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夏說完,一臉期許的看著他。
如果小寒能答應,那她以後就又多了一個和他相處的機會了。
洛長歌簡直不知道說啥。還有這麼提條件的?耍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吧?
鹿逸寒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但轉眼就不見了,對她笑著說:“當然可以了。”
鄭臨夏因禍得福,心裏高興的不得了,趾高氣揚的看了洛長歌一眼:“算了算了,我就大度一點,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說完,又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洛長歌,帶著嘲笑般的語氣說:“就算讓你賠,你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把錢湊齊。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原本洛長歌還在慶幸鹿逸寒幫她背了鍋,聽到這話,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秦子婉也聽不下去了:“鄭臨夏,你幾個意思啊?你以為就你們家才有錢是吧?”
鄭臨夏不服氣的回:“我說錯了嗎?難道不是這麼回事?那條手鏈,她真能賠得起?”
洛長歌簡直要被她氣死了。
短時間內,她當然賠不起。鄭臨夏就是瞅準了這一點,才會說出這句話來。
聽到鄭臨夏的話,鹿逸寒也皺了皺眉。
他以前隻是不喜歡被鄭臨夏纏著而已,他從來沒有發現,鄭臨夏居然是這種以貧富看人的女生。心中對她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好了好了,夏夏,我們走吧。”
鹿逸寒拉著鄭臨夏,出了教學樓的大門。
洛長歌站在原地,心裏很久都沒法平靜下來,她忍不了,原本這件事就不是她的錯,可鄭臨夏的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心裏,紮的她難受。
“好了長歌,那個鄭臨夏已經走了,你就別生氣了。”
洛長歌穩定了一下情緒,對好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幫她把樂器搬回了琴房。
從考完試到中午的這段時間,洛長歌一直處於神遊的狀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子婉在她麵前揮了揮筷子,洛長歌回過神來,看著她說:“怎麼了?”
“我想問你怎麼了?這麼半天了都,魂不守舍的。”秦子婉說。
洛長歌歎了口氣,對好朋友宣布道:“我決定了,鄭臨夏那條鏈子,還是要賠。”
秦子婉衝她搖了搖頭:“別,就不賠她,根本就是她有錯在先。”
“可是說到底,那條鏈子是我弄壞的。”
“她活該。”秦子婉一臉正氣的說。
“可是,人家都罵我賠不起了,難道我就該這麼躲著?”
秦子婉歎了口氣:“這不是賠得起賠不起的事,而是應不應該賠。反正我覺得不應該。”
“我的想法跟你不太一樣,這不是應不應該賠的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
“……”秦子婉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說不過你。可是,你打算怎麼辦?”
這下輪到洛長歌歎氣了:“還能怎麼辦?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唄。我又不是鄭臨夏,沒有一個有錢又有權的老爹,隻能靠自己。”
她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一千塊,要買那條鏈子,她需要兩個多月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