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張遼楊修

“張將軍,我知道你對我們兄弟二人有想法,可是你是我們這兩萬並州軍的統帥,你不能叫我們這兩萬並州軍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折在這裏!”在張遼的帥帳,宋憲拉著侯成,對著張遼掏心掏肺的說道。

這段時間,他們在晉陽卻是過得不怎麼樣,張遼來到了晉陽之後,也是徹底把自己的獠牙露了出來,那邊是對於軍權的控製,張遼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想方設法的想要把侯成和宋憲兩個人的兵權逼出來。

“是啊,張將軍,我也感覺太平靜了,這段時間,我們在晉陽太平靜了,我們剛剛來到了晉陽的時候,這大街上麵全部都是流氓地痞,可是這幾天的時間,街道上麵的地痞全部都不見了,再加上宋憲將軍和侯成將軍說了,這段時間已經找不到附近的匪兵,很難說呀!”現在跟著張遼說話的是這個地方的老好人。

也是這裏最德高望重的張邈,那個為了司州洛陽那個地方的重新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人。

“張大人,您就不要為這兩個人來跟我說情!宋憲和侯成兩個將軍他們曾經立下軍令狀,要在三個月之內把晉陽附近的匪患解決,但是現在已經十天的時間過去了,總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這麼過去了吧?”張遼對著張邈微微拱拱手,然後做出了他的將軍體色來。

“張將軍,我,我……”宋憲一著急,說話有些停頓,有些結巴!

“張遼將軍,曾經我們是溫侯手下得兵,那個時候我雖然不是跟著張將軍的,我希望將軍能夠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來,我不想讓我們這兩萬的並州軍在這裏有任何的閃失!要是高順大哥在這的話,他現在要做的肯定是查探清楚這邊的情況,而不是跟將軍您一樣……”侯成看著宋憲的樣子,雙膝跪在了地上,朝著張遼慢慢的說道。

“住嘴!”剛開始聽了侯成的話,張遼有些遲疑了,他很想見好就收,但是誰叫侯成說到了一個他很反感的名字——高順!

為什麼他就能夠一直被高順的名字壓著呢?張遼在內心呐喊,曾經在南鄉就是為了能夠站在高順的頭上,才選擇了兵行險招,哪怕是到了今天經常能夠夢見那內心深處最深的恐懼,為了能夠睡一個安穩覺,他的營帳晚上都是燈火通明的。

“住嘴,本將知道怎麼帶兵,你怎麼就說本將沒有什麼動作呢?本將哪裏比不上高將軍呢?”張遼心中的怒氣上來,再加上剛才的時候,宋憲和侯成已經把話說破,張遼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至今衝著他們兩個人說道:

“你們不知道本將做了那些事情,你們就不要在這裏瞎說話,還有你們兩現在記住,我才是你們的將軍,高將軍高將軍,高將軍現在在養傷……”

“文遠,文遠,我找到了,找到了……”張遼的怒氣還沒有消,但是從帥帳外麵很遠的地方有一個聲音穿透力很強的人衝著張遼的這邊跑了過來,對張遼說道。

這個人在張遼的軍營中間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直接朝著張遼的位置奔了過來。

“張大人,宋將軍,侯成將軍你們都在啊!”這個人進來之後,先是朝著眾人打了一聲的招呼,然後就在桌子上麵鋪開了那一個羊皮地圖,衝著眼前的眾人說道:

“你們快來看看,快來看看呀!”衝進屋裏麵這個人衝著眼前的眾人吼道,這個人就是現在名義上麵的河西一把手,也就是弘農楊家的楊修,隻不過在這個地方,他這個朝廷委派的一把手,在這沒有人任何的事情可以做,真正能在這了做民政事情的乃是袁耀選派的張邈,這個副手。

對了,對了,袁耀為了給他們一個權利,在後來追加了一個官職,那便是書記官,其實在三國的時候,就是一個最卑賤的刀筆吏,就是記錄官的角色。

但是槍杆子裏麵出政權,有槍有人有權袁耀說了,書記官能夠過問所有政事上麵的問題,原因就是如果不過問的話,書記官記錄的東西真實性不可靠。好吧!

從那一刻起,楊修徹底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奈,甚至在曾經的曾今,楊修還想著要不要回去家中繼續讀書!

可是命運不會這麼蒼白,在袁耀把卑賤的刀筆吏轉化成了能夠過問一切的書記官的時候,楊修得到了另一個人的青睞,那便是張遼,這個也是很多年不得誌的張遼的青睞。

於是乎,兩個人一拍就合,楊修現在雖然還是河西的一把手,但是他把所有的政事全部交給了張邈這個書記官,他做起了張遼軍事上麵的顧問。

“文遠將軍,你看看,這是我最新的猜測,我感覺我們這一次可能遇到了大麻煩!”楊修指著羊皮地圖對著眼前的人繼續說道:

“我想我們這一次會遇到這麼兩個股人的襲擊,一個就是雁門關之外的東鮮卑的素利,另一個人應該就是在上郡衝過來的西鮮卑的軻比能了吧!”楊修指著自己在羊皮地圖上麵,用朱砂畫出來的兩個紅色的印記,對著眼前的眾人輕輕的說道。

“這不可能吧?”第一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張遼張文遠,這個他最不願意接受的人,要是真的是這兩個人衝過來的話,那麼他在晉陽還真的有些防守不住的樣子!

“這素利和軻比能打的水火不可開交,去年的時候,軻比能還殺了素利的弟弟,現在怎麼可能反過來打我們呢?”張遼說了不可能,也在第一時間說出來他認為不可能的原因,而且還是一個能夠站得住腳的原因。

“對啊,楊大人,是不是弄錯了呢?”就是剛剛跟著張遼張文遠心不一的宋憲,也認為這樣的事情好像不可能,別的不說,他還知道,軻比能的老爹,就是被這個叫做素利的人幹掉的。

“文遠,諸位將軍,我也不敢肯定,可是你們忘了大將軍當初在函穀關被人包圍的事情嗎?這些包圍了大將軍的人,你們還記得?你們是不是也覺得不可能呢?”

楊修的質問是致命的,就是那一次在函穀關的失誤,叫大將軍袁術丟失了不隻一塊底盤,丟失的是整個豫州,還有在揚州的兩個郡,丟失的底盤,可是比現在的楚王劉備的地盤還要大的多。

“張將軍,我感覺我們現在的斥候,應該往這兩個方向重點查看,應該把東麵對於袁紹的偵察放一放!”張邈對著張遼說道:

“還有本官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加高加厚城牆,哪怕是素利和軻比能真的來了的話,我們也能夠在短時間之內保證晉陽城牆不破,相信用不了多久,於禁將軍在安邑的援軍就能夠趕到!”

張邈對著張遼說道,而且還用了一個詞“本官”,當他說道本官的時候,張遼的眉頭皺了皺,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本官就壓了張遼一層。

書記官,過問一切的權利,張遼在自己的心中大罵,雖然說的很清楚,書記官隻是一個記錄官,但是這過問一切的記錄官,有些時候就……

張遼忽然想到了前幾任皇帝的時候,那個內廷與外廷之間的競爭。

“那好吧,張大人,我這就把派人去偵察西邊和北邊的威脅,還望張大人能夠阻止城中的青壯,幫忙加厚加高城牆!”張遼最後選擇了妥協,但是他選擇是在張邈的麵前妥協,可是對於宋憲和侯成,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侯成將軍,宋憲將軍,我偶希望你們能夠在這段時間之內,趕緊找到我們晉陽周邊的這些土匪現在聚集到了那裏?這些人到時候也不好對付,還是趕緊找找看!”

張遼看著眾人都從自己的營帳中間出去,隻剩下了張遼和楊修的時候,忽然楊修對著張遼無奈的說道:“文遠,現在大敵當前,何必要繼續為難宋憲將軍好侯成將軍,現在是用人時刻!”

“德祖來坐,德祖來坐!”張遼看著楊修愣了一愣,然後拉著楊修坐在了自己的旁邊,看著楊修臉上白皙的汗毛,看著楊修修長的睫毛……

“文遠,文遠——”

“嗯呢,怎麼啦?”

“文遠,我在想,這南匈奴到底會不會參與到其中啊?這些人要是參與到其中的話,我們可能就是一個三麵受敵的情況啊!”楊修慢慢的摸著自己的下吧,摸著那個還沒有長出多少胡子的下吧,對著張遼慢慢的說道。

“可是,放心吧,放心吧,有我在,你不用怕,哪怕是十麵埋伏,我也能殺出一條路來,就別說這素利和軻比能這兩個人,哪怕就是再加上一個呼廚泉,又能怎麼樣呢?”

“文遠,我感覺你還是把這些分析寫信告訴那袁耀吧,這樣才能夠讓他知道,你不僅僅還是一個帶軍之將,還是一個帥才!”

“德祖,那麼你為我代筆吧……”

“文遠,我們現在在談公事,還有這代筆就算了吧,那個真的受不了……”

……

跟這邊情況完全不相同的是,在安邑,剛剛收到了消息的於禁,這個時候正在整頓軍隊,就要出發。

“於禁將軍,你帶走所有的軍隊,我不反對,可是你不能帶走我這些天招的衙役,這些衙役是我在河東安邑能夠保持穩定的重要因素,一旦這些衙役沒有了的話,河西就癱瘓了!”說話的是司馬孚,他跟楊修的樣子有一些不同,或者說在河東這個地方,他們的形勢比較複雜。

司馬孚跟著書記官陳宮不太對付,於禁跟這兩個也都不沾染,於禁永遠都是呆在自己的軍營中,基本上都是在練兵,其他的事情,陳宮這個書記官拉了很多次,但是於禁都沒有參見,而名義上麵的一把手,司馬孚總是能夠壓著書記官一頭。

陳宮這個書記官,跟張邈不同的是,陳宮隻能夠嘴上說說,到了具體的政事上麵,他不行,或者換句話說,陳宮就是適合做一個簡單的參謀,這樣的話他才能盡顯奇才。

但是要是叫陳宮做一方老大的話,陳宮肯定是不行額,這也已經字河東驗證了兩三次了,每一次都是司馬孚出來,帶著那一幫本來已經遵守這書記官的河東官員,在這裏幫這個書記官在這裏擦屁股。

“司馬大人,這個我也不想,你們這些衙役訓練達不到,到了戰場上麵也出不了什麼力氣,甚至可能還給我拖後腿……”於禁麵對著司馬孚的質問,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緊接著說道:

“可是沒辦法,書記官說了,多一個蘿卜多一兩菜,要不你去跟書記官說說……”

“於禁將軍,書記官這邊我說不通,我這次找你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你去跟書記官說說這個問題。畢竟你是專業的帶兵之人,你應該知道你的軍隊中安插了這麼多的衙役,對於你的軍隊的影響……”

“司馬大人,我是要給帶兵的人,這些事情我實在是不好參與,希望你能夠理解,要不你強硬一點,到時候到了鎮北將軍的麵前,我定當幫你解釋這件事情……”

“好,於禁將軍,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司馬孚聽了於禁的話,甩了甩衣袖,就走了。

“將軍,你真的為了司馬孚得罪書記官?”看著司馬孚剛剛離開,於禁身邊的一個副將對著於禁問道。

“那你想帶著一千多的衙役,帶著這一千的拖油瓶,到了戰場上麵可是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的奧……”

“可是我們可以把他們安排到最後麵,叫他們不影響我們……”

“你忘了書記官的存在嗎?書記官肯定會帶著他們衝到最前麵,到時候一旦遇到了敵軍,他們一接觸就潰敗,到時候麵對這些衝擊我軍方陣的書記官的兵,我們是怎麼辦?”

“這還能怎麼辦?既然是衝擊我軍的方陣,按照軍規,直接殺了……”

“你忘了嗎?他是書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