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個門閥世家,屋子裏麵的三個人在清楚不過了,說來也可笑,一個皇上,下的聖旨都不管用,皇權何在,天威何在。
“陛下,泰兒隻有一萬人馬,是段不會擋住北元三十萬鐵騎的,一定要派出援兵啊。”
柳天澤想要在努力一把。
“這......”陳斌一臉的為難,他何嚐不知道,用齊泰的一萬人馬擋住北元三十萬鐵騎,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一時之間,他卻派不出去兵。
“陛下,是否可以將京城的周家軍抽調一部分北上增援呢。”柳天澤顫抖著說道。
陳斌看向周黑拓。
“不可,要想徹底擋住北元,除非五萬周家軍一起北上,去少了,起不到作用,而京城因為兵力空虛還會陷入危險。”
周黑拓毫不客氣的搖頭說道。
柳天澤聽了,閉上了眼睛,援兵是沒有了。
“周老將軍,你常年領兵打仗,你說一說,憑借雲州城的堅固,齊泰擋住北元三十萬鐵騎有希望嗎。”
“陛下,就算是臣,也做不到。”
周黑拓看到旁邊的柳天澤身體又一次顫抖,有些不忍心。
“不過我看過,齊泰一萬士卒都是披甲之士,全是精銳,齊泰也以善守著稱,或許他真的有什麼辦法,能夠堅持到江淮戰事結束,援兵到達。”
就連陳斌都看得出來,周黑拓說這句話隻是為了安慰柳天澤,江淮戰事結束,怎麼也要月餘。
齊泰一萬人擋住三十萬大軍一個月,這怎麼可能,就是人家北元硬打,都能把你耗沒了。
柳天澤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禦書房的,就是上馬車,腿都有點抬不起來。
能讓齊泰擋住北元三十萬大軍,除非奇跡發生,可是奇跡真的那麼容易發生嗎。
而此時的江淮戰場。
七萬周家軍和三萬齊家軍分為東西兩路,鉗形攻勢進入江淮區域。
已經打了幾仗,流寇都是一觸即潰。
有齊泰的忠告,周睿沒有強攻城池,隻是攻擊野外的流寇,結果真是如齊泰所說,城外流寇一敗,城內的流寇也立馬潰散。
周睿走出軍帳,看向北方。
“阿泰,你到底怎麼樣了,雲州還安全嗎,一定要等著我。”
另一路,齊家軍軍營。
“父親,這個是北疆送來的密報。”
齊明嶽拿著一個小紙卷來到了齊傑鴻的營帳,臉上的笑容抑製不住。
“什麼事情笑成這樣。”
齊傑鴻疑惑的結果去看了一眼。
“什麼,北元三十萬犯邊。”
齊傑鴻有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這種事你還笑得出來。”
“父親,齊泰就在雲州城啊,他隻有一萬人,想必這次他不會再有什麼辦法僥幸勝出了。”
齊明嶽一臉得意的說道。
這一次,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可不是憑借一點點運氣和戰術能夠扭轉回來的。
再說,齊泰隻能在雲州城內守著,根本沒有什麼戰術空間。
“哎。”
看著兒子那激動喜悅的表情,齊傑鴻無奈的歎了口氣。
“嶽兒,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當然有好處了,隻要齊泰死,我就高興。”
齊明嶽毫不掩飾的回答。
“哎,嶽兒,你太不成熟了。”
“我不管爹,隻要齊泰死,我管什麼成不成熟,等到齊泰這次在雲州城戰死,我在慢慢喝爹爹學。”
聽到兒子的話,齊傑鴻搖了搖頭。
“好吧,這件事情,先不要和你阿爺說,北邊來的消息,也全部扣下。”
這一段的作戰,齊鎮北完全是按照齊泰的方式去作戰的,可以說戰果頗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齊鎮北對齊泰的態度轉變。
要是這次回去,齊泰不管是在朝中的地位還是齊家的地位,都會蹭蹭上升,很有可能就控製不住了,以後嶽兒該怎麼辦。
而此時在齊鎮北的軍帳之中,齊鎮北和齊傲都在裏麵吃飯,對雲州城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侯爺,這一次多虧二公子的計劃,我們的傷亡才如此的小,進展的也如此順利。”
齊傲激動的說著。
和流寇接觸以來,他們已經一口氣奪下十幾座縣城了,都是按照齊泰的方法,果然非常有作用,隻要城外的流寇潰敗,城內的流寇就立馬投降或者逃跑,壓根就沒有抵抗到底的決心。
“嗯,沒想到,泰兒看問題如此準確,這次一回去,一定要好好獎賞一番。”
齊鎮北也一臉的得意,摸著自己的胡子。
雲州城。
第二日,北元軍營號角齊鳴,北元軍隊開始列陣。
十萬漢軍營列陣在前,軍陣之內各種雲梯攻城塔樓齊全。
北元鐵騎在分列在後,在漢軍營的方陣中,也夾雜著北元的步兵。
“咚咚咚。”
雲州城的城頭,戰鼓也開始捶響。
齊泰、錦繡、李末、阿元和陳百戶也全都跑上了城頭。
北元軍陣列陣完畢,在軍陣的後方,高高懸掛著一個黃金狼頭的大旗。
“黃金狼頭大旗,都統,那個就是北元可汗的標誌,這一次,是北元可汗直絲竭力親自帶人來的。”
李末指著那個黃金狼頭的大旗說道。
“直絲竭力親在來了,看來這一次北元是勢在必得啊。”
聽到是北元可汗親自來的,齊泰驚歎的說道。
城樓上,炮兵已經點燃了火把,炮彈也已經進入炮口,隻等著點火,實心鐵球彈就會打出去。
炸藥包,也堆積了不少,士兵們還在向上搬運滾木雷石。
直絲竭力看著莊嚴的雲州城城牆,城頭之上,寫著錦繡兩個字的大旗迎風飄展,城頭上的士兵,一個個盔甲鮮明。
身上的鐵甲,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著是那麼的耀眼,也更顯得莊嚴肅穆。
北元軍陣之中,跑出來一騎,這騎兵手上拿著北元的旗幟。
這表明他是一個信使,前來城下送信的。
“城內錦繡營將士還有齊泰聽著,限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趕緊開門投降,可汗可以繞你們一命,如若不然,我三十萬北元鐵騎破城之時,城內片甲不留。”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