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張遼他們都已經出發兩天的時間了,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上黨了吧!”郭嘉在袁耀的書房輕輕的問道。
袁耀靜靜得看著眼前的幾本書,那些書都是他這段時間寫的關於現在的選官製度的一些總結,也就是對於秦漢以來的察舉製,通俗的來講,就是舉孝廉。
袁耀越是看關於舉孝廉方麵的東西,越是感覺到這些東西在現在的不合理的地方,舉孝廉就是有地方長官在自己的轄區內隨時的進行考察的時候,選取的人才,並且推舉給中央和上級,不過這裏袁耀就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一個地方官員能夠見到的地方上麵的人回事什麼樣的人呢?
就比如說一個縣官,他見到的人,最起碼都是鄉舉裏選出來的人吧!也就是相當於村支書選出來的人,和鄉裏的鄉委書記選出來的人,那麼這中間有多少的貓膩可以做呢?
最起碼鄉委書記家裏麵的人,他們的親朋好友基本上都是可以被推薦上去的,剩下的就是村支書了撒,村支書的親朋好友等等這些人能夠入選之後,那麼剩下的呢?剩下的就沒有了吧!
袁耀越想越是感覺到心裏麵不舒服,何況上麵還有縣官,郡官,州官,等等這些人的選拔之後,袁耀這個時候覺得那隋朝的時候的科舉製度是多麼的好,慢慢的在自己隨身的本子上麵輕輕的寫了關於科技製度的一些東西!
看著自己的寫的東西,聽到了郭嘉的話!
“我們還是先等等,現在我所知道的事情,可不想那個劉豹所說的那樣,劉豹說的是,現在袁紹和呼廚泉有聯係,不過我收到的消息是,現在呼廚泉聯係的可是鮮卑,鮮卑可是現在北方的一個大禍害,我們不能不防!”麵對著郭嘉的話,袁耀輕輕的捏著自己的臉蛋說道。
“少主,這麼說的話,那劉豹欺騙我們?”聽了袁耀的話,郭嘉有一些些微的生氣。
“哈哈,那不過是劉豹的一些小聰明而已,再說了這個袁紹說不定還真的跟呼廚泉有一些接觸,我們還真的說不準,所以我們這一次先不著急,我也不確定現在袁耀的那一邊跟鮮卑人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我們還是先等等,等到我們有了準確的消息了再說吧!”
“走吧,奉孝,跟我出去走走,現在在這河東的匈奴人還真的是挺多的,不知道這些人在我們大漢生活的怎麼樣?我們這一次直接到城外去看看吧!”袁耀看著郭嘉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對著他說道。
“嗯呢,好吧,少主,那我跟你去看看吧!”郭嘉隻是淡淡的跟著袁耀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就幫著袁耀收拾東西,隨後吩咐袁耀身邊的人,去找甄強和袁鐵來保護袁耀。
於是乎,本來隻打算兩個人出行的袁耀,現在帶領著十多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貴公子出行的儀仗隊一般!
袁耀他們一行人,朝著安邑的東北方向,朝著聞喜縣奔去,想要在這個小縣城看看那些匈奴和漢族人之間生活的事情,看看他們直接有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存在!
這一行人,袁耀,甄強,袁鐵,郭嘉,他們四個人,帶著八個侍衛,全部化妝打扮成了一副商人的樣子,朝著聞喜縣就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隻是在他們還沒有到達聞喜縣城的時候,他們就遇到了一夥有趣的商人。
隻看見這會商人足足有八個大驢車,在上麵裝的滿滿的都是麻袋,而且在麻袋的外麵還有一層油紙包著,看來是防水用的,隻是他們的行走路線,恰恰跟著袁耀的行走路線是相反的。
“前麵的客人,你們讓一哈,我們這車裏裝的東西,不好走,麻煩你們了,前方的客人!”在袁耀他們十二個人即將要跟這些商隊的人接觸的時候,那商隊中間的走出來一個人,對著袁耀他們一行人說道。
本來這裏的道路也不是很寬,但是袁耀他們要是變成單人行的話,這些貨車還是能夠走過去的,可是他們依舊是停在對麵,等待著袁耀他們讓路!
“奉孝,這是什麼情況?”袁耀他們已經做好了單人行的準備了,但是對麵的人還是沒有做出一副與袁耀擦肩而過的樣子,而是靜靜的站在袁耀的對麵,等待著袁耀的讓路!
“少主,我也不知道,要不問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郭嘉雖然是曾經在河北當過縣令的人,但是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到,自然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二爺,他們可能是怕我們是強人,在跟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動手,估計是想要讓我們跟他們的距離保持的大一點,這樣才會放心吧!”在眾人犯迷糊的會時候,袁鐵慢慢悠悠的對著袁耀和郭嘉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們是不是給這些人讓讓呢?”袁耀看著眼前的商隊,對著身邊的郭嘉和甄強問道。
“少主,您不是要看看匈奴人在我們大漢生活的怎麼樣嘛?這些商人好像就是匈奴人,把他們攔住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郭嘉盯著對麵的商隊看了很一會,然後對著袁耀說道。
“你看,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袁耀猛地一拍,自己IDE腦門,喃喃的說道,。
“對麵的客人,你們都來嘛,過來我們聊聊天,有一些事情我們要請教一下的嘛?”袁耀朝對麵戒備的人,學著他們說話的語氣,對著讓他們說道。
袁耀的話剛剛落下,對麵的人先是一陣騷亂,然後從中間走出來了十個人,他們的手中全部都拿著武器,慢慢悠悠的來到了袁耀他們的麵前,看著袁耀他們的樣子,警惕的看著袁耀他們!
“朋友們,你們不要緊張,我就是想要跟你們請教一些問題,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的!”袁耀看著自己對麵的人這些人,每個人的手中都很緊張的捏著他們的武器,有些人的額頭已經慢慢的滲出了汗水!
“朋友,不知道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東西,我們這邊能夠給你們說的,我們都會說出來的!”袁耀的話落下不久,在這些人的中間,有一個長得稍微有一些歲月的中年男人,慢慢的走了出來,他的身上穿著一件補了很多補丁的衣服,外麵是一張羊皮夾襖,身上還背著很重的布搭子。
解釋一下,布搭子就是像現在的那種連在一起的手套,不過中間的連接點不再是一條繩,而兩個手套也比平常的手套自然是大得多,而是兩個很大的布袋子,裏麵裝著的應該會是這一路上要花銷的錢財等等之內的東西吧!
袁耀看著這一群人,隻有這個老頭子是最不起眼的,也是這一些人的裏麵,唯一一個像漢人的人,他說話沒有太多的結巴樣子!
“老叔,你們這一夥商隊,好像就隻有你是漢人吧?怎麼樣,你一個人管理這一支商隊,收成怎麼樣?”袁耀盯著這個老大爺看了很久,但是這個老大爺一直都是沮喪著臉,站在袁耀的對麵,基本上沒有怎麼理會袁耀的樣子,隻是靜靜的站著。
聽了袁耀的話,這一夥商人中間,人群有了一些騷動,不過隨著這個中年男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一群人裏麵陷入了平靜之中,沒有人在他們中間在說話。
“這位公子,我並不是一個人管理這支商隊,這支商隊是我女婿的,前些年我無依無靠的時候,來到了這裏投奔我女婿,現在帶著我女婿他的親戚朋友們一起成立的商隊,勉強養家糊口而已!”這個中年人麵對著袁耀的問話,輕輕的回答道。
“那您女婿呢?怎麼不出來呢?”袁耀朝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好奇的問道。
“老朽,老朽的女婿在前年的時候,因為打傷了被處以死刑……”這個中年人輕輕的說著,說著,然後哭了起來,袁耀也納悶了,在袁耀向來,大漢還沒有律法是一位打傷了人就要處以死刑的。
隨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的話,袁耀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是因為在他的女婿打傷了裏正的兒子,於是乎,就被裏正聯合縣裏和鄉裏的官員,就把他的女婿抓過去殺了!
而他女婿大人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裏正的兒子在村裏麵經常強迫一些婦女,所以寫齷齪的事情,而且還經常說著:“騎最烈的馬。睡最美的女人!”
有一次就遇到了這個中年大叔的女兒,他的女婿見到的時候,直接打了一頓,打斷了一條腿,於是乎搭上了自己的命!
後來他的那些親戚朋友在這個中年大叔建議下,離開了那個村子,跟著他做起了這個商人,他們從內地經常是購買一些東西,然後賣到草原上去。
袁耀大概想得出來,這個裏正應該是漢人,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官逼民反的例子,這些匈奴人為什麼沒有造反,估計還是因為沒有被逼到絕路上麵去,或者說他們的凶性已經被磨滅了!
“想不到你在商隊中還有這麼大的權利啊?管理著這麼多的兒郎!”袁耀等人聽了之後,朝著這個中年大叔肯定的說道。
“這是因為這些人老實,也抬舉我這個老頭子……”
“少爺,少爺,我終於找到你了!”在這個中年大叔對著袁耀慢慢悠悠的說著他的曆史的時候,一個人衝了出起來,朝著袁耀大聲的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