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陰損的蕭筠蕾

一眾夫人小姐進了客房,前後看了一圈,連男人的半片衣角都沒看到。

蕭晟軒冷哼:“如何,可看清了?我女兒可有私會男人?可是你們口中說的那種不知廉恥的姑娘?”

有幾個夫人趕忙上前賠禮。

“我們這也不是擔心大小姐麼?”

蕭晟軒又是一聲冷哼:“我女兒都說了,她是被丫頭鎖在屋子裏頭的,幾位都是朝中諸位大臣的夫人,怎麼就如市井婦人一般亂嚼舌根?”

眾人被說的沒臉,隻得陪著笑臉連忙賠罪。

蕭老太太將目光投向薑夫人。

“薑夫人該看的也看了,早些回吧,回去記得告訴薑太傅,以後逢年過節也不必為蕭家準備年禮了,不用同蕭府這邊走動了。”意思很是明白,兩家的交情也算是到這兒了。

薑夫人倒是不覺有他,左右蕭家和衛家還有太子都撕破臉了,薑家本和太子一心,也犯不著在同蕭家有何牽扯。

她聲音沉了下去,說道:“求之不得。”說罷轉身就走。

這壽宴也就這麼不歡而散,送走賓客之後蕭家眾人則去了玉安院的花廳。待眾人落了座,蕭筠溪立即就上前朝老太太跪了下去。

“孫女不孝,不禁擾了祖母的壽宴,還沒有看好凝姐兒,求祖母責罰。”說著一個頭就磕了下去,她如今也是瞞不住,便將凝姐兒失蹤的事說了出來。

她抬眼看了一眼老太太,還好並未因這件事有劇烈的情緒起伏,她委實怕老太太撐不住。見蕭筠溪趴在地上不肯起來,老太太滿眼都是心疼,忙的招呼楚嬤嬤。

“還不去將大小姐扶起來。”

蕭筠溪沒有過於執拗,順著老太太的意站起身,由著楚嬤嬤扶回了位子上。

老太太無力說道:“你這孩子,祖母怎會責怪你,這件事你也受了驚,祖母心疼還來不及,怎忍心罰你。”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凝姐兒會無緣無故的失蹤,溪姐兒被鎖客房,又怎會傳出那些謠言,來汙蔑溪姐兒的名聲。

但還是擔心凝姐兒的安危,這顆心就一直不上不下,緊著問向站蕭晟軒身後的管家劉方。

“凝姐兒可找著了?”

劉方忙道:“已經派人去找了。”

老太太點點頭,又緊著道:“再多派些人手,府外頭也找找。”

“是。”劉方連忙應下,小跑著離開。

不多時,派人去尋佩兒的人回了來,順利的找到了佩兒。蕭筠溪一挑眉,她本以為這個佩兒會跑亦或者是被蕭筠蕾滅口,殊不知竟被人輕鬆順利尋了來。

究竟是為何?

佩兒被侍衛提著丟到了大殿之上,摔得她是七葷八素。

就聽老太太厲聲問道:“佩兒,你可知罪?”

佩兒嚇得一哆嗦,忙就趴在地上連連磕頭,顫抖著聲音說道:“奴婢知罪,是奴婢失職沒有照顧好四小姐,求老太太饒命。”

“還有呢?”蕭晟軒怒問,溪姐兒可是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奴婢鎖在了客房中,還有叫惜兒的丫頭,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叫喊大小姐在客房私會男人。

都怪自己當時亂了分寸,一心隻想著往客院這邊趕,也沒去理會那個丫頭,如今再想找那個丫頭怕是晚了,人八成已經逃出蕭府了。

蕭筠溪無心追究此事,她現下最擔心的就是凝姐兒的安危,這事兒壓根就用不著調查,蕭筠蕾如今做事明目張膽,絲毫都不避諱著她,直接將叱招引了過去,算是對她正式宣戰了。

不過也無所謂,她本就沒打算讓蕭筠蕾好過,左右已經欠了這麼多,不差這一筆,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清算。

他們敢如此做就不怕被她抓住把柄,不論如何審那兩個丫頭都無濟於事。

她皺緊了眉頭,適才她已經讓墨畫去尋,也不知能不能尋到。希望蕭筠蕾的目標是她,而不是凝姐兒。

佩兒嘴硬不肯說,一直都在裝傻不知。老太太命人將她拖了下去,重打十五大板。人再拖上來時已經是奄奄一息,裙擺上全是血跡,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想來是中途昏迷被人用水澆醒。

蕭筠溪無奈搖頭,蕭筠蕾究竟給了佩兒什麼好處,都快被打死了也不肯出賣她,當真是令她不解。

難道是忠心?如若這般,那倒是可惜了佩兒這個丫頭。

老太太厲聲又問:“佩兒,我再問你一遍,四小姐究竟在何處,你又為何將大小姐鎖在客房,惜兒又去了哪裏?”

佩兒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如今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利索,聲音極小。

“奴婢、奴婢沒……沒有將大小姐鎖在客房,奴婢也不知四小、小姐去了哪兒,我也不認識什麼惜兒。”

老太太氣的直喘粗氣,沒想到這個佩兒如此嘴硬,都快被打死了還不肯說。其實她也很是自責,采薇和佩兒都是她撥給凝姐兒的丫頭,也是自小就伺候凝姐兒,誰知竟是吃裏扒外背叛主子!

“來人,將這丫頭拖出去杖斃。”話落一直強撐著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去。眾人大驚,忙的上前,還好楚嬤嬤及時將人扶住。

蕭晟軒急急道:“快來人去請大夫。”說罷一刻都不敢耽擱,趕緊的就將老太太扶回了挽落院。眾人也擔心老太太的情況,緊隨其後。

蕭晟輝在後腳步放慢,將蕭筠蕾扯到了一邊,低聲詢問:“這事兒可是你做的?”

蕭筠蕾點頭,眼中隱隱透著不甘。

“是,可惜沒能讓她身敗名裂!”

蕭晟輝並未感到吃驚,如此陰損的手段定是他女兒的手筆。而蕭筠蕾如此狠毒也是他樂意見得,他一直都是這樣教她的,隻有讓所有礙眼的人消失才能活的安穩。

蕭晟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說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蕭筠蕾一怔,很快的麵上就浮上笑意。

“如此最好,她的存在一直都是我們的一塊心病,她死了,我們以後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蕭晟輝道:“沒錯,都怪為父之前勢弱,因著那件事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被人看出端倪。這可多虧了我的乖女兒,能結識衛小公子,他可是幫了為父不少忙啊。”

蕭筠蕾麵露得意。

“這都是女兒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