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襄陽遊記

且說那日,袁耀餘毒等人到了襄陽城,城裏麵跟南陽差別不是一般的大,襄陽城裏麵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這就是有沒有鬧過匪患的問題了,畢竟襄陽在湘江南,黃巾的實力還沒有深入到這塊地方,使得這裏變得格外的繁榮。

當他們來到襄陽以後,在驛站歇下腳,陳紀按照袁術的交代,這個時候去拜訪襄陽的官員,袁耀帶著餘毒他們上了街,問了書生南城門在哪個方向之後,帶著人直接往南城門而去。

賈壯素來藏不住話,心裏麵想著什麼,就直接從最裏麵蹦了出來:

“二爺,咱現在哪裏?不應該直接去拜見你的老丈人嗎?”

“我想去荊南看看,聽說那裏的山妹子特帶勁,你說咱大老遠的過來娶媳婦,總不能就這麼帶著一個回去吧,這說出去多丟人。你說是不?”袁耀對著賈壯笑嘻嘻的說道。

眾人一臉發怵,這貨真的是來娶媳婦的?哪怕是來納妾也用不到這樣吧?

況且對方還是荊州牧的女兒,最起碼在官位上還是你老爹的上司。

袁耀帶著兄弟們出了南城,順著大道一直走去,慢慢地眼前出現了農田,出現了在天地裏麵勞作的農夫,跟在旁邊幫忙撿著麥穗的孩童……

袁耀慢慢的摸了上去,在地邊邊上衝著地裏麵勞作的老漢喊道:“老丈,今年收成不錯呀,看你這樣子。”

在地裏麵勞作的老頭看到自己家的地旁邊站著一群人,尤其是為首的一個,衣著華貴,一看就是貴家子弟,不敢得罪,趕緊小跑步到袁耀的身邊,作揖道:

“公子,今年風調雨順,小老兒一家人是不會怕挨餓了。”

“老丈真愛說笑,這麼好的莊家,就看看這塊地裏麵的收成,你們家吃個三兩年應該不成問題吧?”袁耀聽了老頭說的話,不禁笑著道。

“公子有所不知,前兩年年成不好,欠下東家的租子還沒有交齊,這兩年利滾利,今年的莊家收下來,還完租子,小老兒一家人大概就剩下七八百斤的糧食吧。”老丈一邊算著一邊說道。

“小老兒家裏麵兩個兒子兒媳,三個孫子,把這八百斤糧食換成粗坯,堅持到明年夏收還是沒有問題的。今年終於能過一個好年了。”

“老丈,還不知道現在收幾成的租子?”書生看到袁二爺聽得摸不著天地,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老丈看了看書生一身儒衫的樣子,心中對待讀書人的態度不由上升了幾分:“先生不知,我們現在交七成的租子,還是州牧大人對我們老百姓好,我們以前都是交七成五分的。”

老丈說著說著對著北方襄陽的地方遙遙的做了一個揖。

袁耀嚇到了,七成的租子,那就是說假如老頭一年種的莊稼守城一千斤的話,自己隻剩下三百斤的糧食。

“荊州的稅賦這麼高?”袁耀低頭向著朱旺問道。

“二爺,不是荊州的稅賦的問題,每個州的稅賦一般都是三成,這是咱們大漢律規定的,可是他們租種的是大戶人家的田地,一般的大戶人家稅賦是四成……”

聽完了朱旺的話之後,袁耀氣的臉色發白,雙手握的指節發白,哼哼的道:“那我們南陽的稅賦呢?”

“二爺這個……”朱旺看到袁耀氣喘籲籲的樣子,知道是怎麼回事,隻好向著打哈哈。

“說實話,趕緊說。”袁耀看到朱旺打哈哈的樣子,瞬間便是一怒,死死地盯著朱旺的眼睛。

“我們南陽由於匪患比較嚴重,朝廷命令減租,隻收兩成,但是那些大家族一般收取四成,不過這兩年風調雨順,有一些……有一些大家族要求交五成。還是七成的租子。”

最開始朱旺還擔心袁耀知道太多,會不會闖出什麼禍事來,可是到了後麵不怕了,哪怕是闖出什麼禍事也是為了那些老百姓。

“不過這件事情太守大人幹涉過,可還是沒有什麼見效,畢竟太守大人的根基隻是在南陽,在司州和豫州的根基不穩,還需要這些大家族的支撐,不敢又太過強大的手段。”

“聽說他們最後的妥協就是那些大家族保證不餓死人。”

袁耀很納悶,這豫州還好說,司州還有大家族嘛?司州的大家族不應該都被董卓遷徙到了雍州長安去了嗎?

“四周的大家族不應該都在長安嗎?”袁耀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對著朱旺說了,沒有打擾正在跟老丈交流的書生。

“他們都是幾百年的家族,雖然目前身在長安,但是他們的威望就在洛陽,他們家的地還是他們家的,這也是他們現在擁立太守大人的前提……”

不拉屎還要占著茅坑,怕是想多了。袁耀在心裏麵默默的想到。

“老丈,我是州牧大人的女婿,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們東家,為什麼收這麼高的租子,州牧大人規定,不準超過五成的。”袁耀嘿嘿的笑著,對著老丈說道。

老丈聽到是州牧大人的女婿來了,趕緊要下跪扣頭,一聽是要去找他們東家,為什麼要收這麼高的租子的問題,趕緊小跑路帶著袁耀往東家走去。

一路上還吆喝了好幾處佃農,跟著一起,大家聽到州牧大人的女婿來給他們做主了,一個兩個的全部跪下去扣頭了,然後浩浩蕩蕩的朝著東家家裏趕去。

賈壯這種不怕事大的人,一遍走著,一邊在旁邊吹噓,朝廷法度怎麼怎麼的,反正就是你們這些老百姓被東家欺騙了。

在路上袁耀還告訴這些老百姓,在南陽太守治下,地租一律都是隻交五成,不然的話,太守大人就會把那樣的人綁起來送到長安給董丞相當點心雲雲。

聽得那些老百姓一個兩個的鼓掌言歡,可謂是熱鬧非凡,。

隻有魏延這在後麵跟著的人心裏麵很清楚,這是袁耀再給這些老百姓畫餅,這一塊大大的餅,吃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過會有很多的老百姓會有活下去的念頭,會等著南陽太守大人來帶給他們五成租子的幸福生活。

很快他們來到了他們東家的家門口,東家人早就知道有幾十個佃農聚在一起來到了自己的家中,這個時候早就在家門口列陣以待。

這家家主名叫吳雄,自從把女兒送給了蔡瑁做了小妾,家中的土地越來越多,日子也過得越來越舒服。

看著王老頭帶著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用起了自己的王八之氣,用雄厚的嗓音吼道:

“王老頭,你不好好種地,現在正是收獲的時候,你帶著這麼多的佃農來到這裏想幹什麼。你們錯過了農時你們承擔得起這麼重的責任嗎?還記得你欠著多少的租子嗎?”

帶頭的王老頭被自己的東家這麼一吼,心裏麵有點發怵,就要給自己的東家跪下請罪,卻被身邊的賈壯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了起來。

然後在袁耀的後腰上麵推了一把笑嘻嘻地道:“二爺,不,州牧大人的女婿,看你怎麼辦了哈。”

袁耀沒有注意,被賈壯這一推,一個琅蹌,差點跪下去了,在袁福的攙扶之下,才沒有變得特別狼狽。

袁耀站好之後,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後,昂首挺胸道:“我是州牧大人的女婿,南陽太守袁術之子袁耀。”

最開始吳家主聽到是州牧大人的女婿的時候,心裏麵還有點發怵,但是當聽到是南陽太守的兒子,想到這些天那個比自己年齡還大的女婿說的話,這南陽現在欺人太甚。

要是自己能夠把這南陽太守的兒子打一頓,說不定州牧還會給自己一個小官當當,轉眼看了一下自己身後二十幾個家丁,而對麵很明顯隻有七個人,其餘的都是自己的佃農,頓時心中的底氣不由得上升了幾分。

“你既然是南陽太守的兒子,來到我們荊州州牧的底盤,就更因該謙虛做人,但是你今天調撥百姓來這裏鬧事,這是何意?”吳雄惡狠狠的手指著袁耀的額頭說道。

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來人,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這是要帶著百姓造反。”

聽完吳雄的話,身後的家丁護院蠢蠢欲動,而老百姓這個時候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把袁耀他們七個人圈在了裏麵,想看看他們幾個人如何麵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餘毒就衝了上去,那畢竟是黃巾軍中出來了,手裏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這種身上的殺氣一旦釋放出來,就不是這些老百姓能夠承受的住的。

就在餘毒的手刀將要砍在一個人的脖子的時候,袁耀在身後低聲道:“勿傷性命!”

聽到袁耀的話,遇到的手刀變成了拳頭,一拳就砸在了家丁的胸膛上麵,這家丁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塌下來的天砸中了一般。

感覺到自己鼻腔一酸,喉嚨一熱,感覺到酸的甜的苦的辣的,萬般滋味一下子湧上心頭,頭頂上麵星光閃閃,紫的紅的藍的黃的青的各種顏色都在頭頂盤旋。

這一刻他感覺到天空的星光真的是很漂亮,這或許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夜空……

魏延看到餘毒衝進家丁群中間,轉眼間已經放到了三個,自己手也有點癢癢,就徑直衝了上去,賈壯這樣從來不怕事情大的人,這個時候已經衝上去打的不亦樂乎。

書生朱旺最開始在觀望,當他們看到賈壯餘毒和魏延三個人不能夠短時間幹翻這些家丁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加入到人群之中。

尤其是書生和朱旺兩個人加入到人群之中之後,就發生了變化,本來魏延餘毒和賈壯他們三個人大家還將就點,不回去幹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看——

書生剛剛把一個家丁手中的棍子抓住兩個人正在較勁,朱旺適時出現在了這名家丁的身後,兩記手刀直接奔向了這家丁的雙腋,家丁劇痛,放開了雙手,書生拿過棍子,就是朝著家丁腦門一下,真所謂是“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