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還望各位先生不要介意,我們勵誌軍就是想要跟著我們的將軍,至於你們到底跟我們將軍有什麼事情,我們是不會插手的,我們勵誌軍也不管你們談什麼?怎麼談?”迎接著荀爽的,還是這冷冷的幾個字,冰冷的話,寒冷的語調,仿佛好像叫那周圍的空氣都正在結冰。
這來的將軍,正是袁耀手中最開始遇到了餘毒。
江湖人稱彼岸花的餘毒,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刀疤在隨著嘴唇的一舉一動而在伸展舒張,就好像是一個在風中飛舞的蝴蝶,也像是一朵白色的花,在餘毒的臉上開放!
不過這幾年的時間以來,隨著袁耀的水漲船高,餘毒額地位越來越尷尬,本來就是黃巾賊出身,再加上臉上的那一道刀疤,讓餘毒越來越變得沉默,在袁耀的陣容中,餘毒有可能是幾個月都不說話的存在。
而身上的殺氣自然不可能跟賈壯一般,在嬉笑中慢慢的釋放,餘毒今天在潁川荀家把身上的殺氣放了出來,豈是一般的人能夠承接的住的。
“你們見將軍,怎麼還來找我這個老頭子?”荀爽在餘毒的殺氣中釋然了,他也知道自己自己就是一個死老頭子,但荀家的氣勢不能丟,豁出去跟著書生硬鋼道。
麵對著一個好不講理的老頭子,感覺自己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也不管用,在麵對荀爽這樣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在戰場上麵殺人不眨眼的餘毒徹底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停頓了,更是結巴了!
“我們……我們收到消息,我們將軍到了你們潁川,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眼前的將軍結結巴巴的樣子,荀爽知道自己賭對了,心中的恐懼沒有了,那種拿命去拚的釋然感覺也沒有了,老狐狸的心慢慢的找了回來,大笑一聲,從椅子上麵騰的站了起來,衝著眼下的將軍怒罵道:
“哈哈,這潁川這麼大,你們將軍不見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今日你帶著兵甲,來到我的府中,恐嚇我這種老頭子,日後我一定告到大將軍袁術的麵前,老夫到時候咬他一口問一聲,他手底下的將軍都是怎麼教出來的?還有沒有點管教?”
“你……你們荀家和陳家是整個潁川最大的家族,肯定就是你們把……”
餘毒一下子被荀爽刺激到了,把大家所有人心裏麵都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說了出來,突然感覺不怎麼對,趕緊閉上了嘴,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套路了,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心裏麵的恐懼是不由得跳了出來。
在這些諸侯中間,他們把很多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壞了規矩,這是郭嘉在來的路上告訴他們的,但是餘毒當時沒有怎麼在意,這個時候差點說了出來、
他們這些大家族,誰的屁股後麵沒有一點髒事情,哪一個家族剛剛興起來的時候,身後是幹幹淨淨的呢?
這也就是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沒有人去說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甚至都不能去說這些事情,這樣大家才能心照不宣的繼續玩耍,不然就變成了一場永無休止的撕逼大戰。
荀爽看著眼前的將軍被自己的幾句話帶到了如此的地步,心裏麵不由得暗恨,為什麼自己剛剛愛是的時候就是那麼的不堪,原來這些被人傳作地獄中來的人,還不是一樣不是自己的對手,心裏麵嘿嘿的笑著,嘴裏麵對著眼前的將軍說道:
“這位將軍,不知怎麼稱呼,老夫今日就原諒將軍的口誤,希望將軍想要找你們將軍的話,就不要在老夫的家中這麼胡鬧,不然的話,老夫明日就去南陽找找袁公路,看看哪個當初在老夫家中玩泥巴的家夥是怎麼帶兵的!”荀爽越說越是氣憤,口中嚷著就要去找袁術:“再說了,這天下還有王法嗎?怎麼能夠帶著兵甲進入我等這老百姓的家中,恐嚇我們這些讀書人呢?”
“我叫餘毒,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明天就不用勞煩老丈人去南陽了,明日我們勵誌軍會進城拜見老丈人的。”餘毒被荀爽堵住了,他現在也知道自己今天在荀爽的手中拿不到什麼好處,可是餘毒也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放下了一句大話,就帶著自己身後的士兵徑直地離開了荀爽的家。
在餘毒離開之後很久,荀爽還呆滯的站在地上,身邊的荀棐對著荀爽喊道:“父親——父親————”
看著自己的老爹荀爽目光呆滯,荀棐趕緊上前,在自己的老爹荀爽的身上拉了拉,繼續說道:“父親,父親——”
“額……”荀爽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感覺到身後已經被汗水全部打濕,樹的影,人的名,荀爽在剛剛聽到餘毒的自我介紹之後,一下子就想到了關於餘毒的各種傳言。
餘毒在外人的眼中,是地獄的惡鬼中的首領,就是他,袁耀這個敗家子才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不然的話,袁耀還僅僅是一個小小富二代,還有傳言,這餘毒每天都要吃兩顆人心,才能入睡。
對於餘毒臉上的刀疤,有一個更加炫耀的傳說,那就是餘毒這個惡鬼剛剛從地獄逃出來的時候,上天派了天狗前來追逐餘毒,但是餘毒愣是從強大無比的天狗的手中逃跑了,天狗隻是在餘毒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爪痕……
各種各樣,關於餘毒的消息,傳言,這也是餘毒在那樣他們陣營中慢慢的邊緣化的原因,他一個人背負了所有的惡名,甚至連袁耀之所以變成了這樣,民間的傳言也是因為被惡鬼餘毒給迷惑了。
“剛剛來的可是那餘毒?”在荀棐的照顧下,喝了幾杯茶水,緩了很久之後,荀爽才對著兒子荀棐和陳家的陳諶問道。
“父親,剛剛進來的確實就是餘毒!”聽到了自己的父親的詢問,剛剛被自己的父親轉移了注意力的荀棐顫抖的對著自己的老爹荀爽回答道。
“而且,父親,而且這餘毒說了,明天要帶著敗家子軍來我們家……”
“世叔,沒想到這就是那餘毒,感覺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還不是在世叔的攻勢下狼狽的逃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荀氏父子隻知道自己得罪了哪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但是忘了剛才交鋒的過程,站在旁邊看戲的陳諶,卻對剛剛的一切看得了然執掌。
雖然在餘毒爆出了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陳諶的內心有那巨大的差動,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沒有了荀氏父子的慌張。
“世叔,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來的竟然是惡魔餘毒,不過我們現在最起碼知道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敗家子軍他們是沒有得到袁術的授命,第二個就是這餘毒不是真的吃人的人,更不是傳說這的惡魔,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世叔的唇槍舌劍中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陳諶這個陳家的家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軟疙瘩,或者說世家之人,沒有那個人是一般人,他們每個人都不簡單,他們占了天下百分之九十的教育資源,注定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還是賢侄看的透徹,老頭子現在不行了,被這餘毒的民聲嚇住了,慚愧啊,慚愧……”緩過來的荀爽,聽了陳諶的話,慢慢的回憶了一會,這才對著陳諶歉意的微笑道:“這一次還真的是賢侄一眼看穿了問題的所在,哈哈,沒想到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敗家子軍,原來也是一些普通人,嗬嗬嗬,而且他們還是很年輕的年輕人1!”
“世叔,我感覺我們根本不用擔心,我敢打賭,這敗家子軍明天根本不敢進入咱們潁川城中,他們是純騎兵,在我們的手中,不多不少,我們也有一萬的兵馬,這十倍的兵力,在巷戰中,他們的騎兵是沒有任何的優勢所在,他說的明日帶著敗家子軍進城的事情,完全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陳諶這段時間壓抑的太久了,自從自己的老爹陳寔去世之後,自己還從沒有在荀家的荀爽他們這一輩人的麵前說過這麼多的話,這好不容易的一次裝逼的機會,陳諶當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對著荀爽繼續說道:“世叔,小侄我現在認為,我們當今應該做的就是摸摸從汝南來的袁家家主他們派來的人是什麼底牌,隻有這樣,這主動權還是在我們的手中,或者我們可以從袁耀這個敗家子的身上找找突破點,聽說這幾天袁耀在那院子裏麵已經把所有能夠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心裏麵的承受能力看來已經到了極限了吧!”
“兄長,父親。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畢竟這袁耀可是那袁術惟一成年的兒子,咱們潁川還是他們治下……”
“哼,笑話,袁術已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已……你們聽過劉備劉玄德的五敗五勝論吧!這五敗五勝論,到了現在,仍然在袁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