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鄭臨夏今天晚上的心情就不是很好,現在又被趙朔強吻,剛剛緩和了的情緒又翻湧了上來。
她瞪著趙朔,眼眶很快又紅了。
“趙朔你混蛋!”
趙朔把外套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笑容中帶著化不開的憂鬱。
“我喜歡了你這麼久,在你的心裏還是比不上那個鹿逸寒是嗎?”
鄭臨夏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的眼神遊離,帶著某種意義不明的不確定。
“對,在我心中,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鹿逸寒!”
趙朔“嗬嗬”笑了一聲,眉眼間卻是一副愁態。
他什麼都沒說,轉過身大步走到出租車前,拉開門坐了進去。
鄭臨夏本以為趙朔會跟她說點什麼,可他卻什麼都沒說,居然就這麼直接走了。
看著出租車漸行漸遠,鄭臨夏總覺得心情有些別扭,卻又感覺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別扭。
……
洛長歌和商羽、洛安歌他們兩個出了醫院的大門。因為不順路,三個人隻得在門口分別,商羽送洛安歌回家,而洛長歌,隻能自己打車了。
看著洛安歌和商羽的出租車走遠,洛長歌也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對司機師傅說道:“師傅,去未央……”
話還沒說完,就見司機師傅正從後視鏡裏驚恐的看著她。
“小……小姑娘,我、我今天不拉活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啊?”
洛長歌有點驚詫,撓了撓頭說道:“可是你剛剛為什麼要停下來啊?我一上車,你就說不拉了?”
司機師傅臉上的驚恐更甚,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你……你為什麼要找上我啊?我……我活了半輩子,從沒做過虧心事……我跟你……無冤無仇啊……”
聽著他斷斷續續又顫抖的話,洛長歌心裏更納悶了。
“師傅你在說啥?”
正在這時,他們後麵的一輛車因為不滿出租車不走還擋在他的前麵,打開了大燈照了過來,同時還響亮的摁了兩聲喇叭。
洛長歌不禁回過頭去看,卻一不小心在車窗玻璃上看到了一張十分可怖的臉
“啊——”
她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尖叫出聲。過了一會兒才發覺這是自己。
她湊近玻璃,仔仔細細的對著自己的臉看了半天,抬起手來撥了撥劉海,又看到了自己寬大的袖口。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換下演出服,身上還是那件黑紅相間的漢服曲裾。
因為擔心鹿逸寒,她今天晚上哭過好幾次,雖然中途去洗手間卸了妝,但整張臉都是憔悴蒼白的。
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司機師傅是那種反應了。
她從背包裏拿出濕紙巾擦了擦臉,對司機師傅笑道:“您別害怕,我不是鬼,是人,溪安音樂學院的學生。”
見那師傅一臉半信半疑,洛長歌又解釋道:“真的,今天晚上我們學校有比賽,我身上穿的是演出服。”
聽到最後一句話,司機師傅的神色明顯緩和多了,一臉恍然大悟。
“哦哦,你們學校的比賽我知道,我剛才拉了幾個學生,他們在我車上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說的就是你們比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