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袁耀與那個醜鬼士元,前後腳進了潁川郡。
潁川郡,這個最開始是天下避難之人的會所,後來隨著讀書人越來越多的到了這個地方,讓潁川郡在天下人的眼中變得越來越重要。
再加上潁川的陳氏和荀氏這兩個超級大家族的存在,讓潁川這塊地方,變成了三國這亂世中唯一的一塊安樂之地。
就是因為這是一塊安樂之地,基本上所有的有才能的人都在這塊地方避過難,赫赫有名的蔡邕,曾今被十常氏排擠的時候,就是在潁川跟著這些大家族在一起交流學術,躲在這個天子腳下的地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十常侍迫害。
還有東漢名將盧植,現在還是呆在潁川,隨時等待著東山再起。
袁耀剛剛踏進潁川這塊地界的時候,發現這塊地方上麵已經沒有了他們南陽的兵馬在這塊駐防,在這裏管理的人,胸口上都繡著一個字,要麼是“荀”,要麼是“陳”!
讓袁耀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一種國中國的感覺,眉頭皺的老高,而跟在袁耀身邊的書生早就把自己的臉頰遮了起來,看到有繡著“陳”或者“荀”字樣的人走過的時候,就好像是做了錯事一般的趕緊躲避。
“書生,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袁耀看著書生的樣子,好奇的問道:“我們自從在一起之後,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這般!”
“二爺,啊,二爺,我實在是在這地方做了一些不當之事!”書生聽了袁耀的話,先是一愣,過了很久才對著袁耀說道:“二爺,在我年幼的時候,在這潁川犯了一點事情,我真的怕給二爺您添麻煩!”
“麻煩,誰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有你書生的身份,現在誰還敢招惹你我?”袁耀衝著書生嘿嘿的笑了笑,忽然悄悄地問道:“書生你狗日的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你也算是功成名就,怎麼還是不透漏你的身份信息呢?”
“二爺,實在是我年輕的時候做了錯事,在親朋的幫助下求得性命,我發誓過這一生我不會再有名字!”聽了袁耀的話,書生在旁邊歎了口氣,便對著袁耀說道:“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以前是不敢說,深怕連累了我的親朋,現在更是不敢說,深怕連累了二爺您!”
“你這可是放棄了自己的名字都不用啊?你甘心嗎?”袁耀牽著自己的馬,在街道上線慢慢悠悠的走著,還對著書生說道:“再說我有什麼可怕的?我這天下第一敗家子,還在乎名聲嗎?”
“二爺,這件事情就先不說吧,咱們到了潁川,必須去敗家陳家和荀家,他們這兩家都是從漢初就存在的大家族,現在天下的四大家族中間,除了你們汝南袁家,和弘農楊家,兩家之外,就是他們這兩家佇立在這潁川。”書生看著袁耀,好像下了極大的決心,對著袁耀問說道:“不知道咱們先去哪一家?”
“陳家的家主是誰?你可知道?荀家的家主是誰?你知道嗎?”
“這個,這個我實在是不知道,我當初在潁川的時候,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現在就更加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的是,老主公身前的大臣,陳紀應該是陳家的人,這一次在兗州寫榜文聯合諸侯的陳群,也是陳家的人。”
“至於荀家的人,現在在兗州曹操麵前效力的荀彧,荀攸等等,至於其他人,我就不怎麼知道了,話說這荀彧在我當年求學的時候,曾多番幫助過我,差一點點,我就能成為潁川的一個學徒,但是……”
“你這麼說,那麼這個潁川書院現在是誰在管?咱們直接去拜訪潁川書院就行了,聽得的話,反正這潁川書院就是荀家和陳家他們兩家人說了算!”
袁耀沒有繼續聽書生他慢慢的講故事,在街上拉了一個路人,打聽了一下潁川書院的位置,路人先是看了一下袁耀和書生的樣子,趕緊勸他們兩個人別去哪個地方丟人,潁川書院是不會招收他們這樣的人。
氣的袁耀就要發飆,在路上抓了好幾個路人,給袁耀的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全部都是勸解他們的不要去的。
最後沒辦法,隻好找了一家酒館,在裏麵歇歇腳,順便看看在人多的環境中能不能打聽到一點點消息,那樣的話,就有可能去得到潁川書院。
“士元,你看看誰來了?還真的是冤家路窄!”袁耀還沒有踏進酒館的時候,就聽到了很多大的聲音,衝裏麵穿了過來,緊接著就看到了那天他們見過的哪個醜陋不堪的家夥,也在一愣一愣的站在他的對麵。
原來這龐士元他們這一行人也是剛剛進來,還沒有坐下,就看到了袁耀的到來。
“兄台,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裏相見,真的是緣分!”袁耀看著眾人,本來想轉身就走的,這些年的軍旅生活,讓袁耀感覺到書生和朱旺這樣說著髒話,扛著砍刀的才是讀書人,眼前這些人,滿嘴之後之乎者也,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是那個鴨子一般嘎嘎的聲音這個時候再一次出現在了袁耀的耳朵旁邊:“兄台,沒想到我們能夠再一次在這裏相見,實在是緣分,上一次我們見麵,匆匆而過,還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的這人,說話的舉止得體,除了一個不搭配身材的腦袋和臉蛋之外,別的地方都看不出什麼,現在笑嘻嘻的在袁耀的麵前,袁耀愣住了。
“額……”之間那人也楞了一下,忽然笑著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龐統,字士元,還不知道兄台怎麼稱呼!?”
袁耀本來想走的,但是經不住人家一番又一番熱情的招呼,便對著眼前的人說道:“原來是士元兄啊?在下是袁耀,沒有字,隻是行伍中的一介小卒!”
“原來是兵痞子啊?我說怎麼前幾天一直在吹捧南陽的兵馬?”在龐統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對著袁耀進行一番轟炸式的語言襲擊了。
“我就說嘛?你看他們兩個人,一點禮節都不懂,士元兄都這麼表現了,可是你看看他們兩個人?”
“這還用說,現在的兵痞子,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對待老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的是天下的不幸!”
“就他們兩個人,肯定是隊伍中的逃兵了?不然為什麼鞥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你看,連軍裝都沒有穿……”
袁耀聽著龐統身後的那些小兄弟話,心裏麵很生氣,要不是書生在旁邊拉著的話,袁耀身上那一把沒有沾染過鮮血的刀刃就要在這裏初次飲血了。
“嗬嗬。士元兄,你說你一個讀書人,身邊怎麼跟著一些挑糞的民夫?”袁耀雖然被書生拉住了,但是一張嘴並沒有被書生綁住,袁耀長了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在當麵嘲諷。
“混賬,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這裏可是在潁川,你們這兩個逃兵還能在這裏這麼囂張,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剛剛還在後麵嘲諷袁耀和書生這兩個人是逃兵,但他沒有想到在潁川這個地方,還有當兵的敢這麼囂張的嘲諷讀書聲,甚至是嘲諷他們是挑糞的民夫!
“哈哈,士元兄,你說你們身邊有挑糞的民夫也說得過去,隻有天下天下各行各業都能夠各司其職,才能讓天下變的更好,但是不能讓糞噴出來奧!”袁耀一邊笑著拍著站在身邊的龐士元的肩膀,一雙眼睛卻朝著剛剛還在喝三喝四的那個年輕人詭異的譏笑著。
跟在袁耀身後地書生也還是第一次人聽到了袁耀罵起人來,絲毫不輸於街道上麵的悍婦,聽了袁耀的話,書生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發出嬉笑的聲音。
那個剛剛在喝罵袁耀人一臉通紅,看著身後的人也已經在嘻嘻的笑著,還是那種忍得很辛苦的嬉笑。
直接怒火攻心,伸出了自己麻杆似的雙手,朝著袁耀伸了過來,想要去抓住袁耀的衣襟,還一邊衝著袁耀吼道:“你這兵痞,敢如此戲弄於我?看我今日叫你好看!”
就在他的雙手將要接觸袁耀的衣襟的時候,袁耀華麗的一個轉身,左手在哪人的後腰輕輕地推了推,根本不管那人收不住,就要往地上爬去,而袁耀還是對著龐士元說道:“士元兄,不知你身邊的這位年輕時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有他怎麼?他怎麼這個樣子呢?”
袁耀的話剛剛說完,哪個人就已經趴在了地上,而且是一張臉先著地的,這人跟龐士元的差別就在一張臉上麵,可以說是龐士元這一行人中間唯一一個靠臉吃飯的家夥了,雖然比不上潘安宋玉,但也是差不得多少。
關鍵是比袁耀這個矮胖子,國字臉帥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也是袁耀在後腰推得時候,使了五成力氣的原因。
隻聽得那人“啊呀——”的一聲,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永遠的說不出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