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袁耀的傷剛剛好,在呂琦和呂玲的左右攙扶之下,回到了衛將軍府邸,在眼前的那麼多的婆娘尷尬的勁還沒有緩過來,就發現!
衛將軍袁耀的宅子被人包圍了,而且還是袁術的親兵包圍了這裏,帶隊的人,就是袁耀一直叫做叔叔的橋蕤,他帶著兩百個袁術的親衛,虎視洶洶的包圍了袁耀的府邸。
一巴掌直接扇開了站在衛將軍門前站崗的那些護衛,把他們驅趕的遠遠的,直接朝著袁耀的家中走了進去!
橋蕤看著裏麵的袁耀身邊站著的七八個姑娘,在旁邊的椅子上麵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袁耀,嘿嘿的說道:“奧幺,奧幺,這麼多人,這是開家庭會議尼嘛?”
“這不是橋蕤叔叔嗎?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看到橋蕤來了,袁耀趕緊從死人狀態跳了起來,對著橋蕤問道。
橋蕤沒有理會袁耀的嘻嘻哈哈,繃著臉對著袁耀說道:
“哈哈,少爺說笑了,我是老爺拍過來執行一些家法的!”
眾人在發愣,在他們的眼中,橋蕤一直嘻嘻哈哈,但是也是對待袁耀最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麼就這麼冷冰冰的。
曹華畢竟是曹操的閨女,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敏感,在眾人發愣的時候,直接盯著橋蕤回擊道:
“不知道橋蕤叔叔有什麼家法需要執行,我們這裏可是衛將軍府,除了我們這些婦孺,剩下的可是朝廷大官!”
“大不大官我不知道,朝廷什麼的,我也不清楚,我這就是聽老爺的命令而已,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望幾位少夫人體諒!”橋蕤聽了曹華的話後,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對著身後的親衛們說道:
“來人啊,把我們袁家的這個敗家子給我綁了,這是老爺的下的家法,你們都給我乖乖的……!”橋蕤說著,看著周圍的那些袁耀的勵誌軍,有一些寵寵欲動的時候,趕緊補充道!
“橋蕤叔叔,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們這都是玩笑玩笑不就好了嗎?非要搞得這麼正式,再說了,我現在可都是堂堂的九卿之一,這傳出去多不好,意思意思就行了!”袁耀看著橋蕤臉上的嚴肅氣質,嘻嘻一笑,說道。
然後轉身對那些寵寵欲動的勵誌軍說道:“沒事的,這是我們的家事,家事,你們好好地站崗就行,我們就是家事,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放心吧!”
橋蕤看著周圍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刀劍,終於撐住了氣,對著身後的那些親衛們說了一句:“帶走!”
袁耀就這麼被帶走了,留下的那七個大小姐,麵麵相覷,互相看著對方,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都著急的看著對方!
“姐姐,怎麼辦?”曹節一著急,沒有了當妻子的底氣,直接抓著自己的姐姐曹華的手問道,有漢高祖劉邦當年“且為之奈何?”的氣質!
“我們現在不能急,現在不能急!”曹華先是安慰了一下自己,讓自己表現的冷靜一下,想了想,便對著眾人說道:
“我想,我們現在需要一個人,去找母親大人,去看看母親大人和父親他們在幹甚麼?母親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第二,還要我們需要兩個人,出去跟著橋蕤,看看他把夫,夫君帶到哪裏去了?”
“第三,那邊是趕緊去找郭嘉,去找龐統,去找賈詡這些人,叫他們幫忙穩定勵誌軍,叫他們去找皇帝說說情,這是我們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
曹華一邊想著,一邊情真意切的對著眼前的這幾個姐妹誠摯的說道!
“你們誰練過腳丫子,跟我去跟著橋蕤,看看現在他們到底去了哪裏?”出來第一個說話的人,就是一直以清純著稱的孫尚香,隨著她的話落下,呂琦跟著孫尚香就跑了出去!
去麵見袁術和馮方女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就輪到了為袁耀剩下一個麟兒的劉瑩和袁耀的平妻曹節,出去帶著家眷去尋找郭嘉賈詡和龐統的人,變成了曹華和曹憲這兩個比較成熟一點的人,最後留下了呂玲在家中鎮守,成為她們其他六姐妹的消息彙總處。
呂琦和孫尚香兩個人跟著橋蕤,跟著袁耀就直接到了東城城門處,看到了兩個高高的旗杆,中間是一個橫木,中間還有出凹槽,呂琦和孫尚香兩個人莫名其妙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陪著這上麵的繩子,這就變成了一個很簡單的定滑輪裝置,而袁耀,就是……
果不其然,當那些親衛把袁耀手上的繩子檢查了兩三遍之後,袁耀便成了一麵旗幟一樣,慢慢的被升上了天空,升到到了那三丈之上的高空。
在這一段時間,傳來是繩子在旗杆上麵摩擦和拉伸張力作用下的嘎嘣嘎嘣的響聲和袁耀咬牙切齒的悶哼聲。
還有旗杆下麵袁耀的兩個嬌媚娘對著橋蕤不停地求饒聲,已經慢慢圍繞過來的老百姓對著袁耀的指指點點。
“大家聽我說,大家靜一靜,此乃是衛將軍袁耀,剛剛在北地,雲中,等等立下了功勞的袁耀,剛剛代表著大漢,收複了涼州,收複了雍州大地的袁耀!”
橋蕤扯著嗓子,說了一句,停頓了一下,看著下麵的人老百姓大多數人都表現出奧的表情的時候,橋蕤接著說道:
“可是,他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敗家子,這次立功之後,得意忘形,在西華寺勾搭民女,不理軍政,荒廢國事,大將軍袁術作為衛將軍的父親,看不下去,特此——”
“咳咳,特此把衛將軍袁耀吊在這裏,示眾一天,以長記性!”
橋蕤念完,這下麵的人都在點頭,有的人在誇獎袁術的育子有方,這兒子都成了這樣有出息的人,不就是在外麵勾搭了一個小姑娘嗎?這家法就是嚴格!
有的人在表示,這是大將軍求真務實的一種態度,不能荒廢政事,這樣的大將軍和這樣的衛將軍,才是大漢這一次能不能中興的關鍵人物!
也有人表示,這是不是作秀呢?這吊一天之後,衛將軍袁耀的手是要被吊廢了吧?以後還能不能那的起來刀劍,還真的說不好!
當然這些人表示的才是真正的有道理的人,在三丈高的旗杆之上,其實有著一個幾乎接近透明的繩子,把袁耀的重量全部支撐到了上麵,不然的話,這樣子下去,袁耀就真的廢了。
而且就是在有繩子的幫助下,袁耀的雙手在額頭上麵舉了一天的時間,也是累到了沒有知覺!
但是大多數的老百姓,他們隻看到了袁耀在上麵吃得苦,想象著袁耀在上麵受的罪,全部都在求著橋蕤放了袁耀!
“諸位父老鄉親,這件事情,嚴重違反了袁家的家規,這是大將軍不能容忍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隻有這樣,大漢才能夠欣欣向榮!”橋蕤對周圍包圍過來的老百姓說道。
“大將軍說了,大漢在大將軍何進和十常侍把持朝政的時候,為什麼日漸衰落,那邊是因為當時沒有國法,更沒有人去執行國法,才會讓整個天下變成了一灘爛泥,現在我們天子陛下高瞻遠署,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注重國法,注重規矩,這才是我大漢的中興之道!”
橋蕤看著這麼多的人,手中拿著的全部都是袁耀和天子劉協當初交流的那些書信總結出來的東西,對著下麵的老百姓念道!
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到了中午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橋蕤才走了,才有膽大的登上層樓,朝著袁耀的方向潑冷水,給袁耀降溫,免得曬死……
大將軍袁術的府邸,也是最熱鬧的一天時間,滿朝的文武大臣,甚至是天子,一連派了七個天使,幫著袁耀說情。
而滿朝的文武大臣,不管是哪個派係的,全部都聚集在大將軍袁術的府邸,求著袁術寬恕袁耀,還有很多人就說了,不就是泡個妞嗎?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而在袁術的房門之外,跪著黑壓壓的一片。
這些人,都是袁耀的親屬,家眷,有曹節,曹華,曹憲,有孫尚香,有劉瑩,有呂玲呂琦,她們七個娘子軍,還有賈壯,甄強,餘毒,袁鐵,書生,朱旺,他們六個義子。
有賈詡,龐統,郭嘉,閻象,他們四個在袁家軍中間最有話語權的四個人,還有大大小小的武將,他們這些袁家的真實幹將,可是袁術就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麵,輕輕的喝著碗中的茶水。
這事情一直就到了中午,袁術終於爆發了,命令阿貴朝著外麵喊話:
“你們這些人,你們的公事就不管了嗎?你們都跪在這裏是幹甚?作文官的,今天的文書處理完了沒有?做武將的,你們今天練兵了沒有?你們一天兩天是不是閑得慌,老夫處理一下家事,你們也要指手畫腳,到底是要幹什麼,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袁貴朝著外麵的人,把袁術的話一言一語的全部吼了一遍,跪在外麵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隻剩下七個婆娘,六個幹兒子,還有兩個比孫子大不了多少的兒子,也在那幾個娘們的帶領之下,輕輕的跪在袁術的那六個幹兒子的身後。
袁術聽了阿貴說外麵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慢慢的走了出來,拄著一個老拐杖,流著兩行清淚,對著眼前的眾人說道:
“你們都起來吧,那外麵掛著的是我的兒子,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擔心,可是這有辦法嗎?這要是一邊的小老百姓,這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我們家不行,我們父子兩個人,一個位於三公之上,另一個是九卿之一,這天下的千萬人都盯著我們父子兩個人看著……”
袁術說著說著,噗通哭出了聲音,留著眼淚繼續說道:“可是老夫也不能太馬虎,還有呂琦是吧,老夫這不是給你難堪,這隻是因為我不想讓天下人都認為他是一個真正的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