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看著用手指指著自己的田豐,看著田豐渾身打顫,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嘿嘿笑了笑。
“放心吧,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尤其是掘開渠水這樣的事情,我想就是孟德公也不會利用這樣的天利吧,我想除了那個自稱仁義的玄德公,應該就沒有人了!”
哈哈,袁耀說完之後,又朝著天空笑了笑,聲音中又想起了在並州遭受水災的老百姓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田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袁耀那孤寂的笑聲愣了一會,忽然猛地反應了過來,對著袁耀輕聲的拱手說道:
“衛將軍,晉陽的事情我也是大概的聽過一些,還望衛將軍不要過於傷懷,上過月主公還命令我們從箕關給並州送過去了十萬石糧草,希望能夠給並州的老百姓帶去一些希望吧!”
“哈哈,謝謝你們了。還是你們有心了!”袁耀感剛剛的傷感轉眼不見,又變了一個表情,換了一個心情,對著田豐說道:
“元皓先生,你們就不怕我又把那那些糧草送給鮮卑人和匈奴人!”
“哈哈,我當然怕,再說我們怕就有用嗎?”田豐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
“其實我們這些年一直跟著邊境上麵的草原名族在一起打交道,我知道他們也不容易,我們的小孩出生存活一般是十之六七,可是在遊牧民族的家中,他們的一般是三成都不到,一旦到了天災時節,他們五十歲以上的人,都要被趕進大漠深處自生自滅!”
田豐說著說著,也是慢慢的蹲在了船頭暗自傷神!
袁耀慢慢的也是覺得,這個田豐跟自己好像真的是一類人,在這個年代,所有的人都在追求怎麼成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人,可是它能夠跟著田豐兩個人能夠為人權而思考,這絕對是奇葩!
“元皓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最近可不僅僅是五十歲以上的人,在去年的時候,很多的部落直接把四十歲以上的人都送進了大漠深處!”袁耀也是蹲在了床頭,看著腳底下的渠水滾滾而逝,不由得有些頭暈,趕緊閉上了眼睛對著天風說道!
“草原到了這個地步了?怪不得拓跋珪能夠放下兵權,也要成為你的狗腿子!”田豐吃驚的問道,同時又笑著說了說:“其實早就料到了,現在的草原真的是太艱難了,好像已經大旱好幾年的時間了!”
兩個人又陷入到了一個沉默中間,兩個人都是盯著遠方的河對岸看著,就是這一會會的時間,袁耀突然又笑了笑,朝著田豐說道:
“元皓先生,其實你們跟曹操打起來的話,要是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擊垮曹操的話,還行,要是時間一長久的話,你們還是必敗的!”
田豐一聽這句話,就不開心了,剛剛平靜下來的氣瞬間又高漲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袁耀,對著他說道:
“衛將軍,這個我就不讚同,曹操他那什麼跟我們打,我們有精兵十二萬。而曹操的這邊,才多少兵馬。最多就三四萬人馬!”
田豐越說越激動,“再說了,再說你就算你剛剛說的那種戰術,在絕對的勢力麵前都是沒有什麼用,別玩了,我們有騎兵一萬多,可是曹操呢?最多也就兩千多的騎兵,怎麼跟我們打?”
袁耀看著剛才還能平靜下來的田豐,這個時候有一下子到了這個地步,想到了剛才兩個人的論戰好像還沒有結束!便說道:
“兵者,詭道也!”
袁耀眯著眼睛,笑了笑,看著田豐疑惑的的雙眼,繼續說道:“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我想大伯的軍隊,之所以會被的原因,無外乎就是因為軍隊中的人太多,人心不齊吧!”
袁耀看著這一番話有些要唬住田豐的樣子,嘿嘿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想到時候能夠當軍師的,肯定不是元皓先生吧,而是另有其人,現在元皓先生在軍中應該是受到排擠了吧!”
袁耀沒有理會田豐黯然傷神的表情,繼續接著說道:
“在加上我大伯的軍中,能夠把元皓先生拉下來的人,我估計除了審配之外,還有很多人吧!”
袁耀說著說著,又朝著田豐笑了笑,看著田豐臉上的豬油色,說的更家的小心翼翼,但是這些話,袁耀越是說的小,就越好像是一記記沉重的鞭子,打在了田豐的身上!
“當然還有郭圖,和沮授這兩個人,其中的審配和郭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元皓先生應該能夠知道吧,這樣的幾個人當道的話,這許攸,逢紀,辛評,蘇由等等這些人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再說了還有我的兄長袁譚和我的賢弟袁尚兩個人隻見的種種,他們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
袁耀的話,嚇得田豐趕緊朝著船塢裏麵看到,看到了袁尚離得自己比較遠,才放下心來,想到了袁耀的這些話,暗暗低頭!
他知道,袁耀的這些話,說的非常在理,同樣他也知道,審配這個人,表麵上是真的君子,但是在暗地裏麵,是真正的小人,剩下的比較有勢力的人,就是郭圖了,這個郭圖,在行軍打仗上麵還真的沒有一丁丁天賦,但是他有一手不錯的政鬥的能力,自己就是被那郭圖搞下來的,要不然,現在自己應該出現在袁紹軍種的軍師的位置!
田豐沒有低著頭沉默不語,袁耀也沒有繼續在對著田豐啪啪啪的扇耳光下去,這一路上,田豐的傲氣再也不見了,變得沉默不已!
就這樣,他們一直到了鄴城,到了袁紹的大本營鄴城!
鄴城,這個被袁紹經營了很多年的城市,現在是北方最大的城市,這裏自然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比洛陽絕對要繁花不少,也就比當初的南陽,差不了多少,可是這幾年的遷徙,現在南陽也沒落了,洛陽也沒有發展起來。
鄴城最重要的一個地方,就是這已經將近十多年的時間,在這裏都沒有任何的戰爭出現,自從袁紹來到了冀州之後,鄴城都沒有發生過戰爭,或者說除了袁耀像一個爆恐分子一樣在鄴城搞過破壞之後!
不過鄴城的人,跟洛陽的人不同的是,這鄴城還有很多北方的民族而來的百姓,他們可不僅僅是鮮卑人,還有烏桓,高句麗,夫餘等等各方各麵的人都來到了這裏。
而袁紹,除了跟鮮卑有一兩次戰爭之外,其餘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跟公孫瓚,公孫度等等這喜人在打架。
袁耀看到這大街上的那些穿著獸皮的草原名族,跟站在街上的那些漢人們一起,買賣東西,一起說說笑笑。
這就是袁耀非常想要看到的東西,這就是民族融合,這根曹操的地盤上麵完全不一樣,曹操是一個非常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他歧視一切的外族人,甚至就是包括從西域而來的商人,在曹操的地盤上麵都很少出現!
當然這些不是重要的,也不是引起袁耀注意的事情是在街道上麵,有很多的雜耍節目,袁耀覺得很高興,完全不像在洛陽城,除了買東西的就是買東西的,一點娛樂性質的東西都沒有!
袁耀不知不覺的就圍了過去,看著裏麵刷猴子,在裏麵玩蛇的,在裏麵跳火圈的小狗狗,還有兩個人的武術表演,袁耀越看越開心!
一陣表演結束之後,所有的人都在喝彩,有很多的人都在把自己額錢財往這些人盤子裏麵扔,輪到了袁耀這裏的時候,袁耀自己的懷裏摸了摸,摸出來一坨銀子,然後又摸了摸,從身上摸出來了幾個銅板,把銀子裝進了自己的懷裏麵,把幾個銅板放在了盤子裏麵!
“哎呀哦,這是誰啊,還有人扔銅板的呀?”袁耀剛剛把銅板放到了盤子裏麵,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尖酸的聲音在身邊響了起來。
當袁耀磚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蒙著麵的女性,身邊跟著兩個丫鬟,其中的一個迎著袁耀的目光,伸手把自己手腕上麵的翠綠色的鐲子摘了下來,放在了眼前的盤子裏麵,一邊說道:
“這鄴城,沒錢的人,就趕緊去外麵搬麻袋去,別再這城裏麵丟人顯眼。這內城那個不是王公貴族,那些不該來的人,來了也顯得這個格格不入!”
袁耀聽了她的話,隻是低頭咩著嘴角笑了笑。並沒有其他的行動,這一下子,就好像是驚動了眼前的這個丫鬟的臭脾氣!
“唉窮鬼,還裝什麼清高!以為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二傻子嗎?”
袁耀還是沒有怎麼生氣,隻是朝著那個一直都在拉著丫鬟的蒙麵女子拱了拱手,不過在抬頭的時候,忽然瞪了一眼剛剛那個無理取鬧的丫鬟!
就是這一眼,那丫鬟直接被袁耀瞪得坐在了地上,胸口不停的猛烈喘氣!
這就是殺氣的表現,而袁耀隻是這三四秒的一個對視,然後就轉身來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那些人才感覺到身邊的氣氛好像不對勁,全部都朝著剛剛袁耀站過得地方看去,就看到那個方周圍三步之內都沒有一個人,而且一個丫鬟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