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歌愣了一愣：“決鬥？”
鹿逸寒應道：“是啊，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聽見“決鬥”這個詞，洛長歌有點哭笑不得，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還‘決鬥’……普希金看多了啊你……”
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這個比喻不恰當，普希金是為了他妻子才去跟人決鬥的，可是自己跟鹿逸寒的關係並不是這樣……
她“騰”的一下紅了臉，繞到了琴房門口，伸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找趙敬瑜。”
“為什麼？”
洛長歌知道瞞不住了，但並不想就這麼妥協，把臉往一邊偏了偏不去看他，冷著一張臉說道：“我剛才又沒答應跟你在一起，你自己就這麼強行給自己加戲真的好嗎……”
鹿逸寒本以為她不會拒絕自己，可是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感到一陣意外，隨後便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失落。
看到鹿逸寒臉上苦澀的神情，她的心中又湧起一股不忍，臉上那副生氣的表情也已經掛不住了。
她把兩隻手放下，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投降。”
頓了一頓，她把自己跟趙敬瑜之間的真實關係也說了出來。
“其實我和趙敬瑜之間……也是假的。”
鹿逸寒的臉上並沒有驚喜的成分，依舊是剛才那副失落的神情，因為洛長歌現在說的這些，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然後呢？”
洛長歌說道：“嚴格說起來，我跟他之間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之前在聚會上，也是不得已才裝成了情侶。”
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說這些，鹿逸寒總覺得心裏不安：“嗯，所以……你的選擇是？”
洛長歌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趙敬瑜之前也跟我表白過，但是我沒有答應他，因為我喜歡的人並不是他。”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鹿逸寒一直看著她，臉上是認真而又期待的表情。
洛長歌繼續說道：“要是稀裏糊塗的答應下來，對我和他都不是一件好事。”
鹿逸寒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問道：“長歌，你喜歡的人是誰？”
她抬眼看了看鹿逸寒，仍舊有些負氣，說道：“反正不是你。”
“長歌……”
鹿逸寒臉上剛剛現出幾分期待和希望，聽到這個回答之後，又盡數被失望所占據。
洛長歌雙手抱著肩，看上去有些冷漠，她還想再說點什麼來出出氣，可是鹿逸寒這副可憐的模樣讓她心中十分不忍。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了，我……我……”
她歎了口氣，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掙紮，說道：“好吧，鹿逸寒，我承認，我的確是放不下你。”
聽了這話，鹿逸寒一片沉寂的臉上又恢複了一些光芒。
洛長歌的話還在繼續：“但是鹿逸寒，我並沒有想這麼快原諒你。”
男生的笑容有些苦澀，但並沒有想就此放棄，臉色沉鬱的說道：“長歌，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要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
洛長歌抿著嘴想了想，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