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安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言不合就跑去砸琴?”
李凱說道:“是啊,說起來,我們樂隊今天還要排練呢,結果呢?來排練室的隻有我們仨,羽哥不知所蹤,安安又在這裏砸琴……”
陳晨歪著頭想了想,說道:“該不會是……他倆吵架了吧?”
蘇湘川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三個人正在門外說著話,樓梯那裏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蒼老又氣憤的嗓音。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學生這麼大膽子?這麼沒有公德心?都是大學生了,‘不準破壞公物’這樣的話還需要老師來教嗎?幼兒園是不是白讀了?”
這話說完之後,便是幾個學生的勸說聲。
“梅教授,您別生氣了,這麼過分的肯定不是咱們學校的人,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梅遠正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學校裏的人?哼,那我就更得較較真了,學校的保衛科是幹什麼吃的?有外人進了學校,保安們都不知道嗎?“
說到最後這一句的時候,梅遠正幾乎已經是在吼了。
陳晨低聲說了一句“不好”,一腳把琴房的門踹開了,幾個男生衝了進去,不由分說把正在砸琴的洛安歌拉了出來。
洛安歌正彈的認真,冷不防被人拉出了琴房,整個人都有點蒙。
“怎麼了?你們拉我幹什麼?”
蘇湘川衝她“噓”了一聲,說道:“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跑,等會兒再跟你說。”
幾個人一溜煙的衝出了琴房,又拐進了樓道另一邊的樓梯口。
他們剛剛藏好,梅遠正就出現在了走廊裏,氣勢洶洶的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走來。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神色看上去有些困惑。
“怎麼突然沒聲音了?”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學生說道:“梅教授,那人肯定是走了,咱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才跑的。”
梅遠正並沒有想著就此罷休,他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菊花茶,說道:“跑了?砸完琴就想跑?有這麼便宜的事兒?這一層也沒幾個琴房,咱們一個一個的找過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說著,他動作麻利的把保溫杯的蓋子擰上,步履矯健的朝前走去。
幾個學生也很無奈,隻好小跑著跟上。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陳晨不由得感歎道:“果然,我就說……梅教授老當益壯啊……”
洛安歌還沒弄清楚現在的狀況,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蘇湘川歎了口氣,說道:“梅遠正正在找剛才砸琴的那個人,你得慶幸你遇到了我們,慶幸自己逃的快,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被梅遠正拉到辦公室裏去批評教育了。”
洛安歌納悶道:“砸琴?什麼砸琴?你的意思是說,我砸琴?”
這話一出,三個男生齊齊把目光轉向了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然呢?你剛才那架勢,說砸琴不過分吧?”
回想了一番自己剛才彈琴的經過,洛安歌的臉上現出一抹愧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