時候曾目睹過淳王殿下的風姿,白發飄飄桀驁不馴,真真是一眼難忘。

適才見他一頭黑發差點沒認出來。

邵元祺訕訕一笑,竟然能認出他來。此次出行為了隱瞞身份,邵元祺就將一頭銀白色長發給染成了黑色,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惹一身的麻煩。可這王少爺真是沒個眼力見兒,惹人厭煩呐。

邵元祺正和王少爺說話,另一邊芳蘭卻是傻了,竟然是淳王殿下,是皇子啊!那她是王爺的妾,這身份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劉四姐拉了拉又驚又喜的芳蘭,問道:“你怎麼會認識淳王殿下?你是淳王殿下新收的丫頭?”

芳蘭則是微微揚了揚頭,像是在炫耀一般道:“我是淳王殿下的妾室。”

劉四姐張大了嘴巴,半天都沒有合上,沒想到這個土丫頭竟然成了淳王殿下的妾室。要知道在她們村她家可是最窮的,沒個好看衣服沒個好看收拾,更沒有錢買什麼胭脂水粉,這樣丫頭竟然能被王爺看上,這世道真是……

芳蘭一個勁而的掩麵偷笑,沒想到自己是王爺的女人,她就知道這位公子身份不凡,沒想到是個王爺,是個王爺啊!

幾句話說完,邵元祺等人便回了各自的屋子收拾東西準備朝祥城方向出發。他們在鎮子上買了馬匹,可芳蘭卻不會騎馬,有些為難的看向邵元祺那邊。那個意思很明顯不過了,是想讓邵元祺帶她。

蕭筠溪哪能讓她順心,於是道:“葉卿,你為芳蘭姑娘牽馬。”說罷就抱這君彥翻身上馬,揚鞭而去,邵元祺自然是緊隨其後。

葉卿嫌棄的看了看芳蘭,指了指馬道:“上馬。”

芳蘭看到已經走遠的蕭筠溪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就爬上了馬。沒錯,是爬上的馬,姿勢非常之難看,這也不是芳蘭想的,而是她不會上馬啊!

葉卿見她已經坐穩,便道:“抓緊了!”之後就揚鞭打馬追著蕭筠溪他們而去,這一路上便響徹著芳蘭的尖叫聲。

蕭筠溪一行五人是在第九天的時候到達的祥城,若非因芳蘭的緣故他們可以走的更快一些。

祥城大營中的輕傷的士兵已經好轉,蕭梓淵也正打算計劃繼續朝下個城行進的打算,古蜀那邊也遲遲沒有動靜。

葉卿在路上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是離陌送來的信,信上說他已經接手了妖帝的舊部,此刻正在處理妖族的事情。古蜀皇帝李商得知了妖帝撤兵的消息,屢次送信詢問狀況,詢問什麼時候出兵,自然也都是有去無回。

這也看出來李商是急了,而且沒有妖帝不行。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乘勝追擊的好機會。

下一個城名為鬆城,鬆城是最難攻的一座城。原因無他,是因為他先天的自然條件,地勢險峻被重重高山包圍,想要攻進去隻有一條路可走,而若是敵軍提前在城外設下埋伏,從高出投擲巨石的話,那他們就隻有死無葬身之地。

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隻要鬆城一破,古蜀可以說是囊中之物,其他的城不足為懼,他們完全可以直搗黃龍,捉了李商,讓古蜀徹底成為大玄的疆土。

邵元祺剛一到祥城,一刻都不願意浪費,立即就招來了副將,還有蕭梓淵以及其他將領,自然也少不了葉卿和蕭筠溪。

他們將古蜀地圖攤開,針對如何攻破鬆城,進行了一次討論。

邵元祺向在場的人問道:“你們有什麼好法子?說出來聽聽。”

蕭梓淵在這之前已經和眾將領們討論了一次,於是道:“我們如今最擔心的就是敵軍使詐,從高處拋擲巨石,如若我們事先在高山上埋伏好,可以有效的控製局麵,減少傷亡。”

邵元祺則是皺緊了眉頭,不讚同的道:“或許敵人也是這麼想的,如若敵人沒有想如此做,而是將全部的兵力都部署到了城門口,那我們剩下的士兵恐怕不足以與之對抗。”

一時間陷入安靜,大家都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