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族的大將軍邵元祺早年是有過一麵之緣,他之所以想到去飛鷹族借兵也是源於少時的一次偶然。那時候他和葉卿在深山中修煉妖術,無意救了一隻受傷的雄鷹,而那隻受傷的雄鷹就是如今的飛鷹將軍。
若非有了這段緣分,邵元祺還真不知道找誰幫忙抵抗妖帝的妖軍。此刻怕是會焦頭爛額吧。
飛鷹將軍一身金色鎧甲,他高大威猛遠遠望去他的身影格外突出,比起身後站著的士兵足足高出兩個頭。鷹眸銳利讓人不敢看著背脊發寒。那眼神就似乎是一柄鋒利的匕首,與之對視之時仿佛寒光直逼自己的眼眸。 飛鷹將軍雖然有一雙銳利的眼睛,但人確實非常的平易近人,見到邵元祺是豪邁一笑,緊著用他厚實的手掌一掌拍到了邵元祺的肩膀上。
邵元祺被飛鷹一巴掌打得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形之後窘迫一笑,“飛鷹兄,多年不見你的力氣又見長啊。”邵元祺站在飛鷹的麵前,足足矮了一個半頭的高度,竟讓蕭筠溪看出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平日裏她和邵元祺站在一處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飛鷹道:“蛇老弟,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二人的稱呼,蕭筠溪眉頭一挑,笑嘻嘻的湊到了葉卿的身邊,小聲問道:“他們一個飛鷹兄,一個蛇老弟,那你是不是狐狸兄?狐狸老弟?”
葉卿白了她一眼,又一種很是嫌棄的語氣道:“我向來不喜歡長翅膀的家夥,以後你也離他遠點,那個人很讓人討厭,若非因為此次對付妖帝,我才不願去鷹族借兵,羽毛滿天飛,心煩意亂的。”他又掃了一眼飛鷹,看他和邵元祺二人說的歡快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隨即道:“我先回帳子裏了。”
後來蕭筠溪才知道,葉卿之所以這麼討厭飛鷹源於很早之前,邵元祺救了飛鷹的時候。當時飛鷹身中羽箭,落在了邵元祺和葉卿所在的山林間。葉卿的意思是想把飛鷹的毛拔了烤了吃,邵元祺當然是不同意。
葉卿不死心,趁著邵元祺不注意的時候打算暗下毒手,誰知飛鷹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蘇醒,一嘴就啄到了葉卿的手上,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猛地,飛鷹一抬眼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蕭筠溪,在軍中滿地的糙老爺們裏見到個女子那可是個稀罕事情,而且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下子就將飛鷹的眼神勾了去。飛鷹連邵元祺都不顧了,直接越過邵元祺朝著蕭筠溪走了過去。
蕭筠溪直愣愣的看著飛鷹走了過來,真的是愣住了。她可是第一次見這麼高大的人,而且是越走近越高大,自己的頭隻到他腰的位置,真是將來如山倒啊!
蕭筠溪震驚的抬起脖子瞧著飛鷹,飛鷹也洗洗打量著她。突兀的,飛鷹彎下了腰,俯身看著蕭筠溪,笑著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他這一笑頗為豪爽,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蕭筠溪被他俯身的動作下了一跳,忙的退後幾步。
邵元祺見狀不妙,飛鷹可是個貪色的性子。別看他長得高大,最喜歡的就是嬌小女子,可巧的是所有女子在他的眼裏沒有一個嬌小的,所以是見一個喜歡一個。
邵元祺一個箭步就跨到了蕭筠溪和飛鷹中間,擋在了蕭筠溪的身前道:“飛鷹兄,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蕭筠溪。”
很明顯的,飛鷹眼中精亮的神色突的黯淡了下去,視線也從蕭筠溪身上移開,轉而衝著邵元祺道:“好小子,竟然都定了親事,怎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也好準備賀禮啊!”
邵元祺道:“是我的疏忽,待到大婚之日一定請飛鷹兄參加婚禮。”
又是寒暄了幾句之後,邵元祺將飛鷹帶到了大帳內。其餘將領們也紛紛跟了過去,打算一起商討此次攻打祥城的派兵部署。
自然,蕭筠溪也跟了進去。
邵元祺將蕭筠溪的計謀講給了飛鷹聽,飛鷹聽罷非常的讚同,連連點頭道:“妙計,夜色使我們最好的保護,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祥城,從內部擊潰敵人。”
邵元祺又道:“怕就怕妖帝和黑煞在城中,還有他的妖族大軍,怕就怕被妖軍發現我們的行動,還得小心行事。”妖在夜間的夜視能力比人好,所以此法雖好,唯一一點致命的就是怕被妖帝發覺。
一旁的蕭筠溪突然道:“我們掉一部分兵力從正麵攻擊,來一個聲東擊西,如此一來城門前麵的人就會被吸引注意力,給空中潛入的人爭取時間。”
飛鷹讚許的看了蕭筠溪一眼道:“如此甚好,就這麼辦!”
一通商討之後邵元祺讓副將給鷹族士兵安排住處。大玄人都知道淳王殿下的生母是妖,淳王有一半也是妖,淳王自然也認識一些妖族朋友。士兵們對妖很是好奇,應該說是害怕,但又好奇。其中不免有些膽子大的人上前搭話,飛鷹族的士兵和飛鷹一樣都是豪爽的性子,一時間就和大玄的士兵打成了一片,親如一家。
攻城之日就定在次日晚間,邵元祺安排了兩隊人馬,一隊跟隨飛鷹軍隊從宮中突擊,另一對佯裝攻城度過寂寥河,由葉卿帶兵攻城。
入夜,用晚膳時,邵元祺往蕭筠溪的碗中夾了塊雞蛋,說道:“多吃一些,我見你這幾日都瘦了。”
蕭筠溪嗯了聲,夾起那塊雞蛋放入口中。抬眸看著邵元祺躊躇良久才道:“明日我想跟你一起進攻祥城。”
邵元祺突然放下了筷子,眼睛定定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不行,你留在營中,你去了我顧不上你,刀劍無眼我怕你受傷,你在營中很安全,這樣我也沒有後顧之憂。”
蕭筠溪很不放心,邵元祺在和敵人廝殺拚命,她哪裏呆得住!
“我擔心你的安危,妖帝和黑煞若是一起對付你,君彥又不在你身邊,我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