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澤抬頭看看陳建文和錢不庸,難道是他們找的,兩人也是和自己同樣的表情看向自己。
在看看宋新文那邊,也是同樣疑惑的表情,就連齊明嶽和齊傑鴻都在疑惑。
“你,你......”
周繼中氣的指著何進說不出話。
“陛下,老臣一片赤誠,絕無私心,我與那靖安公素無來往,沒有仇怨,怎會害他。”
周繼中對著陳斌解釋道。
“周尚書,不要動怒,何大人也是就事論事,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不要往心裏去。”
陳斌安慰一番周繼中,然後對著何進問道。
“那依何愛卿看,有什麼辦法呢。”
何進站出來說話,就連皇帝陳斌也沒有想到。
“陛下,目前看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是等著,給靖安公足夠的空間。”
“不行,這不是縱容齊泰嗎。”
宋新文馬上站出來反對。
繞來繞去又回去了,今天不是白忙活了嗎。
“是啊,陛下,這都不懲治,日後將領爭相效仿,遇到敵情均裹足不前要如何是好。”
樞密院長史孫應元也緊跟著說道。
“報——”
殿外徽州八百裏加急。
忽然,一名侍衛跑進來,大聲的對陳斌說道。
聽到這,柳天澤等人心了都是咯噔一下。
這麼快就來消息了,誰都不看好。
大皇子和宋新文等人去都是得意。
在所有人看來,都不認為齊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破地。
這個消息,肯定是齊泰兵敗的消息。
“快,讓那人進來。”
陳斌也是這樣認為的,臉上盡是擔心之色。
那名士兵跌跌撞撞跑進大殿。
樣子十分著急。
看士兵的樣子,宋新文的人臉上洋溢出了笑臉。
看來這劉闖還還真是配合他們。
“陛下,靖安公與闖逆王文才部交戰,斬首萬餘。”
王文才部退卻不敵,損失慘重,物資輜重繳獲無數。
大皇子、宋新文等人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龍椅上的陳斌,也一臉的震驚。
“你說什麼?”
柳天澤也不敢相信,對著那傳遞軍情的士兵問道。
“靖安公剛到戰場,就組織各部兵馬與賊寇交戰,重創八大王王文才部,斬首萬餘,俘獲賊寇三萬之眾。”
那名士兵又說了一遍。
這柳天澤才敢確信。
何進也露出了笑臉,看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錢不庸更是得意,他馬上要和陳建文結為兒女親家了,齊泰好,自然就是他們好。
齊鎮北更是震驚,本來這次,他也不是很看好齊泰的。
“大膽,你知道謊報軍情可是死罪。”
孫應元不甘心,指著那名士兵說道。
“陛下,我說的句句屬實,俘虜,現在還在大營之中。
流寇現在,不敢輕易行動,均懼怕靖安公。”
那名士兵不慌不忙,對著皇帝行禮說道。
“哈哈,靖安公,朕沒看錯你。”
坐在龍椅上一直發呆的陳斌,終於反應過來,大笑著說道。
宋新文和孫應元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大皇子,不知所措。
“陛下,既然如此,靖安公不僅不是毫無進展,而取得了空前的勝利。
為了勉勵靖安公再接再厲,應給予賞賜,予以嘉獎。”
何進這個時候更有底氣了,立馬就說道。
“陛下,臣認為此事有蹊蹺。”
宋新文立馬就站起來反對。
“陛下,你看,之前那麼長時間,部隊去了一茬又一茬,都毫無作為。
不是被消滅就是被擊潰。
齊泰去了不過半月時間,就大敗流寇,這不可能。”
“宋尚書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期望齊泰沒有本事破敵還是說我天啟的軍隊就應該敗給流寇。”
柳天澤立馬就反駁。
“徽州戰事一直棘手,急需解決,如今有人初見成果,你竟然還反對。
難道你是希望徽州戰事我們一直不利下去。
我看你是居心叵測。”
柳天澤的話,讓宋新文惱羞成怒。
“柳天澤,我看你是故意為自己的外孫開脫,我沒有說天啟軍隊不行,我是不相信齊泰有這個本事。”
“那好,齊泰沒有這個本事,你說說誰有。”
柳天澤笑著看著宋新文。
“我,你,這......”
宋新文說不出話來。
“柳大人,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隻是認為齊泰的戰果參雜水分,不可能剛剛一去就能重創流寇。
要是這麼簡單的話,豈不是那些流寇早就被擊潰了。”
孫應元接過來說道。
“那孫長史的意思要怎樣才不參雜水分,或者說你找一個自己認為不會參雜水分的人去,解決徽州戰事。”
錢不庸也站了出來,針鋒相對。
“父皇,兒臣認為這也不可能,雖然兒臣希望靖安公能夠取得勝利,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如此大的勝利,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大皇子陳裕也跟著說道。
他帶兵平叛了江南的海患,自認為懂得兵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齊泰是怎麼做到的。
最後結果,就算是齊泰取得一些勝利,但是也沒有這麼大,肯定是參雜了水分。
實際上,柳天澤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勝利。
要不是了解齊泰的為人,他也不確定這是真的。
“大哥,這話未免也太偏頗了,取得一次大勝,就說有水分。”
那之前在南嶺,在雲州城,就是對戰米勒部,戰果之大難道都是參雜了水分。
陳建文對著陳裕就說道。
“二弟,我就是認為這是不可能,之前的作戰,都是齊泰帶著本部兵馬,而且實力相差有這次懸殊嗎。
不要忘了,這次齊泰帶著的本部兵馬隻有兩千,其餘都是各地調入的兵馬。
相互各不統屬,就是了解軍情,還要協調各部,排兵布陣,這都需要時間。”
大皇子說的很在理,眾人紛紛點頭。
“是啊,陛下,大皇子久居軍中,對軍中之事甚是了解,他說的話最可信。”
宋新文趕緊跟著說道。
“是啊陛下,大皇子都這麼說了,這其中肯定是有參雜水分的,想來這也不怪靖安公,還是害怕受到責罰,才謊報戰功,不過這欺君之罪可是大罪。
這靖安公,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孫應元也不忘落井下石,最後,還很是可惜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