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塑料姐妹花

蕭筠溪很是認真的點點頭,也頗為同意王雪梅說的話。

“你說的不錯,盼蘭姨娘和盼梅姨娘剛進門時我就感覺特別投緣,念及二人剛進門還不熟悉於是就多為照顧了一番,卻不想被雪梅妹妹拿出來說道,倒是我的疏忽了。”

王雪梅一愣,蕭筠溪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逆來順受,是蕭筠溪瘋了還是她傻了?

“休要咬文嚼字,這件事情說來也是你的疏忽,若不是你將白芍撥給盼蘭姨娘,盼蘭姨娘又怎會同白芍有接觸,從而毒害辰哥兒!”

蕭筠溪失笑,不急不緩的道:“照你這般說夫人也有疏忽,若非她好心將白芍調去鬆院,白芍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辰哥兒。”

王雪梅得逞一笑,接著道:“你這可是在埋怨母親?可是對母親掌管府上中饋有何不滿?隻是調動個下人罷了,你竟如此追究……”

“夠了,都給我住嘴!”突然一聲怒吼平息了這場爭鋒相對,蕭晟軒緊皺眉頭看著堂中所有人。

王雪梅沒了話,有些不甘,好不容易尋了機會可以讓蕭筠溪吃癟,但她也不敢忤逆蕭晟軒,無言端坐位子上。

蕭筠溪也沒了話,也乖巧的坐在位子上。

蕭晟軒突然衝著院中喊道:“來人,將白芍帶上來!”

此刻的白勺已經是被打的血肉模糊,眼神渙散,若蕭晟軒在晚說一會兒,人就已經被活活打死了。蕭晟軒看著軟如一灘爛泥的白芍,又耐著性子問道:“白芍,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指使你的人,你就可以活命。”

白芍心中一片絕望,她明明是被冤枉的,沒有人指使她,她若是知道了就不會挨這頓板子了!蕭晟軒見白芍半晌沒有說話,便以為她還是冥頑不靈護著指使她的人,火氣翻湧之際揚手一掃,茶幾上滾燙的茶水打翻在地,朝著白芍就潑了過去。

白芍就如一團爛泥,動不得,躲不得,生生被滾燙的茶水澆了個透徹。就聽白芍慘叫連連,被熱水燙傷的臉上瞬間起了一塊紅印子,觸目驚心。

這時,柳氏出言勸道:“白芍你就莫要替盼蘭說話了,她未必領你這個情,你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我自然會護你周全!”

這句話說的頗為玄妙。

白芍似突然恢複了希望,眼眸晶亮,竟然掙紮著爬了起來衝著蕭晟軒猛地磕頭,聲音清脆響亮,都能看到地麵上的那灘鮮紅血漬。

“白芍什麼都說,是盼蘭姨娘交代奴婢這麼做的,奴婢隻是奉命行事,毒藥是盼蘭姨娘給奴婢的,讓奴婢想法子將毒藥放入小少爺的吃食裏,奴婢什麼都招了,還請老爺放奴婢一條生路。”

說罷竟是倒地不起,她似拚了渾身的力氣將適才那番話說完,此刻已經昏死過去。蕭晟軒揚了揚手,同劉方說道:“將人關進柴房,好生看管,讓客卿大夫去給她看看傷,別讓她死了!”白芍已經指認盼蘭,但若想治盼蘭的罪並不容易,因為盼蘭是衛貴妃的送來的人,若是隨意處置了不好跟衛貴妃交代,所以需要白芍的指認,有了白芍的指認不用他們出手,衛貴妃定會親自將盼蘭解決的幹淨利落。

蕭晟軒冷目看向盼蘭,沉聲問道:“盼蘭,你如今還有什麼話可說?”

盼蘭咬住朱紅薄唇,眼眸閃爍幾閃,隨即苦笑道:“盼蘭如今還有什麼話可以說?一切都指向我,這黑的都說成白的了,我又有什麼話說,要殺要剮全憑老爺一句話。”

蕭晟軒沉聲問道:“你可是認罪了?”

盼蘭突的冷笑。

“又有何區別!”

柳氏道:“你若覺得有冤屈,那麼咱們就拿證據說話,白芍的指認隻是一麵之詞。”

隨即用衝著蕭晟軒道:“老爺,不如我們派人去盼蘭的院子裏查查,不然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去還讓旁人以為我們蕭家處事不公,冤枉了府上的姨娘。”

蕭晟軒點點頭,突然覺得柳氏這些時日變得知書達理,更是識大體,對她的印象也稍稍發生了些變化。

“夫人說的極是!”讚賞之意毫不掩飾,這不禁讓柳氏有了一絲竊喜。

隨即揚聲衝劉方道:“帶人去搜查盼蘭姨娘的院子,切記不可放過任何角落!”

“是。”劉方帶了幾個伶俐的小廝去了盼蘭的院子。在眾人等待劉方之時,盼梅則上前屈膝行禮道:“老爺夫人,我奴婢同盼蘭一起入的府門,盼蘭做的事情我也很是心痛,老爺,妾身一直都恪守本分從不敢逾越半分,還望老爺明察。”

這番話還有什麼聽不明白,這是盼梅怕連累自己這才如此一說。她們雖然都是貴妃娘娘訓教出來的人,但也都個個精明的很,惜命的很,那種莽撞的義氣之事她是不會做的。笑到最後的人往往都是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

蕭晟軒點點頭。

“我自然不會遷怒旁人,你去坐著吧。”

盼梅鬆了一口氣,緩步坐到座位上坐下,當看到盼蘭朝她投來怨恨目光之時她卻並未有什麼愧疚之感。要怪就隻能怪盼蘭太過蠢笨,被人算計的徹底,壓根沒有翻身的餘地,這怪不得她,人都是自私的,關鍵時刻都是要先保全自己!

蕭筠溪突然清爽一笑,很是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還以為盼蘭姨娘和盼梅姨娘姐妹情深,如今倒是筠溪誤會了,盼梅姨娘莫要見怪。”

蕭筠溪今日倒是做了一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看著人牙癢癢,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盼梅尷尬一笑,卻不敢不回蕭筠溪的話。妾其實在正主子們的眼中同奴婢沒什麼兩樣,在下人們的眼中也僅是半個主子,所以蕭筠溪的話她不敢不回。

“盼梅哪有膽子怪大小姐,大小姐說笑了。”

蕭筠溪沒有再去理會盼梅,而是朝著門口張望,是不是的還佯裝不耐煩的嘟囔幾句。

“這些奴才怎麼這般磨蹭,做事拖泥帶水的,看來的好好訓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