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遠正一臉審視的盯著她,問道:“這是你的琴房嗎?”
洛安歌繼續用那種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他,說道:“對啊,是我的琴房沒錯,怎麼了?”
“剛才是不是你在砸琴?”
“砸琴?”
洛安歌的神情看上去更加納悶了,說道:“教授你說什麼呢?我剛剛才來琴房,您要是不信,就問他們幾個好了。”
說著還扯了扯身邊幾個小夥子的衣袖。
蘇湘川也說道:“是啊教授,我們幾個是一起過來的,剛來琴房就看到您在這裏。”
陳晨的關注點卻在另外一個詞語上,一臉不解的問道:“教授,你剛才說……砸琴?是不是在我們沒來的時候,有人在這間琴房裏彈琴了?”
梅遠正篤定的眼神裏閃過幾絲猶豫,說道:“你們真的剛剛過來?”
李凱說道:“是啊。”
這下子輪到梅遠正納悶了,他思考了片刻,最後比較傾向陳晨剛才的說法。
他看了看洛安歌,又問道:“你這琴房的鑰匙有幾把?是不是都在你的手上?”
洛安歌想了想,說道:“本來是有兩把的,後來有一次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不小心丟了一把,現在隻有一把了……教授,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啊?”
聽了這話,梅遠正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哼了一聲說道:“出什麼事了?你們這些學生啊,就是不知道加強防範意識,你的鑰匙很有可能是別的人撿走了,那個人拿著你的琴房鑰匙,可以輕輕鬆鬆進出你的琴房,你居然毫無直覺,也不知道換把鎖,哼……”
洛安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
這件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了,跟在梅遠正身邊的學生也都鬆了口氣,這下子終於不用跟著老師爬樓梯了,他對洛安歌說道:“你去琴房管理室裏跟老師說明一下情況,然後讓老師幫你把鎖換了就行了,真是好險啊,幸虧沒丟東西,也沒出事……”
洛安歌一臉乖巧的說道:“謝謝師哥。”
梅遠正又叮囑了他們幾句,最後才帶著幾個學生離開了琴房。
洛安歌把自己的背包重新放在琴房的桌子上,大大咧咧的在鏡子前坐下,拿出化妝包開始補妝了。
蘇湘川把琴房們關好,問道:“安安,你剛才……到底怎麼了?”
這個問題也提醒了陳晨和李凱,他倆從剛才開始就在好奇。
“是啊是啊,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是貝多芬的《悲愴》吧?咋?是遇到什麼壓迫了想反抗嗎?”
洛安歌不滿的透過鏡子看了說話的李凱一眼,手上補妝的動作不停,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壓迫啊?什麼人敢壓迫我?”
蘇湘川拉了李凱的胳膊一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又透過鏡子衝著洛安歌笑道:“安安你別跟凱凱一般見識,他現在遊戲打多了,人又宅,所以變的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蘇湘川走到鏡子前,看了看桌上的化妝品,若有所思的說道:“你也用這個牌子的口紅啊?我上個月剛給我女朋友買了一套,一千八百大洋……太特麼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