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蕭晗儀的心意

邵元馳不覺有他,擺了擺手道:“無妨,你且先忙,我在這兒等你。”聞言,蕭筠溪嘴角不自覺的開始抽搐,按照常理他不是應該客氣幾句然後起身離開麼?怎麼會發展成在她的 院子裏等她,這……前世怎麼沒有發現他如此厚顏無恥。

蕭筠溪也不好直言趕人,就應了下來,隨後邊帶著知書去了玉安院,將墨畫留了下來。

而就在她走後,挽落院門口出現了兩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個便是蕭家三小姐蕭韓儀,另一個則是她的丫頭平喜。

二人就如做賊一般在門口張望,當蕭晗儀確認蕭筠溪已經走遠時,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剛想抬腳走進去,卻被身後的平喜一把拽住袖子。

“三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平喜知道三小姐的心思,定會向趁著大小姐不在時接近景王殿下,她怕三小姐惹出什麼亂子到時再連累了她。

蕭晗儀一把甩開平喜的袖子,不悅道:“你在這守著。”

平喜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也隻能聽話的立在院門口。蕭晗儀一路鬼鬼祟祟的摸到院中,避到一棵大樹後麵,偷偷望著坐在院中石桌前的那名俊秀男子。

蕭晗儀的心怦怦直跳,景王殿下相貌出眾,又是賢名在外,將來一定會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即便她如今無法攀上王妃的位子,哪管是個妾,隻要將來景王登基,她就會被封為妃,再一步步登上自己夢寐以求的位置。

她不要再矮人一等的活著,她要將蕭筠溪踩到腳底下去!還有那些瞧不起她的人!

墨畫早就注意到了蕭晗儀的到來,早在之前叱招就注意到了行動鬼祟的蕭晗儀,在告知她之後她便告知了小姐。

蕭筠溪默認了下來,任由著蕭晗儀一步一步的深陷其中,她還很貼心的將守門的丫頭支了開,不然蕭晗儀又怎麼可能暢通無阻的進入挽落院。

蕭晗儀平複了心情,理了理衣裙,這才優雅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邵元馳聽到了動靜,本以為是去而複返的蕭筠溪,可轉頭一看竟是蕭晗儀。他麵色沉了下來,說道:“蕭三小姐來的不巧,蕭大小姐人已經去了前院。”

蕭晗儀忙的擺手,麵露羞澀。

“不是的,晗儀是來此見殿下的。”

邵元馳有些不耐煩。

“不知蕭三小姐來見本王所謂何事?”

“上次拜月節上多謝殿下關照,晗儀一直以來都仰慕殿下賢名,聽聞殿下琴技高超,晗儀也略有研究,不知可否同殿下請教一二?”

邵元馳不經意的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墨畫,自己的一言一行可都被這丫頭看在眼裏,眼看大婚將至可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這個婚可是邵元馳好不容易求來的,起初皇帝是不願的。邵元馳的野心雖然藏得深,但當今皇帝登基幾十載眼睛毒的很,有怎會看不出他的野心。

慶國公手握兵權,第一任慶國公又有從龍之功,蕭家的地位勢力不容小覷。這樣的勢力隻能為皇帝所用,若歸了任何一位皇子都會惹皇帝忌憚,一旦皇帝起疑那麼蕭家將會成為眾矢之的,隻能被鏟除。

上輩子皇帝也是如此做的,若非是慶國公府歸順了景王,就憑二房和邵元馳的計策能成功陷害整個慶國公府麼?皇帝看的明白,隻是不願說破,任由邵雲馳他們自損羽翼。

奪嫡就是如此殘酷無情,生在帝王家,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若非邵元馳有先皇給的龍紋玉佩,他還真就娶不到蕭筠溪。這塊龍紋玉佩可求皇帝一件事情,這就相當於先皇的空頭聖旨。

所以邵元馳可不能讓蕭晗儀壞了自己的好事。

於是道:“本王早就不彈琴了,倒是辜負了蕭三小姐的一番美意。”

蕭晗儀沉了臉,這話分明就是拒絕,為什麼她就不行?為什麼她就比不上蕭筠溪?蕭家四個女兒就數她長得最嬌俏可人,為何景王卻偏偏瞧上了蕭筠溪,她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麼……

思緒一閃,蕭晗儀竟毫無征兆的平地跌倒,整個人失去了支撐,直接就朝邵元馳倒去。邵元馳不知所措竟沒料到蕭晗儀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毫不客氣的往男子身上撲去。

他知道自己一躲,蕭晗儀定會直接撞到他原坐的那個石凳上,雖有些不忍心,但此刻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

於是他立即起身站到一旁,而蕭晗儀的下巴毫無意外的撞到了石凳上。她的下巴瞬間就磕了個口子,鮮血稀稀拉拉的流了一胸口。

蕭晗儀疼的大叫,趴在石凳傷不可置信的看向邵元馳。他怎會如此無情,扶都不扶她一把?就任由她磕到堅硬的石凳上?

邵元馳蹙著眉頭,沉聲道:“莫要如此看著本王,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心思,一個庶女竟然還敢肖想本王,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庶女麼?這兩個字再次浮上她的心頭,就因為自她出生就頂了庶字,這才處處矮人一頭,就連婚事也是別人挑剩下的。

蕭晗儀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去惹惱邵元馳,於是起身行禮狼狽的出了挽落院。當平喜看到一臉鮮血的蕭晗儀時嚇得魂都丟了。

“小姐啊,你著臉怎麼傷成這樣,這怕是要毀容了吧?”

蕭晗儀忍住的淚水終於在此時奪眶而出,聞聽平喜的話她就是火冒三丈,直接一巴掌就抽了過去,驚得平喜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蕭晗儀手緊握成拳,心中那股妒恨之火燒的更旺,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邵元馳被蕭晗儀擾了清淨,也不願再在挽落院呆著,免得再出什麼岔子,於是他對墨畫道:“你帶本王去前院,既然你們家小姐忙事纏身那麼本王就去打聲招呼,改日在到府上叨擾。”

“是。”墨畫福身行禮,引著邵元馳去了前院。

她邊走邊想,這三小姐還真是膽子大,竟然覬覦小姐的未婚夫婿。但小姐的心思也猜不透,她明明知道三小姐的花花心思又為何放任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