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平安回府

離陌看到了蕭筠溪的眼神,正在尋找機會靠近蕭筠蕾。

蕭筠溪佯裝崩潰的打掉風無介的手,隨後在他愣神之際奪過她的劍,怒道:“那我要如何?王雪梅死了,淳王殿下那邊我要怎麼交代?他一定不會娶我了,與其讓他怨我,那還不如一輩子對我心生愧疚。淳王殿下一直將王雪梅當成妹妹一般照顧,若是我為救她毀了臉,那他看在此事上也會善待我。”

風無介很是震驚,看向蕭筠溪的目光就如看一個陌生人,他很難相信這番話是從蕭筠溪的口中說出來的。還想出言相勸,他知道蕭筠溪的心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此下去一定會被蕭筠蕾牽著鼻子走。

這嘴剛張開一半,就見一旁的離陌飛身上前,手持長劍直接朝蕭筠蕾攻去。風無介還沒反應過來,蕭筠溪卻是急急道:“你去捉住黑煞,別讓他逃了。”

黑煞沒了離陌的壓製不知是該逃還是該去救蕭筠蕾,蕭筠蕾對上離陌的一劍定然吃不消。可適才……她的那番話,著實令人寒心。

蕭筠蕾瞧見離陌泛著寒光的長劍時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不由得大聲叫道:“黑煞,快跑,也不枉我為你爭取的機會。”

黑煞一愣,難道蕭筠蕾是為了讓他脫離離陌的控製才會說出那般絕情的話麼?那他就更不能棄了蕭筠蕾而去。

風無介還是晚了一步,掌力擊出之時僅僅碰觸到了黑煞的衣角。黑煞飛身追著離陌而去,也不知他哪裏來的力量,速度便的迅速,幾步之下就追到了離陌的身後,尖銳爪子豎起朝著離陌的後背就劈了出去。

離陌暗道不妙,朝旁躲去,黑煞奮力一擊的便朝前飛去,落到了蕭筠蕾前方不遠的距離。力道撞擊地麵發出震動,飛沙走石,蕭筠蕾站立不穩跌坐在地,王雪梅也脫離了她的掌控。

蕭筠溪眼神一厲,二話不說拿著長劍就朝蕭筠蕾刺去。風無介的長劍雖然重,對於蕭筠溪這個學習法術的人委實算不得什麼,長劍拿著有些費力,但揮起來也不是難事。長劍一出直接砍斷了蕭筠蕾的右手手臂,蕭筠溪這一擊可是用了全力,蕭筠蕾的手臂齊根而斷。

蕭筠蕾啊的一聲大叫,鑽心的疼痛讓她暈死過去。

黑煞瞪紅了眼,抬手就是一爪子朝蕭筠溪抓去。蕭筠溪一直都注意著黑煞的動作,見他朝自己而來便朝旁滾去,雖然動作有些狼狽,但是卻很有效的躲避了黑煞的攻擊。

黑煞不敢耽擱,抱起蕭筠蕾就竄進了枯樹林之中。

離陌不死心,剛要去追,卻被蕭筠溪給攔了下來,“窮寇莫追,我們此番就是來救王雪梅的,再追下去若是遇到黑煞的幫手,或是遇到妖帝的話那就不妙了。”

提起妖帝,離陌的麵色變得有些複雜,他強自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叔叔以前並非如此不擇手段,殺人如麻,他 那是由愛生恨,其實他也挺可憐的,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所能阻止這場災難。”

風無介則是冷哼道:“哼,你和你叔叔是一家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派過來打探敵情的。”雖然風無介嘴上這般說,但是對離陌的態度還是有所改變,知道他和妖帝不是一類人。

離陌氣極,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反駁。

蕭筠溪無奈,佯裝生氣的模樣衝著二人喊道:“趕緊的,都什麼時辰了,我們必須趕緊回府,我和王雪梅失蹤了一整夜,家裏人八成是急瘋了。”

雖然讓人回去報信兒,但是家裏人也一定整夜未眠。

風無介扛起王雪梅,離陌抱起叱招,蕭筠溪跟在二人後麵朝山下走去。

蕭府如今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玉安院中,蕭晟軒眉頭緊皺,柳氏在旁哭的是肝腸寸斷,就連蕭梓煊平日裏雲淡風輕的人也愁容滿麵,更別提蕭筠溪的兩個嫂子了,還有和她最親近的凝姐兒,哭了一整夜。

蕭筠溪帶王雪梅回蕭府的時候,王雪梅已經清醒,當她看到柳氏的時候第一次覺得有這般掛念自己的母親真好。以前怎麼就那般眼高,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嫌棄,自己真是不孝。

王雪梅突然跪在地上,衝著柳氏就磕了個頭,“女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柳氏趕緊將人給扶了起來,揉著她的臉蛋嗔怪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

王雪梅母女正柔情著,可蕭筠溪父女則是柔情不起來。蕭筠溪也有自知之明,低著頭等著被訓斥。蕭晟軒冷哼,真想一巴掌打醒這個丫頭,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量力而行。

蕭晟軒訓斥的話雖然蠻橫,但卻透著無盡的擔心和愛。

王雪梅情緒平靜了之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蕭晟軒和柳氏。

她道:“昨夜出門散心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大姐姐,在外頭閑逛了一會兒便打算回府,可誰知從暗處竄出來一個人,將我和丫頭打暈綁走,待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山洞內,入目便看到了一個妖女剝掉了丫頭的臉皮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不止如此,洞中還有許多無臉女屍。若非大姐姐他們及時來救我,恐怕我也會被剝去臉皮而死吧。”這一聲大姐姐叫的蕭筠溪甚是不自然,但也知道王雪梅這是打心底裏和她言和了。

這是她和蕭筠溪早就商量好的說辭,蕭筠蕾如今的身份解釋起來尤為複雜,而且還和黑煞有關聯,蕭筠溪的想法是不想要蕭家牽扯進來,少知道些總歸是好的。

柳氏嚇得又哭了起來,早就聽聞最近不太平,有人剝少女的麵皮,沒想到她的梅姐兒竟然遭了殃。

蕭晟軒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什麼都不要再提,明日我便上報皇上,讓皇上定奪,加強京中防護部署,竟敢在京城中擄人,真是膽大包天。”

柳氏驚魂未定,附和道:“是該如此,不然誰還敢出門啊。”

蕭晟軒隨即又囑咐府中的女眷道:“這些日子都不要外出了,尤其是夜裏都在自己的房中待著。”說罷,又將目光轉向蕭筠溪,對於這個女兒有時候是說不出的自豪,但有時候確實擔心不已,就如昨夜一事,差點沒將他給嚇死,“還有你,遇事一定要先知會家裏,家裏人會想辦法,每次都悄無聲息的自己強出頭,你當你父親和哥哥都是擺設?”

蕭筠溪訕訕一笑,“是,女兒謹記。”

記是記住了,但是她不能說出口,讓家裏人跟著擔驚受怕,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