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舞陽、蕭梓睿之死

過了幾日,宮中傳出舞陽公主癡傻的消息,念及是古蜀國的公主如今又變得癡傻,七律皇帝仁厚,又顧及兩國顏麵僅是關了舞陽幾日,便下令讓人回古蜀,而兩國聯姻之事便無人再提。

李商知曉此事都快氣的吐血,帶舞陽來大玄就是個錯誤,這個女人真是個禍水。一行人隻得灰溜溜的出了京城,回了古蜀。

而今又傳回一件令人吃驚的消息,舞陽公主在回古蜀的路上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活該,讓她打我們小姐的主意!這不遭了報應?”墨畫憤憤道。

而蕭筠溪卻眉頭緊鎖分析道:“舞陽之死很是蹊蹺,為何偏偏是在路上出的事,若說這舞陽死在大玄兩國必會產生隔閡,可偏生死在了路上,這李商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知書道:“莫非那位古蜀國的三皇子想為大玄做個順水人情?半月前聽手下人來報,如今古蜀皇帝身體欠佳,各個皇子都按兵不動,莫非李商想借大玄之力奪嫡?”

蕭筠溪陷入沉思。

“保不齊他就有這個打算。”

墨畫在旁聽得直打瞌睡,隻要她一聽知書和小姐談論些國家大事她就頭疼。

“我的小姐啊,您的傷都還沒好,就別東想西想的了,養好身子才是要緊事。”

蕭筠溪笑道:“你還真是個管家婆,大夫都說就是些皮外傷,早就可以下地了,可你還看著我不讓我隨意走動,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啊。”

正說著話呢,落梅院中的丫頭來了挽落院,還帶來了一個消息,蕭梓睿死了!

“什麼!”屋內人大驚,蕭子睿死了?

蕭筠溪忙問道:“怎會如此,怎麼死的?”

丫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大小姐問話了她們自是沒有理由不答,於是回道:“是在紅袖閣出的事,三少爺和人搶瑤姐兒,打了起來,誰知對方失手將三少爺給打死了。”

蕭筠溪一愣,緊著問道:“是誰下的手。”這些日子她在府上養傷,甚少去留意外頭的事情,也未打發知書去打理紅袖閣和添香坊的事情。

小丫頭道:“是淮王爺的兒子淮小王爺。”

邵元閔,竟然是他。進來到時聽府上人提起淮南王回京一事,可能因她重生的關係,今世的淮南王提前回了京。

蕭筠溪又問:“那淮小王爺並未是個衝動之人,向來知分寸,怎地就和三少爺發生了爭執?就算為了一個瑤姐兒也不該出手打死人呐。”

小丫頭道:“大小姐有所不知,淮王爺剛一回京就來府上問大爺小姐的婚事,話裏話外都透著想同蕭家結親的意思,後來大爺回絕了,這才不歡而散,那日淮小王爺本不想同三少爺計較,卻聽聞三少爺自報了名號,這才動起手來,淮小王爺自小習武,一拳下去咱們三少爺自然受不住。”

蕭筠溪扶額,這在家躺著怎麼也會被殃及啊,二房這次肯定又將蕭梓睿的死算到她的頭上。

丫頭道:“老夫人說小姐還有傷在身,好好休息便可,府上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去辦,到時身體利索了就去上柱香,起靈那日跟著露個臉就行。”

蕭筠溪點頭。

“勞煩你了,替我謝謝祖母的好意,對了,祖母的身子如何?”

丫頭歎了口氣。

“得知這個消息老夫人險些暈了過去,足足哭了一個晚上,人也憔悴了不少。”蕭筠溪點點頭,畢竟是祖母看著長大的親孫子啊。

蕭筠溪突然有些乏,擺擺手示意丫頭退下。

丫頭走後蕭筠溪交代知書道:“你去打聽打聽,二房有什麼動靜。”

“是。”

不消片刻,知書回了來。

“二房並未有什麼異動,五少爺聽聞哥哥死訊傷心了一陣子,但奇怪的是二爺表現的太過平靜,好像並未因三少爺的死有何傷心,二小姐也是一樣。”

蕭筠溪倒是沒有感到太過奇怪,而是道:“哼,他們父女倆向來是一個德行,若是生出一點傷心來我還覺得奇怪呢。”

隨即又問向知書。

“蕭筠蕾繼那件事之後可有什麼動靜?”

知書道:“聽明月院中下人說,這幾日二小姐像是魔障了,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像是受了驚嚇。”

蕭筠溪無語,這莫不是怕自己會對她痛下殺手吧?

蕭筠溪想了想對知書道:“你想辦法將廉哥兒身邊的下人換成咱們的人,那孩子聰慧好學,可不能被二叔那樣的人帶歪了,時刻監視那邊的狀況。”

“是。”知書應下,剛想出門去辦,突的就被蕭筠溪攔了下來。

“等一下,那金珠……是時候解決掉了,此事若非她點燃了蕭筠蕾這個導火索,又怎會牽扯到後頭的舞陽公主。”

她蹙著眉頭又思忖片刻,緊著道:“別讓人死在蕭府,這三天兩頭的死人會驚到祖母的,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等蕭梓睿起靈回老家下葬之後在將人解決了,把人弄出府,對外宣稱是同人私奔了。”

“是。”

……

次日,蕭筠溪去了玉安院,去了蕭梓睿的靈堂上了柱香。她走到蕭晟軒麵前問道:“父親這件事是如何處理的?”

蕭晟軒也犯了難,這事兒他已經告到了皇上跟前,畢竟是皇室之子,打死了一個七品所正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大事,皇帝自然不會讓自己的侄子為蕭梓睿償命,僅是罰他一頓板子禁閉一月。

他難不成去和皇帝老子叫板去?要不要命了!

“皇帝罰了淮小王爺三十大板,禁閉一月。”

蕭筠溪沉了臉,沒想到蕭梓睿死的如此悲催,殺自己的人竟還能逍遙快活,不受任何刑罰,僅是一頓板子草草了事。

蕭晟軒拍了拍蕭筠溪的肩膀道:“回屋歇著吧,你的傷還沒好就別折騰了,你哥哥不會怪你的。”

蕭筠溪點了點頭,安慰了父親幾句,由墨畫扶著回了挽落院。

而另一邊,落梅院,老太太正蹙著眉同楚嬤嬤說著話。

“我這顆心一直都不安生,老是想著一個人。”

楚嬤嬤問道:“許是這幾日蕭家的事情太多,老夫人太過勞累了,不知老夫人想著人是誰?”

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道:“還記得上次溪姐兒大婚請來做全福人的竇太太麼?她那兒媳婦我怎麼瞧怎麼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