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深情告白終於結束,蕭筠溪還是沒有緩過神兒來,這還是她認識的邵元馳麼,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
冷月則是看透了邵元馳的心思,不由的冷哼一聲:“他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此一來,適才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他景王癡情的名聲可謂是傳遍大街小巷,而你蕭筠溪的名聲怕是會一落千丈,到時候你們蕭家還是反對你嫁給景王,那麼就是你蕭筠溪給臉不要臉,會遭人指點,到時候一定沒人敢娶你,你隻能嫁給景王。”
冷月看著院門口的方向,眼神中露出危險的神色,幽幽開口道:“這邵元馳當真好算計,竟能在幾天之內將這副爛牌重新歸攏,這人不簡單。”
“嗯。”蕭筠溪深以為然,若他是個草包,當初自己怎會被他耍的團團轉,還連累的整個慶國公府。
冷月挑眉看向蕭筠溪道:“這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在傳你身患惡疾,還有說你早就有了奸夫,已經不是完璧,你的名聲算是臭了,可有想過如何補救?你這名聲怕是沒人敢娶了!”
蕭筠溪則是不以為意,淡淡道:“如此最好,最好不要來招惹本小姐,本小姐才不想嫁人。”
冷月則是有些吃驚,這丫頭原來是這份心思。不想嫁人?難道想在家裏做老姑娘不成?
這時,桂兒走了過來,桂兒剛收拾完蕭筠溪的屋子,此刻正拿著一個絲帕滿臉疑惑的走過來。這個帕子是疊在蕭筠溪的枕頭底下,她記得小姐一直都沒有往枕頭下放東西的習慣。
“小姐,這帕子是放在枕頭底下的,奴婢想著來問問小姐,要是沒什麼大用處奴婢就收起來了。”
桂兒早就習慣了冷月的神出鬼沒,如今見他在此也沒有太過驚訝。
蕭筠溪看著桂兒手中疊的方正的四方帕子,差點就沒從石凳子上滑下去,臉霎時就紅了起來。本來她想偷偷解決這個東西,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待以後有機會在還給祖母,可沒想到竟被桂兒這個丫頭翻了出來。
蕭筠溪忙道:“那什麼,這東西很重要,你拿給我就成。”說著就打算拿過桂兒手中的絲帕。冷月則是察覺到了一抹不對勁,這丫頭臉怎麼這麼紅,看來這帕子定有貓膩!
一個眼疾手快的就將桂兒手中的帕子搶了過來。
蕭筠溪嚇得大叫,臉都白了,若是讓冷月看見絲帕背麵的東西,以後她還如何在冷月麵前自處,他又會如何看她?
想想就是一陣後怕,想也不想的就起身去搶,冷月怎會讓她得逞,二人你一拳我一下的竟然打了起來,蕭筠溪出拳冷月躲,蕭筠溪再出拳,冷月再躲,那絲帕就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就是拿不到。
蕭筠溪肺都要氣炸了,紅著一張臉直接就從袖中拿出那赤紅軟鞭,毫不客氣的就朝冷月揮去。
冷月則是嘖了一聲:“你這丫頭,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寶貝,至於如此下狠手?”
蕭筠溪大喊:“你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定會把你抽的連你親娘都不認得。”
冷月賤賤一笑。
“那可不巧,我親娘早就去了,所以無礙,能被蕭大小姐的軟鞭抽打也是在下的榮幸。”
蕭筠溪扶額,那東西定不能讓冷月看到。又是一鞭子甩出去,冷月一個縱身跳上了院中的樹上,不論樹下的蕭筠溪如何揮鞭子都夠不到他,蕭筠溪氣結,忙的叫道:“冷月你給我下來!”
冷月可不管樹下的丫頭如何炸毛,展開帕子就細細打量。正麵是一對鴛鴦的圖案,沒什麼不同的地方,莫非是跟邵元馳的定親信物?
不可能,那丫頭如此厭惡邵元馳,若是得了他的東西一定會丟的遠遠地。
冷月撇撇嘴,到底丫頭為什麼這麼緊張這個帕子。
蕭筠溪在樹下看的是膽顫心驚,生怕冷月翻到背麵,可怕什麼來什麼,冷月還是將帕子翻了過去。看過之後冷月就不淡定了,瞪著他那雙如星辰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蕭筠溪看,老半天才來了一句。
“蕭大小姐還真是雅致,興趣廣泛,在下著實傾佩,如今這世間如你這般的女子倒也……舉世無雙吧。”
好一個舉世無雙,真是說的蕭筠溪臉紅脖子粗的。
這也不好辯解,總不能說是祖母拿給她觀摩學習吧!她氣得直跺腳,自己的形象算是毀的徹底,掉到地上摔得稀碎,連撿都撿不起來。
蕭筠溪怒道:“趕緊給姑奶奶下來,把東西給我!”
冷月訕訕一笑,翻身跳下樹,將絲帕地道了蕭筠溪的麵前。蕭筠溪立馬就搶了過來,麵紅耳赤的不敢看冷月,冷月亦是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嘿嘿傻笑了兩聲將此事揭過,話題一轉道:“需不需要我將謠言平息下去。”
蕭筠溪連忙擺手,眼睛依舊不敢看他。
“不用,不用,我自有對策。”
這不是她逞強,而是早就有了打算,與其自己費力折騰倒不如讓蕭晗儀自己折騰,她一定不想讓自己嫁進景王府。
這謠言傳的雖不好聽,但是對她倒也沒什麼影響,左右不想嫁人,她倒要看看邵元馳究竟要用什麼法子逼她就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蕭筠溪早就有了覺悟。
二人站在院子裏,尷尬了半晌都沒開口說話,最後還是知書的出現打斷了這莫名的尷尬。
“小姐,大爺喊您去一趟玉安院。”
蕭筠溪如獲大赦,忙的衝冷月道:“你自便,我去去就來。”說罷如逃一般飛快而去。
邵元馳這才敢抬眼看向蕭筠溪的背影,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中意她,還讓他看到那樣的絲帕,還好他定力好,若換做旁人……
不行,決不能讓旁人看到那個東西,他的想法子將那個東西毀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有那樣的帕子成何體統。
咱們的六爺,大名鼎鼎的月隱閣主已然忘記那東西可不是蕭筠溪想給他看的,是他硬搶來的。
而就在不久後的某一天,蕭筠溪的絲帕就碎成線條,很是整齊的擺在她的梳妝台上,讓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