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歌坐在那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鹿逸寒從沒見她這麼哭過,想抱抱她,但又怕自己的一身水弄到她身上。隻好一臉心疼的摸摸她的頭。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我十歲的時候就會遊泳了,怎麼可能會溺水?”
片刻後,洛長歌的哭聲漸漸止住,神色也恢複了方才的淡定如常,隻時不時地會抽泣一下。她拍掉了男生放在她頭上的手,紅腫的眼睛冷冷的看他一眼,起身便走。
鹿逸寒站起身來,衝她笑道:“洛長歌,你剛才哭那麼大聲幹什麼?是不是擔心我?”
洛長歌的腳步停了一下,並沒有回過身,說道:“不,我是擔心我自己。剛才是我推的你,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成了殺人凶手了嗎?”
男生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了一臉落寞。
洛長歌說完,便抬腳大步走向排練場地,上樓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拿起鄭臨安發下來的總譜,想仔細看看,但是腦子裏卻亂的很。她抬起眼睛朝著四周小心環視一圈,想找一找鹿逸寒,看他回來了沒有,卻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門口處鄭臨安的聲音。
“小寒,你回來了?誒,身上怎麼濕了?”
洛長歌的神經線都緊繃起來。她悄悄從總譜中抬起頭,想看看鹿逸寒怎麼樣了,沒想到正和他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她趕緊移開了目光,把整個頭都躲在了總譜的後麵。
鹿逸寒衝鄭臨安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這裏太熱了,比不了排練廳,又沒有空調電扇什麼的,我就下水遊了兩圈。”
洛長歌剛才還在擔心他,現在聽了他這兩句借口,心裏卻忍不住發笑。
鄭臨安也沒懷疑什麼,說了句:“你小心感冒。”就招呼大家繼續排練了。
接下來的排練裏,洛長歌一直都在擔心他的狀況,手上在彈琴,耳朵卻在捕捉那人的動靜,偏偏鹿逸寒時不時地打上一兩個噴嚏,偶爾停下來和大家討論的時候,也帶了濃重的鼻音,這讓洛長歌更加擔心。
……
排練結束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鍾了。洛長歌一如既往的不想跟老媽說話,提前和幾個小夥伴在外麵吃過飯,回到家就往自己的房間裏紮。
魏華蘭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是想不通的。現在這種“冷戰”狀態,大概會持續到她找到下一任男朋友為止。也就不理她,問了句“吃飯了沒”並且得到“吃過了”的回答後,就再也沒別的話了。
她正坐在電視前追劇,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魏華蘭接起電話,聽到那邊傳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嗓音之後,頓時就紅了眼眶。
她把電視關掉,和打電話的人聊了很久,眼淚也一直在流。為了擦眼淚,桌上的紙巾都被她抽掉了將近半盒。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魏華蘭掛斷了電話。她坐在那裏想了很久。然後緩緩站起身,去洗手間裏洗了把臉,換了衣服之後便出門了。
洛長歌聽到了外麵打電話的聲音,但聽不真切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