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袁耀從上黨匆匆出發,直接朝著晉陽的方向而去,現在身邊的人也就是隻有八九十個人,其餘的兩百人,全部都被袁耀當做斥候隊伍直接派了出去,自從那一天,郭嘉告訴袁耀,好像情況不太對,尤其是現在張遼的兩萬騎兵,已經很久的時間沒有送回來消息,感覺不太對。
袁耀感覺也有些道理,其實袁耀更擔心的是張遼帶著那兩萬的騎兵反水,到時候就麻煩了,那可是自己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甄強,現在有沒有消息?”袁耀看著甄強,對著他慎重的問道。
“二爺,現在不太對,我們的斥候隊伍已經散了出去將近十裏地,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蹤影,就是連那些山頭上麵的土匪都沒有見到!”麵對著袁耀的問話,甄強無奈的回答道。
甄強,這些天絕對是所有人的笑話,雖然在戰場上麵吊打甘寧的勇氣很厲害,但是他成名的卻更是那句傻傻的話“唉,這黃泉路怎麼跟我人世間見到的東西一模一樣啊……”
“奉孝,你看看我們現在?”袁耀聽了甄強的話,默默的前進了幾步,忽然勒住了胯下戰馬的韁繩,對著跟在身邊的郭嘉問道。
“少主,要不我們停下來看看情況?”郭嘉不知道袁耀現在的想法,試探著對著袁耀問道。
“奉孝說的在理,那我們現在停下來等等再說吧!”袁耀聽了郭嘉的話,立刻選擇了停下來等待,等待著斥候們的報告,經過那一次的函穀關的那一戰之後,這麼久的修養,袁耀現在有一些怯戰的樣子。
現在的袁耀,跟著在洛陽城中的袁術擔心的問題是一模一樣的,現在的袁術在自己的大將軍府中,在開始跟著身邊的幾個將軍,演練著怎麼在將軍從函穀關突破,拿下長安和涼州乃至於西域的事情,這個行軍戰略,他們已經在紙上麵演練了很多次,不過到了現在,仍然沒有拿出一套好的戰略方針出來。
但是有一天,有一個人剛剛從紀靈的身邊調來的一個隨軍長史,對著袁術說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在函穀關的前麵進行大規模的屯兵,作為佯攻方向,主攻方向可以從草原出發,根據上一次劉備策劃的兵圍袁術的這個戰術,繞道草原,直接在金城和馬騰韓遂回合,在長安軍的西麵發起猛攻,這樣一定能夠出其不備,打的李傕郭汜措手不及。
就是這個戰略,是當時做好的戰略,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賈詡這個跟張遼有點過節的人,或者說這個真正的西涼出身的人,問了袁術和在做的這樣的一個問題:
“先不說草原這一趟繞道我們能夠花費多少的時間,這天下大勢誰也說不準,哪怕就是從另一個方向我們就能確定我們在這條路上是暢通的?”
“你是說?”紀靈作為老將軍,自然是第一個想到的是南匈奴這一邊會不會給自己這方向借道的問題。
“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老張的為人我知道的!”於禁作為紀靈的得意門生,同樣也是跟著張遼一起投降過來的,所以他對於這個衷心的問題特別敏感。
但是最擔心什麼事情,往往就最容易在這方年犯迷糊,於禁這句話一出口,袁術一下子就從那種椅子上麵跳了起來,怒目瞪著,趕緊跑到了地圖前麵看著上麵的標誌,而跟在袁術前麵的陳蘭,最了解袁術的心理想的是什麼,跑到了袁術的前麵,趕緊把張遼的位置在地圖上麵標誌了出來。
等到了陳蘭標注之後,才看到了張遼帶著的兩萬並州兵已經飄離在整個自己的掌控版塊之外,四周全部都是那些草原民族,東麵還是那高高的太行山,在東北方向還跟著自己的死敵,袁紹有著一些千絲萬縷的聯係。
袁術沉默了,他這個時候暗罵自己的兒子這個時候任命人手的時候怎麼就這麼的不小心,自己已經跟袁耀說過了很多次,這些剛剛接手道手中的人,沒有得到其忠心的確認之前,最好不要讓他獨掌大權。
袁耀也是坐在草地上麵,看著地麵上的那種羊皮地圖,在張遼現在可能的位置上慢慢的畫著圈圈,想象著現在的是偶張遼在幹什麼?
張遼會不會現在已經在設好了口袋在等著自己鑽進去……
“阿福,把最近賈壯的書信全部拿過來,給我看看……”在這個時候,袁耀突然衝著甄強大聲的吼道,他現在也不能確定現在的張遼在幹嗎?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不要強求不可知,要從已知推未知。隻要高順還規規矩矩的待在潁川書院療傷,那麼張遼的這邊最起碼是可以放心的,畢竟幾年前在南鄉的事情張遼也是其中主要的策劃者和參與者。
袁福在聽了袁耀的話之後,火急火燎的衝了下去尋找高順的書信,但是這個是甄強卻朝著袁耀跑了過來,朝著袁耀大聲的說道:“二爺,不好了,那批匪兵,跟在我們的後麵,現在距離我們還有不到一裏地!”
“什麼?你說匪兵尾隨我們?”袁耀聽了這句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些匪兵瘋了,怎麼還敢跟著自己的呢?難道就不怕自己再把他們砍殺一番嗎?
“是的,二爺,這些匪兵跟著我們,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甄強對著袁耀請示道。
“奉孝,你現在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耀在這個時候,隻能朝著自己身邊的郭嘉問問題,畢竟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考慮的清楚的事情。
“這個不好說!”郭嘉摸著自己的胡子,漏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郭嘉不是龐統和賈詡,他是一個戰術家,但並不是一個戰略家,尤其是在這種沒有什麼有用的情況之下去猜測敵人的戰略的意圖這樣的事情。
“甄強,這些匪兵現在有多少人?”袁耀看著自己的身邊的這些人,好像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幫到自己,隻好準備用那種試探的方法,看看對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爺,他們還有五百人左右的樣子,現在在我們的身後尾隨,不過好像也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樣子,我們現在怎麼辦呢?”甄強是一個老實人,麵對著袁耀的提問,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自己做出來的短短的判斷說了出來。
“而且,而且他們基本上沒有騎兵!”
“少爺,少爺,這是賈壯少爺的書信,你看看吧!”甄強剛剛說完,袁福抱著一卷書信跑了出來,朝著袁耀大聲的說道。
“你看了沒有,有沒有什麼異常?”袁耀撿起一份書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還對著自己的身邊的甄強問道。
“少爺,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什麼異常的現象,你看看這封書信,賈壯少爺在上麵說了一件事情,賈壯少爺交代了,現在他經常跟高順將軍一起喝酒,一起切磋武藝,你看看,你看看這裏,他還說到了他們經常在一起睡覺的內容。”袁福拿著一卷卷的書信,在上麵說道,說了很多的東西,也給袁耀指出來了很多的可以供袁耀參考的地方。
那現在是怎麼情況啊?袁耀在自己的內心中反問道,袁耀這個時候靜下心來想想,才覺得好像張遼沒有什麼背叛自己的原因,而且好像還是一個離開了自己就沒有出路的人……
“甄強,帶一百個兄弟朝著後麵的匪兵衝一衝,看看對麵的那些匪兵是一個什麼樣的表現,記住,不要交戰,試試就行了!”袁耀想清楚了這一點,轉頭直接衝著甄強命令道。
“是,二爺!”甄強抱拳道。
“二爺,我也去!”袁鐵對著袁耀說道,袁鐵自從昨天的時候,被袁耀當著眾人的麵又一次些微的喝罵,現在突然積極了起來。
“二爺,我也去!”餘毒吹了吹自己的臉上蓋住那刀疤額頭發,那一道長長的刀疤繼續在臉上跳動著,朝著袁耀淡淡的說了一聲,就跟著甄強的腳步出去了!
“你也去吧,看看能不能給我留下一兩個中高層的匪兵,我有些事情還需要跟這些匪兵交流交流!”袁耀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可是在袁耀的話剛剛落下,就有一個人從袁耀的身後走了出來,身上背著一把大大的弓,這把弓,跨上了一匹馬,朝著甄強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到一刻鍾的時候,他們回來了,手中都提著幾個人頭,可是沒有一個人高興,全度都喪著臉。
“媽的,這些匪兵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我們就跑,我們射箭,他們就趴在地上,這仗還怎麼打啊?”走了賈壯,甄強成了他們軍中一個咧著嘴罵人的主。
“啊,饒命啊,軍爺,饒命啊!”在甄強罵罵咧咧的時候,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求饒聲,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盔甲的人,背著一個強弓,手中提著一個人,直接走了過來,把這個人扔在了地上,然後就朝著袁耀的身後走了過去。
“官爺,饒命啊,官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各位官爺饒命啊,我們全家就靠我一個人養活啊!”
這個匪兵落地的時候,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由仰著變成了趴著,對著眼前的眾人磕頭。
“我問你,你們為什麼跟著我們?”
“我。我——”
“啊——”眼前的這個人還在猶豫,袁耀突然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劍,朝著眼前的這個人的大腿就插了進去,噗呲一聲……
“啊,我說。我說啊——”
“我們是廖化廖老大的手下,前些天的時候,甘二爺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