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賜婚

暗衛被蕭筠溪一頓狂抽,幾度想要逃離這個院子,可都在叱招和冷月的攻擊下退了回來。落下之後就又是一頓狂抽。

而且,每每想要自我了斷的時候,都會被冷月製止,可謂是生不得生,死不得死。

蕭筠溪似乎抽累了,坐在院中石桌前不停喘著粗氣。暗衛如今是滿身鞭傷,奄奄一息。

蕭筠溪平穩了呼吸,冷笑一聲:“你錯就錯在跟錯了主子,本小姐從來不會放過任何想要殺我的人,包括那人的狗。”

暗衛聞言背脊發寒。

蕭筠溪眼神一厲,騰地一下站起身,最後一鞭猛然揮下,直接甩上了暗衛的脖子。也不知小身板裏藏著多大的力氣,鞭子纏住暗衛脖子狠狠一拽,暗衛瞬間就憋青了臉,不停掙紮,但最終卻被活活勒死。

冷月有些吃驚,她雖不似平常姑娘那般嬌弱,但心機深沉,也很有膽魄。也始終認為她身為一府小姐,如此殺人之事定是避如蛇蠍,可今日倒是對她有了新的認知。

他淡淡開口,聽不出任何情緒。

“看著這架勢,應該不是第一次殺人吧?”

蕭筠溪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道:“這當然也不是最後一次。”

她手中長鞭一甩,甩掉了上頭的血跡,衝著冷月挑眉道:“走吧,咱麼也該物歸原主了,不然放在我的院子裏像個什麼事兒啊。”

冷月失笑:“哎呀,你還當真是瑕疵必報,以後我可得小心著些,免得被你記恨上。”

翌日一早,蕭晟輝的蘭院裏頭,傳出陣陣驚叫聲,丫頭小廝叫成一團。蕭晟輝出門查看時被下個半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就見他的暗衛正吊在蘭院院中的大樹上,身上全是鞭子抽打的傷痕,皮開肉綻,血流不止。那血就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麵上。

因為暗衛是被勒死的,又被吊了一整夜。眼珠子前突,麵上也是青紫一片,那副模樣似乎下一刻就要爆開,霎是駭人。

蕭晟輝驚魂未定,扶了門框直喘粗氣。突然,門口小廝來報,說大爺那邊派人來問這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動靜太大,自是驚動了各房各院。

蕭晟輝哪敢將事情說出來,若此事被捅了出去,讓蕭晟軒查到他暗地裏做的那些事,他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他定了定心神,衝著守門的小廝道:“你跟那人說,這邊死了隻貓,嚇到了院裏的丫頭,沒啥要緊的事。”

小廝趕緊一路小跑著去回話。

蕭晟輝皺緊眉頭,衝著小廝罵道:“一個個都是死人麼,還不快把人從樹上放下來。”

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小廝忙的上前將人放了下來,找了個麻袋裝人抬出了院子。

蕭晟輝看著那一地的鮮血,是陣陣的後怕。蕾姐兒設計陷害她兩次,兩次都沒有討到便宜,反而把自己的清白丟了,染了一身的病。

他讓暗衛下藥、刺殺,也都沒有成功。這丫頭邪門,太邪門了!

而另一邊,挽落院中,墨畫聽了消息笑的合不攏嘴。

“二爺這回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找小姐麻煩!”

蕭筠溪坐在院子裏吃著早膳,喝著茶,說不出的愜意。

“近些日子估計也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二房如今算是大傷元氣,他們還不會蠢到再來找我的麻煩。”

正說著話,門外守門的丫頭急匆匆的跑了來,衝著蕭筠溪福了福身道:“大小姐,宮裏來人了,如今正在玉安院,大爺喊小姐您過去。”

宮裏來人?

蕭筠溪沒多耽擱,攜了墨畫知書就往玉安院走去。

蕭筠溪到時,除了還在病榻上的老太太,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當她見到蕭筠蕾時不禁暗暗吃驚。

僅過一日,蕭筠蕾竟形同枯槁,一臉的憔悴,虛弱的如紙片一般,弱不經風。

蕭筠蕾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猛地回頭看去,一雙厲目毫不掩飾的噴射出濃濃的恨意,似乎將她碎屍萬段也難解她心痛之恨。

蕭筠溪倒不覺得有什麼,而是一臉的輕鬆,左右是蕭筠蕾自食惡果,那花柳病的男人是她找來的,她也僅是推波助瀾罷了。

不過,痛快!

宮裏宣旨的大太監已經等了多時,現下見蕭筠溪來了,忙的上前一步,手中明黃卷軸一抖,高聲唱道:“聖旨到,蕭筠溪接旨。”

蕭筠溪聞言,上前幾步,下跪聽旨,身後的其餘人也跟著跪了下去。就聽太監獨有的嗓音高唱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慶國公蕭晟軒之女蕭筠溪,賢良淑德,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與皇後聞之甚悅,今皇二子年已二十有三,適婚嫁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蕭筠溪待字閨中,與皇二子堪稱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將蕭筠溪許配給皇二子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籌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蕭筠溪冷笑,果然,邵元馳如今是按耐不住了!

這旨意聽到蕭晗儀的耳朵裏就是一陣的嫉妒,憑什麼嫁給景王殿下的不是她蕭晗儀,憑什麼嫡女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嫁給皇子做王妃,為何她就不行,她不甘心。

蕭筠溪一個頭磕了下去,揚聲道:“臣女接旨,謝皇上隆恩。”

蕭筠溪緊握手中的聖旨,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前世她拚盡全力想要嫁給邵元馳,做他的景王妃。她日日想,夜夜盼,盼的就是這份聖旨。

可如今……

她冷笑,如今她最不稀罕的就是景王妃這個位置,這聖旨在她手中同廢紙沒有兩樣。接了旨,眾人散去,蕭晟軒也送走了傳旨的大太監,可蕭晗儀卻立在原地滿眼嫉妒的瞪向蕭筠溪。

蕭筠溪挑眉,緩步走了過去。她拿起手中的聖旨,舉到蕭晗儀的麵前,淡淡開口:“如何?羨慕麼?”說罷,她將手收了回來,將聖旨遞給一旁的知書,又道:“羨慕也沒用,誰讓你是個庶女呢?也怪不了旁人,要怪隻怪你投錯了胎,生母僅是個妾。”

說罷,轉身離去。

蕭晗儀死咬著牙,心中一陣翻騰:蕭筠溪你給我等著,總有一日你見我隻有跪拜磕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