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如此我便放心了

冷月在旁盯著葉卿的手好半晌,那熾熱的目光都快吧葉卿的手掌看穿。見他還不鬆開,於是快走了兩步,一把就拉過了蕭筠溪的手,將人從葉卿的魔爪中救了出來。

葉卿似乎目的達成一般,展了個滿意的笑。

“沒想到江湖上盛傳鐵血無情的月隱閣主竟然也有動凡心的一天。”

這一笑妖魅盡顯,蕭筠溪有一瞬間的愣神,似乎被勾了魂一般。冷月連忙將她的眼睛捂住,嚴肅說道:“以後別看他的眼睛,這騷狐狸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

葉卿折扇一展,恣意在胸前楊晃了兩下,語氣竟有些酸溜溜的。

“喲,現在嫌我騷了,當年你在山上的時候可沒少吃我捉的兔子,如今倒是有了美人,開始嫌棄我這隻鄉下狐狸了。”

冷月被他氣笑了,上前幾步就踹了他一腳。

“你再胡說我就把你丟出京城。”

蕭筠溪有些搞不懂他們話中何意,拉開冷月擋在自己眼前的手狐疑看向他。冷月衝她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走到屋中桌前,指了指上頭擺放的木雕盒子。

“這些都是江南雲錦閣的衣裳,我知你喜愛這些。”

蕭筠溪打眼一看,桌子上足足擺了五個盒子,她隨手打開一個竟是彩錦的衣服,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冷月。

“這些你要送給我?”

冷月點頭。

原來他那日說多送她幾套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的打算送她。突然就覺得心裏有抹一異樣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怪異,但是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時就聽葉卿不合時宜的開口:“他這是借花獻佛,這些好衣服可是本公子用自己的私房料子趕製的,為了博美人一笑卻讓自己兄弟破財,溪溪,你說小月月這樣做是不是不仗義。”

說著就嘟起了嘴,依稀在他眼角看到亮晶晶的淚花。還有那聲溪溪,小月月,真真是讓她渾身冷颼颼的,隱隱覺得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酸味。

蕭筠溪咽了咽口水,湊到葉卿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斷袖吧!”說著來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葉卿一怔,隨即就是不顧形象的哈哈哈大笑。

“反正我不是,冷月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溪溪你當真是太可愛了!”話落抬手就掐了下蕭筠溪的臉蛋,嗯,肉肉嫩嫩的手感不錯。

蕭筠溪趕緊捂著臉退後幾步,這個叫葉卿的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危險,難搞。

冷月黑了臉,上前又踹了葉卿一腳,卻被他輕鬆躲過。他搖晃著扇子笑的魅惑眾生,笑的不懷好意。

“你們聊,我不在這兒礙眼,我尋花染姑娘去。”說罷瀟灑的出了屋子。

蕭筠溪這才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葉卿和雲錦閣是什麼關係?怎會有彩錦的料子?他不會是雲錦閣的老板吧!”瞧她那吃驚的小模樣,冷月就覺得好笑。

“你如此聰明倒是顯得我毫無用處了。”

蕭筠溪沒有接話,而是想起了葉卿臨走時說過的話:我尋花染姑娘去。適才他好像同冷月討要過花染,這可不行,她可從來沒打算這麼草率的安置這些姑娘,待到她大事已成,定會讓這些姑娘們自行婚配,她絕不攔著。

將姑娘送人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思及此處,蕭筠溪立即沉了臉色,很認真的同冷月說道:“坊裏的姑娘若非出自本願,誰也別想從我這兒將人帶走,相熟的人也不行。”

冷月失笑,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坐下說。二人坐到圓桌前,冷月替蕭筠溪倒了杯茶,這才緩緩開口道:“葉卿之前曾被一個姑娘救過,那姑娘可能沒什麼印象了,但葉卿還記得,記掛了好些年。那時我們在山中練習武功,葉卿一時大意落入獵人挖的陷阱,是花染姑娘救的他。他這人雖有些輕浮,但他也不會強迫花染的,這個你放心就是。”

沒想到這二人還有這樣的淵源。

二人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蕭筠溪終是按耐不住問道:“你今日叫我來就是為了送衣服?沒有其他什麼事情?”

冷月挑眉,說的理所當然。

“嗯,有什麼事能比博佳人一笑還重要的事?”

蕭筠溪一臉的無奈,她怎麼感覺此刻的冷月有一種葉卿上身的錯覺。天色已然暗了下去,蕭筠溪起身說道:“既然你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回了。”

冷月沒有說話,就那般直直的看著她。蕭筠溪莫名,就當他是默認了,抬腳就往門口走去。手剛碰到房門,就聽身後冷月問道:“聽聞蕭大小姐要嫁給景王殿下,可是自願?若非自願本閣主倒是不介意來個搶親的戲碼。”

蕭筠溪沒有回頭去看,僅是淡淡回道:“這就不必了,閣主就算去搶了親,新娘子也未必是我,還會打亂我的計劃,我是不會嫁給邵元馳的。”話落地她就推開房門,出了屋子。

冷月盯著緩緩關閉的房門,麵上漸漸浮上笑意,自顧呢喃了一句:“如此我便放心了。”

蕭筠溪回了蕭府,剛踏進挽落院,就見佩兒迎了出來,聽她說道:“金珠姨娘來了,都等小姐兩個多時辰了,說什麼今日也要見上小姐一麵。”

這金珠還真是順杆爬,幫了她之後倒是越發得寸進尺起來。墨畫有些不高興,嘟囔了兩句:“沒給小姐什麼實質性的回報,還有臉來找小姐。”

蕭筠溪道:“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回報,但她的存在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現今不就是惡心著大韓氏和蕭筠蕾麼。”

墨畫想了想,隨即笑道:“沒錯,聽聞二小姐和金珠姨娘經常吵罵,每次二爺都護著金珠姨娘,二小姐那叫一個氣呀!”

似乎聽到了院中的動靜,等在廳中的金珠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走了出來直接跪在了蕭筠溪的麵前給她磕了頭,懇求道:“求大小姐幫奴婢一個忙,幫奴婢求一副墮胎藥,要那種查驗不出來的藥,我知道大小姐的表哥是神醫,他一定有辦法的,求大小姐成全。”

蕭筠溪皺眉,問道:“你要墮胎藥作甚?”

金珠不敢隱瞞,如實說道:“我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但我想用這個孩子博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