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憑什麼

她說想要榮華富貴也是有這個原因,最重要的還是衝著邵元祺這個人。

芳蘭微微紅了臉,含情脈脈的看著邵元祺道:“公子,芳蘭是真心喜歡你的,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公子帶我走吧,我想永遠伺候在公子身邊。”芳蘭說這些話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她此刻頂著一張大紅臉,心似乎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一樣,緊張萬分。

邵元祺無動於衷,麵色更加陰沉的駭人,他上了裏兩步,離的芳蘭進了一些。這舉動看在芳蘭的眼中則是邵元祺對她感興趣了。心隨著邵元祺的腳步跳的更厲害了。

誰知邵元祺卻是冷聲道:“別讓我說第二次,請你出去。”聲音中夾雜著怒氣。他顯然是顧及了芳蘭的麵子,不想讓她太難看,他們如今還住在人家,做的不能太過分。

芳蘭使勁咬了咬唇瓣,她還有些不死心,若是今日過了,她就再難見到他了。

於是芳蘭開始裝傻,拿起一旁掛著的汗巾,浸到了溫水裏,使勁擰了擰笑著說道:“公子,這水再放下去就涼了,我來伺候你吧。”

邵元祺真的是怒了,隨即就是一聲怒斥:“滾出去!”

芳蘭一愣,怔怔的看著邵元祺,有些驚慌無措,更是因為他對她如此態度而感到傷心,簌簌的落了淚。

芳蘭在他的屋子裏哭了,說不是受了欺負誰都不信,他不想平生枝節,於是打算將芳蘭趕出屋子。他上前兩步,正打算去拉芳蘭,將她給趕出屋子,豈料下一刻芳蘭竟然打翻了水盆,濕了全身。

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芳蘭一個腳底不穩朝著邵元祺就撲了過去。邵元祺沒料到會發生此等變故,一時間也是沒反應過來,這個一沒反應過來芳蘭便撲到了她的懷中。

而且就是那麼的巧,她順手就扯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胸膛,還有沒有好徹底的劍傷。他的衣服本就是胡亂穿上身的,一扯就開,又好巧不巧的被回來的蕭筠溪給撞了個正著。

蕭筠溪看到這一幕當時就變了臉,笑容僵在了臉上,就連她手裏拉著的鐵柱都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

邵元祺皺了眉頭,很是嫌棄的推開了芳蘭,將芳蘭推到了桌旁。回身之時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滿臉鐵青的蕭筠溪。

邵元祺一驚,他怕蕭筠溪誤會了生氣,於是忙道:“溪兒,你聽我解釋……”

蕭筠溪則是打斷了他的話,用一種隱忍的聲音說道:“把衣服穿好。”

邵元祺忙的整理好了衣服,又打算開口解釋,卻見蕭筠溪將鐵柱推出了門外,交代了讓他自己玩,隨後便把門關了起來。蕭筠溪看了看一臉驚慌失措的邵元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待會在收拾你。”邵元祺從蕭筠溪的語氣中聽出了她對自己並未太過惱火,應該是相信自己的。這不由得讓邵元祺心頭一暖,也放鬆了一口氣,淡定自若的坐到了榻上,目光一直都追隨著蕭筠溪,是那種癡癡的眼神。

芳蘭自顧委屈的雙臂抱胸,此刻她渾身濕漉漉的狼狽不堪,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生憐惜。可此刻的蕭筠溪可沒有什麼欣賞濕身美人的興致,而是冷冷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芳蘭委屈巴巴的啜泣道:“白夫人,您可要為芳蘭做主啊!”

蕭筠溪突然笑了,但聲音卻冷了幾分,道:“給你做主?做什麼主?說說看。”蕭筠溪從旁邊拽個凳子坐下,很是淡定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可實際上,她的內心已經是翻江倒海了,敢動她的男人,活著不好麼?

芳蘭自然看不出蕭筠溪是如何想的,依舊自顧佯裝委屈,哽咽說道:“我本來好心給白公子送水,可……可誰知……白公子他……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這話說的很是巧妙,說了一半留了一半,一半留給聽得人自己去想。胡思亂想這件事情非常可怕,時常把所有的都想到了,不管做過的還是沒做過的。

蕭筠溪自然不會被芳蘭牽著鼻子走,這個芳蘭倒是生錯了人家,若是生在深宅大院裏頭,那應該是能夠在後院裏鬥的是不亦樂乎。

蕭筠溪裝傻問道:“哦?我夫君如何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芳蘭姑娘你不說清楚我也不明白,不明白又怎麼給你做主呢?”蕭筠溪就像讓她自己說出口,既然動了這樣的心思那還要什麼臉麵!

芳蘭沒有料到這個白夫人會如此難纏,但事情已經鬧到這樣一個地步,不能夠放棄,於是心一橫,道:“我來是給白公子送水的,但是白公子他竟然將水全都倒在了我的身上,還想去脫我的衣服,對我……對我……對我有非分之想。”

蕭筠溪微微挑了挑眉頭,故意避開重點問道:“你為什麼要來送水啊?”

芳蘭一愣,忙回答道:“不是夫人你要的熱水麼?”

蕭筠溪哎呀了一聲,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道:“對了,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我是去要熱水來著,可是沒讓你送來啊。”的確,蕭筠溪並沒有說讓芳蘭送來,她本來是打算尋到鐵柱之後自己來拿,畢竟屋裏頭邵元祺還光著身子呢,這樣的美色怎麼能讓其他女人看,她蕭筠溪可是很小心眼的。

芳蘭急急道:“我是怕水涼了,又怕公子急著沒水用,所以就做主先送了來。”

蕭筠溪嗤笑道:“我說過這水是給我夫君用的麼?你又怎知不是我自己用?”

芳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死死咬住嘴唇默不作聲。

蕭筠溪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於是便道:“行了,出去吧,我不是個傻子,自然是知道你的心思,趁著事情還沒有鬧大回自己屋子換一身衣服,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芳蘭突然冷笑一聲:“白夫人說的輕巧,這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我今日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哪戶人家敢娶我?白夫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完事了麼?你們一走了之,可我卻要遭受流言蜚語,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