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智戰白饒

南鄉縣城,城門大大的開著,整個城裏麵破破爛爛的,城門處也沒有人站崗,不到兩丈高的城牆,在武關外顯得有點蕭條。

縣衙內,袁耀帶著袁福和朱旺兩個人看著站在自己下方的縣尉和縣丞在查驗自己的身份證明,著急的直絆腳。

許久之後,縣尉才對著袁耀道:“原來真的是袁太守的公子,不知公子到這個地方有什麼事情嗎?”

“土匪要來攻打南鄉,你知道嗎?”袁耀看著眼前的這個跟自己打官腔的縣尉,有點想笑,但是更多的是現在的形式不容。

“本官不知,不知道公子是哪裏來的消息?”縣尉反問道。

“現在我命令,即刻起關閉城門,然後組織衙役守城。”聽到縣尉那怪模怪樣的聲音,沒有理會,直接下命令道。

“公子,你可有任命?沒有任命的話,你無權幹涉我們南鄉縣的政務。”

袁耀被問得愣住了,他忘了自己的老爹是袁術,他忘了現在是一個官二代,愣住了。

“放屁~!”啪的一聲。

袁耀看著自己身邊的袁福自己張手就是在縣尉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罵咧咧的對著縣尉吼道:

“現在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聽話,你是嫌棄自己的腦袋,活得不耐煩了?”

“小人能力不夠,請辭去我的縣尉,容我回家。”縣尉看到自己拗不過,直接請辭。

“你確定。”反應過來的袁耀這會漏出了自己肥胖的笑容。

“是,小人請辭。告辭。”說著縣尉把自己的管帽摘了下來,轉身就走。

噗——嗤——

站在袁耀身邊的朱旺從徐徐躺下的縣尉的身上拔出自己的刀,抖了抖刀身上麵的鮮血……

“縣尉大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我家公子剛剛下達的命令呢?”袁福這個時候十足的官二代家的狗腿子模樣暴顯,笑嘻嘻的對著縣尉問道。

“下官,下官可以。那縣尉私通強盜,欲徒我南鄉縣,現在已經被公子斬殺,我一定帶領衙役堅守縣城。”縣丞嚇得雙腿顫抖,拱手接著道:

“但是,但是下官。”

“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看著吞吞吐吐的縣丞,袁耀問道。

“公子,金曹,集曹都是縣尉的死忠,希望公子……”

“叫人帶他去把他們兩個綁起來,你給我去趕緊集結衙役。”袁耀指著朱旺對縣丞說道。

很快,南鄉縣的城門就關了起來,三十多個衙役全部都集中到城牆之上,搬送著一些守城用的器材。

“公子——”在忙碌之中的袁耀聽到了身後的喊聲,轉頭一看袁福的身後站著五六十的男丁,雖然看上去他們有點膽怯,但是一根蘿卜一根菜,袁耀不覺得在內心為袁福點了一個讚。

袁福很快招呼著那些青年男丁參與到了準備守城物資上麵去,隨著更多的人參加到其中,守城的信心也是倍增。

兩個時辰之後,袁鐵和書生帶著他們的三十多號人回來了。

南鄉縣的守城之人,已經有了一百多人,再加上不算高的兩丈的城牆,勝算加了幾分。

又是一個時辰,南鄉縣城下麵就聚集了三百多人,各個凶神惡煞。

剛剛準備好守城物資的袁耀,走下城牆準備喝口水,就趕緊又跑上了城牆。

看在在城牆前一百五十步左右的位置站著歪七八糟的五六百多人,手裏拿著武器在下麵罵罵咧咧的。

“朱旺,喊話?”袁耀對著身邊的朱旺說道。

“下麵的人聽著,你們是誰?為什麼包圍我們南鄉縣城,趕緊帶人退去,免得傷了感情……”

“城上主事的可是那袁耀小兒,下來送死。”正下方中間有十幾個人騎著馬,其中一儒生打扮的對著城牆上吼道。

“二爺,他就是白饒,以前我見過的,文采不說,武功在我之上。”書生在袁耀的身邊嘀咕道。“不過在隊伍之中沒有看到餘老大。”

“袁鐵跟白饒相比呢?”

“四哥應該能在十個回合之內斬殺他,超過十個回合的話,應該打個平手,白饒是讀書人,點子多。但是要生擒的話估計……”

“那麼這樣……”袁耀把袁鐵朱旺和書生三個人叫過來對著他們說道。

“二爺,這樣不好吧,白饒肯定不服。”書生聽完後道。

“就這麼辦,袁鐵你就委屈一哈。”袁耀拍了拍肩膀。

咯吱,城門打開,騎著高頭大馬拿著長長馬朔的袁鐵帶著八個小卒,伴著噠噠的馬蹄聲,逐漸出現在了城門之外。

剛剛和人叫陣,出來!”袁鐵隻是短短的幾個字,在南鄉縣城的城牆之下震耳欲聾,回音久久不散。

尤其是出來兩個字,就好像是老師在找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你不是袁耀小兒,你是誰?”一身儒衫的白饒踏馬走了出來。

“我是二爺的家臣。”袁鐵隻是回了七個字,就拍馬衝了上去,講究的是一個人借馬力,右手提著馬槊,直勾勾的朝著儒衫白饒的心窩窩紮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距離心窩窩還有不到一尺的地方,儒衫白饒忽然提起自己的長矛,矛頭直指袁鐵的喉嚨,後發先至,眼看就要穿喉而過。

袁鐵隻能慌忙扭轉身體,直接從馬上跌落。

白饒這個時候那還想放過袁鐵,長矛又一次紮向袁鐵的後心。

袁鐵好像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腦袋朝地,就勢向前一滾,雖然躲開了後心,可是長矛卻在袁鐵的後背上麵擦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袁鐵也不顧自己後背的傷勢,還是極力向前奔跑,白饒看著眼前自己的戰果,看著剛剛對手出手的第一槍,還是有點實力。

不想讓他回到城中,在袁鐵的後麵緊追不舍,更像是一直貓咪在玩弄一直小白鼠一般,拍著馬追著狼狽不堪的獵物。

而袁鐵帶出城的八個小卒,這個時候隻剩下了兩個,在焦急的等待著袁鐵。

看到三人回合,白饒槍頭一點,瞬間晃出三個槍頭,就是眼前三個人的心窩窩。

突然,突然白饒感覺好像不對勁。

是的,本來剛剛還在逃跑的袁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馬槊的後杆狠狠地戳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麵,而本來已經紮入心窩的槍頭,卻被眼前的一個小小的士兵握在手中。

而這個小士兵就是書生,袁鐵順勢調轉馬槊,用刀刃頂住白饒的脖子,另一名猥瑣的士兵朱旺趕緊拿起繩子,綁了起來。

白饒身後的匪兵們看到自己的老大被綁了,一下子有點亂了套路。

而城牆上麵幾十張弓箭已經拉滿了,就等著這些匪兵們衝進射擊範圍。

“餘毒呢?”城牆上麵,袁耀看著跪在自己腳下被五花大綁的白饒,問道。

“你們使詐,有本事放開我再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胖子,白饒掙紮道。

“再問你一次,餘毒呢?說了說不定還會有再戰的機會。”

聽到有再戰的機會,白饒道:“被我綁了起來,在後麵呢。”

“朱旺,告訴外麵的小羅羅,用他換餘毒”

很快,一場官兵與土匪之間的交易就在南鄉的城門前開始了,這一次本來書生和縣丞都不願意,因為已經抓住了白饒,就基本上瓦解了這一次攻城。

但是袁耀執意要這樣,容不得他們去反對,所以交換就這麼進行了。

交換的事情進行的無比順利,袁鐵押著五花大綁的白饒出去,不久之後就帶著五花大綁的餘毒賈壯和甄強他們回來了。

看著餘毒窘迫的樣子,袁耀笑了,雖然極力忍著,可還是小了。

“怎麼回事哈,餘老大,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媽的,別提了。白饒變了,他說現在天下亂像已現,手裏麵有點人手才是王道。”賈壯道。

“嗯,白饒還說這武關之外的這些地盤,雖然四周都是豪強,武關裏麵有董卓,西南有劉焉,還有東麵是袁術,但是其實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白饒還慫恿我跟他攻打一些地盤……”餘毒補充道。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袁耀很是震經,沒想到白饒竟然有這般的眼光。

“書生,你去找一下這個白饒,就這麼這麼……”袁耀搭著書生的肩膀,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嘀咕去了。

而城牆下麵的匪兵,在他們換回他們的老大白饒的時候已經四散慶祝去了。

“白老大,外麵有從南鄉縣城來的人,說是要見您。”白饒在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簡易帳篷裏麵給自己擦著傷口。

“帶進來吧。”白饒齜牙咧嘴的撫摸著被袁鐵撞傷的身體說道。

很快,書生在白饒手下匪兵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白饒的簡易帳篷,書生笑著問道:“白老大,別來無恙!”

“死不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白老大頭也不抬,默默的來了聲,化解了當時場麵的尷尬。

“白老大,你帶領著這些匪兵能打下多少的地方?”

白饒沒想到書生這個時候就是這麼直截了當的問自己話。

“就算是打下來三五個縣城,你又能幹什麼?要麼被朝廷滅掉,要麼就是大賢良師在的時候那樣,民不聊生……”

“放屁,你還有臉說大賢良師,你這個投靠了官兵的敗類。”當書生說到了大賢良師的時候,白饒這些大賢良師的崇拜者這個時候都氣憤了,恨不得上去撕了書生。

“白饒,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你想想陳勝吳廣為什麼會失敗?而劉邦為什麼會得到天下?”

書生沒有理會震驚中的白饒,接著說道:“陳勝吳廣就相當於我們的大賢良師,他們身後沒有張良,沒有蕭何,沒有陳平。”

“對你想的對,這些都是讀書人,就是他們在鞏固這武人打下來的土地,可是大賢良師呢?身後有幾個張良陳平?哪怕就是讀書人,又有多少呢?”

“可是袁耀不同,你知道依附在他們家的人有多少?”

“哼,那又如何?他們四世三公,最看不起的就是我們這些寒門出身的人。”

“那你說我為什麼會跟袁耀天天在一起,袁耀還說了,隻要你有本事,南鄉和酂縣都會給你去治理。”

“什麼?你是說南鄉和酂縣都給我。”白饒驚呆了。

他想不通為什麼?很明顯他們已經沒有拿下南鄉縣的資本,現在自己能夠做的就是繼續退回山上,等待著下一次的機會。

“是,不過二爺說的是你有本事,沒有本事的話,你就滾蛋。你知道二爺為什麼叫餘毒去說服你嘛?就是看到你作惡不多。”書生抬起頭,緩緩地踱步到白饒身邊,摸著白饒的肩膀說道。

“當真?”白饒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