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溫儀小產

誰料,第二日晨起之時,盼蘭盼梅二人竟齊齊在屋中上吊,還留下認罪的血書,對謀害小少爺的罪供認不諱。客卿大夫也在二人的手上發現咬傷的痕跡,而那血書就是用二人衣服扯下的碎布寫的。

蕭筠溪聞聽此消息也是驚了一驚,未曾想王雪梅竟然出手如此狠辣,而且做事也做得是滴水不漏。蕭筠溪不由覺得可惜,這丫頭聰明的緊,可惜不將這份聰明用到正道上,反而被皇後教的慣使陰謀詭計。

這次她怕是無法奈何王雪梅了!這次王雪梅贏了!不過這倒也無妨,皇後不是想讓蕭家和衛貴妃結仇麼,旁人覺得這是一件大事,甚至關係到整個朝局。但蕭筠溪知道,這結仇不結仇都無關緊要,關鍵的點在於……太子不久之後就會被廢黜!

這隻有經曆過一世的她才會知道,這反倒對蕭家還有好處,倒是可以徹徹底底和衛家撇清關係,不受連累。

王雪梅和皇後倒是幫了他們一把,他們蕭家倒是應該謝謝這二人才是。

許良已經配製好了解藥,不愧是小神醫許良,連太醫都沒有辦法解的毒他能輕易配出解藥,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還好有許良在,辰哥兒若是再燒下去就算治得好之後也會變得癡傻,讓蕭府眾人傷心,如今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許良告訴蕭筠溪,這個藥應該是來自古蜀,讓她小心提防著些。蕭筠溪心沉了下去,古蜀!若是古蜀的藥那麼就有一個可能,就是蕭筠蕾將藥給了皇後,二人狼狽為奸!

這仇記下了!

蕭晟軒本想將盼蘭盼梅的事情息事寧人,自己打算去衛貴妃麵前將此事說明,他們蕭家還是少樹敵為好。

蕭筠溪則將自己想法告訴了蕭晟軒,第二日蕭晟軒就見了衛貴妃,具體說了些什麼無人得知,隻知道蕭晟軒僅是呆了片刻的功夫就從衛貴妃宮中氣呼呼的離開。

不久之後外界就傳出了些風言風語,無疑就是衛貴妃和蕭家結仇的事情。當柳氏母女聽到此消息時高興不已,忙的就把此消息告訴了皇後娘娘。

又一連過了數日,果然傳出了太子廢黜的消息,蕭筠溪聽到消息之後並未覺得有何驚訝,因為她早就算好了日子,雖然有些偏差,但太子廢黜的事情還是應驗了。

太子在太子府藏了個亡國細作。這個女子是東嶽人,東嶽國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大玄吞並,雖然民間還有東嶽餘孽,但並不存在什麼威脅,不足以動搖國之本根,可如今那東嶽細作竟然混進了太子府,而身為未來儲君的太子,竟然被東嶽妖女迷了眼,亂了心神,皇帝怎會容忍,於是大手一拍心一狠廢除了他的太子之位,從此貶為庶民終身幽禁在太子府。

而外家衛家,還有衛家的姻親世家都受到了連累。衛家被貶貧瘠之地,其餘的貶官的貶官,一個不留的全都趕出了京城。

這可謂是朝廷動蕩時期。

皇後如今可謂獨霸後宮,之前還有衛貴妃和她作對,可如今衛貴妃被打入冷宮,她可謂是一手遮天。

今日倒是來了位討嫌的家夥!因為溫儀身懷有孕,皇帝早就下了令不用她請安,讓她好好養胎。可今日溫儀則去了皇後的坤寧宮,她被宮女扶著,如今身子已經顯懷身材略微顯得有些臃腫,溫儀一步一步走的都格外小心,當走到皇後麵前時正要跪地行禮,卻被皇後出言製止。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身子都這麼重了,那些俗禮都免了吧。”雖然皇後說的是一句好話,但卻絲毫聽不出任何善意。

皇後連正眼都沒看溫儀,而是隨意擺了擺手道:“賜坐。”

溫儀被宮女扶著坐下,手一下一下的不停不著摸著隆起的肚子。皇後不禁微微皺了眉頭,看著那肚子怎麼都不順眼,若是個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她皇兒的對手!

皇後動了除掉溫儀肚子裏孩子的念頭。

皇後突然笑著同其他嬪妃們說道:“溫嬪也真是的,竟然還來請安,若是有個什麼閃失皇上怪罪下來本宮可擔待不起。”

有些靠著皇後鼻息過日子的嬪妃忙的附和道:“是啊,溫嬪妹妹可莫要覺得我說的話不好聽,但理就是這麼個理,你可的好好護著你肚子裏的寶貝疙瘩,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可不是你一人受罪,還有連累旁人,到時候大家夥都要跟著你遭殃。”

溫儀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說笑了,溫儀怎麼會有那般本事,溫儀就是個嬪,而且出身低微,姐姐們就莫要取笑溫儀了。”

一個嬪嗤笑一聲,說道:“還有自知之明,但如今人家可是盛寵不衰,咱們可都得小心著些,別到時候被濺了一身的麻煩。”

溫儀麵上有些難看,自從進宮一來,隻要是這種場合,自己都會被她們言語奚落,早已經習慣。隨,她定了定心神道:“姐姐言重了,溫儀一直都恪守本分從不惹是非,勞煩姐姐們擔心了。”

皇後突然道:“溫嬪說的極是,你們可都得跟溫嬪學學,落落大方,端莊賢淑,本宮可沒聽說過有哪個男人喜歡嚼舌根子的女人,更莫說皇上,自然是不屑去看這樣的女子一眼。”

眾嬪妃立即道:“是,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皇後揮了揮手,略微有些慵懶的說道:“都散了吧,本宮也乏了。”

一個個都緊著起身,福身行禮道:“臣妾告退。”溫儀也被宮女扶著站起身,微微行了一禮便朝門口走去。

皇後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溫儀的背影,心裏卻在想如何將她肚子裏礙眼的那個除掉。這個念頭剛起,突然就聽門外頭一聲聲驚訝的大叫。

皇後皺了眉頭揚聲問道:“是何人再喧嘩,這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皇後被身邊的嬤嬤扶著站起身,當走到門口時她一驚,門口順著台階向下流的鮮紅血液讓她心髒亂顫,而躺在血泊中的溫儀則讓她心中一沉。

這溫儀小產,又是在她的宮裏,她就算巧舌如簧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