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婉把手上的琴譜“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後背上,問道:“你複讀機呀?”
鹿逸寒很快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並隱約猜到了令他不對勁的原因,笑道:“該不會是時運不濟,被梅教授抓了個正著吧?”
鄭臨安仰麵坐在沙發上,呈一個葛優癱的姿勢,拿抱枕拍在自己臉上,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悶悶的聲音透過棉絮傳遞出來。
“出師不利呀朋友們,我明明已經算好了時間,我進去的時候,梅遠正已經在會議室了,可是……不到五分鍾的功夫,他居然又回來了……我是真的被他抓了個正著哇,當時我從窗戶跳出去的心都有了。”
順著鄭臨安這話往下一琢磨,洛長歌已經把當時的情形腦補了個大概,忍著笑說道:“好了好了,拿不出來就拿不出來,不要這麼勉強自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唄,民族樂器有這麼多呢,你為什麼就偏偏看上了梅遠正的編磬?你還真是哪條道不通非要走哪條……”
秦子婉也安慰道:“是啊是啊,長歌說的對。”
她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建議,說道:“如果梅遠正不同意,要不我跟我老爸說一說?看看他們博物館的編磬能不能幫忙複製一個……”
鄭臨安大概是被抱枕悶的久了,呼吸不暢,他把抱枕從臉上拿了下來,扔在了一旁的地板上,滿臉喪氣的說道:“複製一個?婉啊你知道這需要多大的成本嗎?誰投資啊?你?還是我?”
用不著多想,鹿逸寒就覺得這個辦法不行,說道:“的確,成本太大是一方麵,最最重要的是,博物館是公立單位,裏麵的古董和複製品都是國家的,沒那麼好往外借。”
秦子婉也沒了主意,困惑的說道:“那怎麼辦啊?”
洛長歌道:“算了,不用太過執著於這個樂器,依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找一找其他的樂器比較好。”
鄭臨安似乎真的對這種樂器有一種不知名的執著,洛長歌的話音剛落,他就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試一試……”
另外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還要再試一試?怎麼試?梅遠正現在肯定已經對你起了防備心,說不定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找人定做一個超大的保險箱,把他的寶貝樂器存起來,不讓任何人觸碰到。”
聽了這話之後,鄭臨安沉默了,似乎是死了心,又似乎在滿腦子想辦法。
琴房裏安靜了片刻,鄭臨安突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臉上的喪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興奮的笑容。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另外三個人對他的想法並不是很在意,鄭臨安卻還是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強行灌進了他們的耳朵。
“再過兩天就是周末了,就算梅遠正要采取什麼的措施,這兩天之內肯定沒辦法準備好……”
這樣說著,他從衣兜裏掏出手機,在上麵翻找著什麼,嘴裏說道:“我得趕緊找一個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