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跟陳宮一起商量商量。”距離今天白天的時候,跟著袁耀一起談話之後,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但是司馬孚的心中還是有這麼一些東西在自己的內心狠狠的跳動,可是自己明明是河東太守,卻處處受到了陳宮的限製呢?
還有袁耀當時已經很隱晦的提出了兩點要求,第一個就是奴隸問題,第二個就是沒有那麼多的經費。
可是這兩點恰恰自己的家族,也就是他們河內司馬家什麼都有,要人口有人口,要奴隸有奴隸。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這鎮北將軍的意思將軍你到底搞清楚了沒有呢?”在司馬孚還在沉思的時候,司馬孚身邊的一個小小的青年對著司馬孚問道。
“現在這鎮北將軍估計是想要我們司馬家舉家遷徙道河東,先把河東這個地方發展起來,看來以後我們不能夠繼續把老家留在河內這個地方上麵,袁耀是不允許我們司馬家即在曹操的地盤上,又在他的地盤上麵。”司馬孚歎了一口氣,拿起一支筆,就開始在白紙上麵寫著。
“大人,您這是?”青年人看著司馬孚寫出來的書信,不由的在旁邊詫異的問道。
“哈哈,我這也是沒辦法,現在就看看家裏人他們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了,但是信我還是寫了,明天時候,叫驛站的人把這封信送出去,知道不?”
“大人,為什麼不用我們的家丁呢?”那青年人看著司馬孚手中的信,對著司馬孚問道。
“你看看這封信怎麼寫的,用我們的家丁送回去的話,這封信還能被袁耀看得到嗎?”司馬孚在眼前的這個人的腦袋上麵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對著眼前的這青年輕輕的說道。
“大人,我懂了,你是說這封信不僅僅要送出去,還要大張旗鼓的送出去?”青年對著司馬孚微笑著點頭說道。
但是司馬孚沒有回答眼前的這個人的話,而是從身後的書架上麵拿出來自己的書籍,攤在了桌子上麵慢慢的看了起來。
眼前年輕人的表現沒有被司馬孚理會,於是乎訕訕的拿著司馬孚的書信,緩緩的從司馬孚的書房中間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這夜色之中。
同時在袁耀的宅子裏麵,也是燈火通明,還是袁耀的幾個兄弟都陪伴在袁耀的身邊,看著床上躺著的賈壯,看著華五郎在旁邊跑來跑去的額忙碌。
“你說你這家夥,怎麼就成了這樣呢?打不過就不能放棄嗎,非要拚了命的打,現在華五郎說了,你這病可能要留下肺癆和傷癆這樣的疾病,你真的是……”袁耀看著賈壯嘻嘻笑著的臉龐,高高舉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隻是衝著眼前的賈壯罵道。
“放心吧,二爺,我可死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做臣子的,每一個都死的比做老大的要晚的多,我肯定要熬過你!”袁耀的話剛剛落下,就迎來了賈壯笑嘻嘻的話。
“你活到了那個年紀,還不得是老妖怪,我可是要活八十的人,我才不信你能活到一百多歲。”袁耀對著躺在床上笑嘻嘻的賈壯怒罵道。
“將軍,我現在建議把賈壯和高順兩個人送回到潁川,送到我師父身邊,他老人家更擅長這種內傷的處理,我這邊治傷的話,真的有可能拉下病根!”
“什麼,你說高順也受傷了?”袁耀聽了華五郎的話,先是看著賈壯一副委屈的臉,作了一個嘿嘿笑的表情,但是突然之間好像是反應過來了,便衝著眼前的華五郎問道。
袁耀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時候,那高順走的時候背打的直直的,而且還走的很囂張,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可是華五郎說的……
“是的,將軍,高順將軍是純內傷,沒有外傷,最多的就是一些肌肉的拉傷,但是高順將軍好像不想回到那潁川去……”華五郎麵對著眼前袁耀激動的問答,快速的對著袁耀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還是趕緊給他們兩個煎藥吧,我先去去休息了!”聽完了華五郎的話之後,袁耀陷入了沉思,很久之後,才這樣話不對題的對著眼前的華五郎說道,沒有理會自己的幾個兄弟,而是轉身帶著郭嘉兩個人離開了這裏。
“二爺這是怎麼啦?嘿嘿嘿!”看著袁耀沉思著走出去,賈壯先是嘿嘿的笑了笑,然後立馬轉變了自己的表情,對著身邊的甄強,袁鐵,朱旺和餘毒問道“我不會真的被你們拋棄了吧?”
“哼,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知道,現在跟我說這些能有什麼用呢?要不是你的話,現在二爺也不會這麼麻煩,你看看你,逞能,惹事,趕緊把你送回去!”餘毒對著床上的賈壯怒罵道,不過在眼裏麵卻充滿了無限的柔情,還有那些對於自己的兄弟的關心。
他們這兄弟七個人裏麵,要是分一個派係的話,唯有賈壯,甄強和餘毒他們三個人,就是從黃巾軍的時候,就在一起,一直到了現在,其餘的人都可以說是袁耀派係的人。
“大哥,可是我真的想跟著你們去河西草原看看,我還沒有去過草原呢……”賈壯自然也知道餘毒對於自己的情,對於自己的嗬護,雖然他們這些家夥,已經是將近四十多人,但是他們心中的那份情誼,卻是實實在在的比那些在桃園焚香結義的要真切的多。
要是今天的賈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相信哪怕是餘毒和甄強兩個人在洞房的時候,都能夠衝過去報仇,不可能等到了自己完成登基之後才去!
而在袁耀的書房,袁耀和郭嘉兩個人笑嘻嘻的坐在一張小小的方桌麵前,兩個人在黑暗中嘻嘻的笑著!
“哈哈,少主,真的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巧合,現在終於有了機會把這件事情順利的辦下來了,我想這一次我們這樣安排的話,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的!”兩個人趴在桌子上麵笑了很久,忽然這個時候,郭嘉對著袁耀說道。
“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沒有想到這一次高順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一次他把曹性送給了我們,但是為了保存並州軍團的勢力,學會了分開的意義,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就白白的便宜了我們,而且他也沒有了機會在繼續跟著我,盯著我的屁股。”袁耀看著郭嘉笑的東倒西歪的,狠狠的往自己的嘴裏麵灌了一口酒水,然後對著眼前的郭嘉嘿嘿的說道。
“少主,要不是現在天色已晚的話,我真的想現在就帶著少主去看看高順將軍的傷勢,看看高順將軍今天的樣子,不過我估計高順將軍今天應該是臉比豬肝吧!”哈哈……
“嗯嗯,好,明天天亮之後我們就去,其實我比你更加的想看到高順的樣子,這一次我們的關鍵問題就是在張遼這裏,我們給了他這麼多的幫助,他要是還不能掌握那兩萬多的並州兵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袁耀說著說著,兩隻眼睛嚴肅了起來,在這黑暗的書房中仿佛射出了兩道攝人心魂的劍光,讓郭嘉那東倒西歪的身子裏麵回歸了一本正經。
第二天黎明的晨光剛剛的灑到了這軍營中,在那些士兵還在懶洋洋的起床,準備梳洗的時候,在樹上的飛鳥還在我窩裏麵睡回籠覺的時候,在軍營中間突然掀起了一到狂風,從軍營的外麵,從安邑城的城內大門剛剛開啟的瞬間,就衝了出來,一直衝到了高順的營帳。
“高順將軍,你沒事吧?你沒事吧?”袁耀的聲音中略帶著一些哭腔,一邊往高順的營帳裏麵往進衝,一邊大聲的吼道。
當高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袁耀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高順的帳篷中,看著帳篷中臉色蒼白的高順慌張的藏著一些帶著血絲的布片,袁耀在眼底裏暗暗的笑了笑,但是手上和腳上卻是不同的樣子,而是衝了上去,雙手抱住高順的肩膀,對著高順大聲的喊道:
“高順將軍,你沒事吧?昨晚聽了華五郎說你受了傷,我這邊一夜都沒有睡好,今天就著急的跑了過來,想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啦?現在沒事了吧!”
高順在袁耀的雙手的按壓晃動下變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半天的時間也沒有回答袁耀的話,在幾個呼吸之後,袁耀放開了高順的肩膀的時候,高順才慢慢的呼吸了幾下,劇烈的咳嗽了很久,華五郎看著袁耀的臉色,氣憤的為高順吃了一顆藥丸,然後為高順在後背慢慢的按摩著。
“少主,我沒事,沒事!”高順許久之後,才對著眼前的袁耀和那袁耀身後的人瞥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將軍,你的傷勢我聽華五郎說了,這一次都怪我管軍不嚴,那賈壯一起用事,我已經給我父親寫信了,相信父親會懲罰賈壯的,還請將軍繞過那賈壯的無心之作,畢竟我們還都要一起辦事治軍……”
“少主說的什麼話,我們武人之間的切磋,這些都很正常,沒有人會記仇的,我這就給大將軍上書,千萬不能。千萬不能懲罰賈壯將軍……”高順咳嗽著對著袁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