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見鄭臨安正窩在沙發上,手裏抱著零食。
不過今天他沒有打遊戲,而是在一邊看電視一邊擼狗。
看著沙發上那頭隻比鄭臨安的體型小一號的哈士奇,鹿逸寒一時有些驚詫。
“這麼晚了不回家,還把狗帶來了,你是打算在我這兒長住嗎?”
鄭臨安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向後一仰靠在了那頭哈士奇的身上。
“是啊,你什麼時候把我信用卡以及卡裏的錢還了,我就走。”
聽了這話,鹿逸寒一時有點心虛,一臉嫌棄的看了看鄭臨安。他把背包扔在玄關,換了鞋子直奔自己房間,邊走便說道:“你鄭臨安是缺錢的人嗎?為了幾萬塊錢都堵我家門口來了。不至於吧?”
他上樓進了房間,換了睡衣又下樓來,鑽進了衛生間去洗漱了。
鄭臨安從零食袋子裏拿了一片薯片,遞到了哈士奇的嘴邊,又拿了一片塞進了自己的嘴裏,邊嚼邊說道:“我怎麼不缺錢?你知道我爸對我管的多嚴嗎?幾萬塊錢對你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大事,可對我不一樣,我爸已經盤問了我一個星期了,我熬不住,這不就躲你這兒來了嗎?”
說著,他撫摸了一下哈士奇伸過來的大爪子,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現在也成了有家不能回的了,不僅自己受苦,還要折磨狗……”
鹿逸寒嘴裏含著牙刷,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
雖然鄭臨安嘴上這麼說,但鹿逸寒心裏清楚,他這是為了在非常時期陪著自己,這才連人帶狗搬過來了。
想著這些,鹿逸寒的心中又是一陣溫暖。
鄭臨安放下了薯片和狗,踩著趿拉板不緊不慢朝著衛生間走來,說道:“喂,話說,現在網上的新聞也已經扭轉了,長歌現在在咱們學校可受歡迎了,你都不知道,剛才我下了晚自習回來的時候,居然看到好幾個迷弟讓她幫忙簽名。那家夥……我琢磨著她現在比你都火……”
有那麼一瞬,鹿逸寒臉上輕鬆的神情添上了幾分落寞。他吐掉嘴裏的漱口水,彎下腰往臉上撩了幾把水,將臉上的表情掩去,省的讓鄭臨安看見。
“我說,”鄭臨安並沒有發現鹿逸寒的異常,繼續說道:“現在網上那些負麵新聞都撤了,你還打算跟你爸繼續較勁嗎?我覺得吧,這次一定是他妥協了,主動撤掉了那些新聞,所以啊,你該回家就趕緊回家去吧,啊。”
鹿逸寒動作利索的在臉上搓著洗麵奶,閉著眼睛說道:“是嗎?我要是回去了,那你怎麼辦?你不是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了?”
鄭臨安一時語塞,無奈的搖搖頭,拍了一把鹿逸寒的肩膀,說道:“我跟著你回你們家唄。”
鹿逸寒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了,不再理會鄭臨安。可是心裏卻活動了起來。白天的時候他給老爸打電話並沒有打通。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還不清楚。
不過他的心裏是傾向於鄭臨安的說法的,畢竟在他的認知裏,有能力撤掉新聞的人,隻有老爸一個人。
他拿起毛巾在臉上擦了擦,想著等會兒給老媽打個電話。剛想到這裏,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