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就在這眾人的擔心裏開始了,袁術這邊的朝臣擔心著第二天的時候會失去河西河東的軍政大權,而受盡了屈辱的朝臣,擔心這第二天的時候會不會再一次變成前幾年董卓在世的時候的那種腥風血雨,出現屠虐朝堂的事情。
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進這洛陽的朝堂,天子劉協就已經開始出現在了朝堂一側的休息室,在裏麵的等待著今日早朝的開始。
可能是失去過的人更懂得珍惜,天子劉協自從回到洛陽執政以來,還沒有出現過早朝遲到和早退的現象,這也是天子劉協到了現在還擁有很多的支持者的主要原因之一。
“上朝——”大太監的一聲尖銳的聲音之後,程序還是跟著昨天的一樣,千篇一律的走著一模一樣的額程序。唯一有不同的地方就是今天的早朝變得靜悄悄。
朝堂一下子變的有些尷尬,所有的人都在靜悄悄的看著朝堂上麵的變化。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袁術,看著這個坐在椅子上麵依舊是閉著眼睛的大將軍,而天子劉協和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著眼前的大將軍袁術應該怎麼發難,可是袁術還是跟往常一樣,閉著雙眼,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還是昨天的那個人,隻不過跟昨天不一樣的事情是,今天他站在了朝堂的右手邊,站的跟朝臣是站在了一塊。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站位,但是消失了一個很大的立場問題,讓眼前的眾人都表現了不同的憤怒,尤其是還繼續現在袁術下首位置的那些人,全部是怒目而視,一副就要衝上去的樣子。
要不是袁術和袁耀他們兩個人連番叮囑,一定要跟天子身邊的朝臣和睦相處,不然的話,這人的腦袋或許已經被人摘下來了吧。
天子劉協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有跳出來說話,心裏麵莫名的有些恐懼,眼睛時不時的在瞄著眼下不遠處的袁術的雙眼,想要袁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或者說想要看看袁術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你有什麼事情,不防說出來,讓朕,朕和大將軍聽聽!”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天子就是這樣的戰戰兢兢,他想到了曾今的董卓,想到了曾今麵色和善的但是掌權之後大肆屠殺朝臣的王允,再看看今天的袁術,誰能說定他們就不是同一類人呢?
“啟稟陛下,河西河東地區廣大,尤其是河西地區,乃是我大漢北方的門戶,怎麼能夠沒有官員治理,讓一介武夫在河西地區呆了這麼久,況且河西地區麵領著那些異族,是十分需要宣揚王化的地方,懇請陛下派遣官員,治理這河西河東地區。讓王化普及到我大汗的所有地方。”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昨天的時候,天子跟袁術兩個人吃飯,最終也沒有吃出什麼結果,兩個人都是在試探著對方,可是袁術不接話,老跟劉協打太極。
今天早朝,但是這個不開眼的人恰恰又提起了這個敏感的話題,讓所有的人都對著眼前的這個人刮目相看。
“大將軍,大將軍,不知道你怎麼看這件事情?”天子聽了下麵這個文臣的話之後,愣了一愣,轉眼換了一個臉色,衝著大將軍袁術問道。
“老臣全憑陛下做主,陛下怎麼說就怎麼是了!”袁術坐在椅子上麵,微微的向前欠欠了身,對著天子劉協說道。
今天的袁術,又改變了態度,沒有了昨日的錙銖必較,也沒有了昨日的極力反對,反而變得一股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袁術這樣的表現,就讓對麵的那些人,那些已經準備好怎麼跟袁術拉皮條的人都變得不知所措,他們想要表現的東西,也都發揮不出來。
“陛下,臣有一言,願向陛下啟奏!”突然,袁術身邊的這一方,那個現在角落裏的兩鬢斑白的文士輕輕的走了出來,對著天子劉協說道。
“愛,愛,愛卿但說無妨!”在天子劉協看到這走出來的是賈詡賈文和的時候,心裏麵就有了一些不滿,他非常痛恨賈文和,好像這個人就是專門來給他們老劉家江山搗亂似的。
董卓在霸占朝堂的時候,就是賈詡已經在旁邊跟著出謀劃策,幫著董卓一起為禍朝堂,濫殺忠良。
知道王允這鍋上台,賈詡賈文和才消失了一陣子,但是王允很快倒台。
後來到了李傕郭汜的時期,這賈詡賈文和成了當時大司馬李傕身邊的第一人,要不是賈詡的出謀劃策,說不定他們大漢的江山不可能這麼亂,而他也能少受一點苦頭。
“啟稟陛下,微臣認為,凡是我大漢的疆土,都應該要齊頭並進,不能厚此薄彼,微臣聽說荊州牧劉表,治理荊州有方,學富五車,尤其皇親國戚,派遣他去河西,普渡外邦,才是最佳選擇。”
賈詡的話,再一次讓人琢磨不到頭尾,在所有的人都在討論應不應該派遣文官的時候,賈詡卻已經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這思維跳躍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賈詡的這句話說法,別的人都在發愣,但是天子很快就從這發愣中醒悟過來了,同事醒悟過來的還有別的人,比如弘農楊家的人,司馬家人等等,他們竊竊私語一會,然後緊接著就閉口不談了。
天子聽完了賈詡的話以後,一臉便秘的樣子,雙臉微紅,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而其他的人都在發愣,搞不明白賈詡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啟稟陛下,老臣讚同這個青年的話,這河西,非有劉表若不能治理,還有,臣認為,現在交州朱符派遣兒子來我們這裏求援,老臣認為非有曹操若不能解決,噶還請陛下陛下降職~~”
天子劉協再一次愣住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停在了,愣在了龍椅上麵不知道幹什麼?
在眾人都還不知道這袁術和賈詡幹了什麼的時候,但是卻讓剛剛還神采飛揚的天子變得蜷縮了起來,靜靜的佝僂在龍椅上麵,不知道幹什麼?
龐統看著眼前的表演,終於理解了其中的奧妙,隻能說生活比書本上麵的東西太難理解了。
這袁術和賈詡其實在天子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已經堵死了天子想要做的事情,你派遣誰去河西和河東做刺史呢?
而袁術和家族說的很清楚,隻有曹操和劉表這兩個人有這麼大的能力,有他們能夠認可的能力,但是曹操和劉表有沒有可能去這兩個地方呢?
答案是更本不可能,首先河西和河東的駐軍都是袁術手底下的人,或者說是袁耀手底下的人,在河東駐防的是高順張遼,在河西駐守的人是於禁,這些人呆在這個地方,手中還都是握有重兵,你說這劉表和寶寶怎麼有本事跑到那個地方去呢?
這其實就跟讓曹操和劉表單獨來洛陽皇都述職的一樣,讓一方諸侯進京,那肯定是有去無回。
而且曹操和劉表這兩個諸侯你們調的動嘛?
其實要是換個角度想的話,會不會是袁術和賈詡都在向著皇帝劉協暗示,你要是不聽話瞎折騰的話,我袁術也做一個劉表曹操這樣的諸侯。
早朝,就在這朝堂的鬱悶中結束了,但是今天下朝以後,皇帝再一次宴請了大將軍袁術和鎮北將軍的侍郎賈詡兩人。
還是飯桌上,隻不過今天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飯桌上麵沒有酒,隻有茶水和糕點。
皇帝劉協也沒有跟往日一般想著試探,而是對大將軍說道:“大將軍,對於現在的朝局,不知道您有什麼看法?”
這是很明顯,天子劉協想要跟袁術攤牌,兩個人想要談判,而且還是想要袁術先要價。
袁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袁術轉頭看了看現在自己身後賈詡,嘴張了張,最後還是對著賈詡怒了努嘴,對著他說道:“文禾怎麼看?”
“回天子,回將軍,依微臣看來,現在司州牧對於司州的民生不熟,在這裏得幾個月時間,毫無建樹,還造成了司州前些天糧食價格爆張,微臣意見,應該讓劉勳劉大人繼續在為司州刺史,協助現在的司州牧來處理司州事宜。”賈詡淡淡的說道,說完以後,邊輕輕的推到了一邊~
“陛下,老臣覺得這文和說的有道理,不知道~~~”停了賈詡的話,袁術笑著點點頭,對著眼前的天子劉協說道。
“準了,劉勳在洛陽重建中計了汗馬功勞,是朕辜負了忠臣的心。”天子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玩的雙簧,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接受了這個看法。
“文和,你說說,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看法?”袁術看著天子批準了這第一條,跟賈詡兩個人會心一笑,接著說到。
“啟稟陛下,大將軍,我認為亂世當用重典,微臣想要重修大漢律,確保王法能夠普及到任何一個地方~”賈詡沒有讓袁術和天子劉協久等,而且這賈文和和這一句話一出口,讓天子都摸不著頭腦,他們在想,這還是不是哪個大漢克星賈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