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成把茶杯茶壺放下,滿臉笑容:“喲,老鹿來了。”
和洛文成的“不動聲色”“九曲十八彎的心腸”不同,鹿威的脾氣一向是直來直去的。他本來心裏就憋著氣,現在看到洛文成,臉上自然也沒有好顏色。
他在門口換了鞋,把外套和公文包交給了一旁的服務員,徑自走到洛文成的麵前坐了下來。
洛文成笑著招呼他,拿起小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鹿威的麵前。
“來來來,快嚐一嚐,這是今年剛下來的大紅袍。”
鹿威可沒有心思品茶,他端起茶杯來一口喝完,鐵青著臉,張了張嘴就要說話。
洛文成卻趕在他之前開口了。
“味道怎麼樣?和去年的比起來如何?”
他把自己麵前的茶杯端起來,小酌一口,閉著眼睛品了片刻,搖了搖頭笑道:“我覺得吧,淡點,可能是煮的時間還不夠……”
說著,他又換了新的茶葉,重新煮茶。
鹿威可不是為了品茶來的。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洛文成,你這一招,玩的挺好啊。”
洛文成臉上帶著淺笑,話也謙虛:“不敢不敢,要不是你給我這個機會,我還沒地方施展呢。你說是吧?”
鹿威長出了一口氣,把心裏那股怒氣往下壓了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說道:“是啊,所以現在呢?股價你說降就降,威風也耍夠了,你女兒的新聞,你也撤了,還有沒有其他想做的?下一步打算怎麼幹?嗯?吞並鹿氏,然後給小寒潑髒水嗎?”
鹿威這話是氣話,他越說越生氣,但是聽他說話的洛文成卻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
洛文成整理著茶具,回道:“老鹿啊,你這麼說可就嚴重了。咱倆可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小寒那孩子我也很喜歡,你說的那種事,我可幹不出來。”
新茶很快煮好了,洛文成又給兩個人倒上,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孩子,要是沒這件事,我也不會對你們集團的股價下手。”
說這話的時候,洛文成滿臉都是不忍,仿佛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你之前肯答應我,我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啊。”
鹿威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一雙眼睛帶著怒氣看著他。
洛文成端起小巧精致的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小口,品了一會兒後,笑道:“這次的就好多了。”
他瞥了一眼鹿威,說道:“老鹿啊,這次降了股價,並不是我要對你下手,而是親女兒被人這麼潑髒水,你叫我這當爹的,怎麼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呢?先前我為這事求過你,可是你不答應,我就隻能靠我自己了。你放心,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集團的股價,我隨時都能讓它恢複平常。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鹿威知道,現在自己處於被動,主動權在洛文成的手裏,不論他提出什麼條件,為了公司,自己都隻能答應下來。
他有點擔憂,看著洛文成問道:“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