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真凶浮出水麵

宣武候其實並不知事情始末,僅在蕭竇兩家人登門之時才聽衛江莨說了一嘴:蕭家老夫人是他害死的!

宣武候雖然想一棒子打死衛江莨,但好歹是自己的寶貝孫子,自然不舍得。無奈隻能選擇給他善後擦屁股,嚴令他出府,外頭的事情自有法子解決。

可宣武候萬萬沒想到這死小子竟然跑了出來!真真是要氣死他了!

跟在衛江莨身後的小廝戰戰兢兢的衝著宣武候說道:“八少爺他硬是跑了出來,小的們也不敢攔著。”

八是衛江莨在家中的排序,宣武候有八個孫子,衛江莨最小,自然也是宣武候的心頭寶。

衛江莨無視他爺爺那要吃人的目光,而是看向蕭晟軒道:“慶國公,晚輩糊塗,聽信了歹人的教唆才會做出此等糊塗事。”

蕭筠溪眉眼一挑,莫非這之中還有什麼隱情?

衛江莨接著道:“砒霜是府上二小姐給晚輩的,也是她告訴晚輩近些日子竇家少夫人會做糕點去蕭府探望老夫人,讓晚輩想法子將砒霜放進那糕點裏。”

聞聽此話,蕭府眾人的腦袋是嗡嗡作響,這事兒竟然是蕭筠蕾幹的?她竟然毒害自己的祖母!此等惡毒之人,其心可誅,人神共憤!

蕭筠溪一口銀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沒想到毒害祖母的人竟然是蕭筠蕾!那可是她的親祖母,她怎麼下得去手。

本以為蕭筠蕾憎恨的隻有她,可未曾想,竟然!

蕭筠蕾,此刻已經留不得你了!

宣武候也是一愣,不由得小聲嗔怪衛江莨道:“你為何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隱瞞,你可知因你的隱瞞衛家可能會同蕭家結仇?”

雖然他不怕蕭家,但如今朝中勢力動蕩,此刻樹敵可不是明智之舉。

宣武候上前了幾步衝著蕭晟軒道:“既然事情已經明朗,也還了我孫兒清白,本候便不同你們計較適才的無禮之舉。”

蕭晟軒則是被氣笑了。

“清白?他清白?若非他一手策劃我母親又怎會中毒身亡,此仇已經結下,我蕭家同衛家勢不兩立,此仇不共戴天,定要討回來。”

再也不多做逗留,如今得趕緊回府去尋蕭筠蕾,若此事真如衛江莨說的那般,那他定會將蕭筠蕾送去官府!

此等蛇蠍女子不配做蕭家的女兒。

見父親有要走的意思,蕭筠溪則是阻止道:“父親莫急,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蕭晟軒停了腳步疑惑看向蕭筠溪,蕭筠溪則是回了他一個微笑,隨即便轉身看向絮兒,便道:“絮兒,你這條命也該給我了!”

絮兒點點頭,了無生機的閉了眸子。

蕭筠溪突然就從袖中掏出一赤紅軟鞭,直接一鞭子圈在了絮兒的脖子上,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竟啊的一聲大叫,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後那麼一扯,竟生生將絮兒的腦袋給拽了下來。

一時間周圍人嚇得哇哇大叫。

絮兒從勃頸處噴射出來的鮮血直接就濺到了宣武候和衛江莨的腳前,腦袋軲轆轆轉了好幾圈滾落在大門邊。

衛江莨直接嚇暈了過去,倒地不起。

蕭筠溪一揚鞭子,將鞭子上的血跡甩了下去,隨即將鞭子收回抱拳衝著宣武候一拱手。

“侯爺見笑了,這便是我蕭家對待敵人的態度。”

說罷便轉身下了衛府的台階,翻身騎上了烈風,那氣勢就如一個英姿煞爽的女將軍。蕭晟軒很是震驚,但震驚之餘又是心疼,自己的女兒這般要強、拚命,是他這個父親失職啊!

一行人便打道回府,成功給衛家一個下馬威,並告訴衛家,蕭家和衛家的仇算是結下了!

當他們趕回蕭府時,蕭晟輝和蕭筠蕾父女倆早就跑了,這不禁讓蕭筠溪有些懊惱。自己真是大意了,去衛府的時候墨畫被她帶了出來,叱招也是跟著她,知書被她派了出去,府中則是疏忽了,若是將她們其中一人留下,蕭晟輝和蕭筠蕾也不會逃走。

如此倒也坐實了他們殺害祖母的事情。

蕭晟軒沉了麵色,一腔怒火沒處發,隻能自己生生受著。

他吩咐劉方道:“去官府報案,通緝蕭晟輝蕭筠溪父女倆,懸賞銀子我蕭府來出,定要將他們緝拿歸案!”

劉方不敢耽擱,一路小跑的就去了衙門。

蕭筠溪想了想,如今蕭梓廉還在府上,許是因為他們覺得帶著廉哥兒是個累贅所以便棄在了蕭府。

她這個二叔究竟如何想的,竟然如此寡情,弑母棄子,當真是爛人一個!想來廉哥兒若知曉此事定會傷心不已,她對墨畫交代道:“五少爺那邊小心伺候著,也讓人多注意些,既然二房不要廉哥兒,那麼廉哥兒就不再同二房有任何瓜葛,好生照料著,有什麼異常及時來報。”

“是。”

突然,蕭晟軒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嚇得兒女媳婦們皆是一驚,如今蕭府大喪,這頂梁柱可萬不能倒下了。

幸而隻是氣急攻心,沒什麼要命的病症,眾人才放下心來。

蕭府眾人好不容易沉下心來,好生料理蕭老太太的喪事,誰知知書帶回來的消息讓蕭府眾人再次將心提了上去,個個震驚不已。

楚嬤嬤死在城外!

楚嬤嬤是老太太身邊的人,怎麼突然就死在了城外?知書帶回了楚嬤嬤的屍身,最終經大夫檢驗,是被人毒死的!

而用的那毒也是砒霜。

蕭筠溪陷入沉思,凶手毋庸置疑便是蕭晟輝,但他為什麼要毒害楚嬤嬤?眾人都在深思,站在一旁的沈妙突然道:“會不會是楚嬤嬤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所以才被殺了滅口?”

蕭筠溪皺眉點點頭。

“不排除這種可能,可知道了什麼秘密呢?”

突然,蕭筠溪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急急道:“莫非祖母也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這才被二叔毒害?”

蕭梓淵沉了臉,斥道:“還叫什麼二叔,他不配。”

蕭筠溪訕訕,一時間說順了嘴。

蕭梓睿道:“很有可能,不然他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不惜毒害自己的親生母親,定是祖母知道了他什麼致命的把柄,他才被逼的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