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這是聖旨,你還是自己看吧!咱家就不在這裏獻醜了。”說完李公公把手上那金黃色的布匹端端正正的塞到李錦寒的手中。
“這……”李錦寒的大腦在這一瞬間有些不夠用了,這李公公做起事情來,怎麼這麼冒失呢?這不像他呀!
這要是放在大唐,還不早被人拉去五馬分屍了,而且分完屍之後,那緊接著就是碎屍了,這在大唐那裏可是會被處以極刑的。
李錦寒不由的弱弱的問道:“李公公,這要是被人傳出去,你我非得要腦袋搬家不可,公公你還是按正規程序來吧!”
說完,李錦寒欲把手中的聖旨塞到李公公的手中,可那李公公哪裏會接呀!相對於李錦寒此時的表現,李公公可要輕鬆多了,還不時的笑出聲來。
“嗬嗬!李大人,你放心,即便是人家傳出去,也沒什麼,可問題是這裏除了你和我,還有誰呢?可謂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說李大人你還但心個啥!”李公公笑容滿麵的對李錦寒說道。
聽到這,李錦寒更加確定這李公公是月眉宮主的人,而且還是非常看重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連接旨的禮儀都免了,更為可笑的是,就連宣讀的那一道程序,都被李公公給免去了。
這要是被自己的競爭對手知道了,非得要捅破天不可,也許到最後,被整倒下的可能還是李公公吧!
李錦寒不禁這樣想到,畢竟,月眉宮主肯定不會放入那些人來對付自己。
送走,李公公已經是深夜了,足足帶來好幾個時辰,要不是擔心李錦寒身體吃不消,說不定,那李公公還真的準備跟李錦寒徹夜長談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李錦寒還不要被氣得吐血三升,畢竟,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那誰忍得住跟一個太監在一起徹夜長談呀!
不過從那聖旨上所述的內容,李錦寒知道自己現在在這半相島也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了,那鐵甲營可不一般,是上任島主留下來的,而且還是唯一沒有解散的一個營,算是整個半相島現在最為古老的一個營吧!
而且,整個鐵甲營的實力並不比月營的差,隻不過人數不能和月營媲美,要不然,月營的名頭還真的會被鐵甲營給蓋下去。
而整個鐵甲營的人數才不過五千人,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將,以一敵十的那種,並且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那種。
所以,李錦寒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接管鐵甲營。
鐵甲營,離他的參司府足足有二十公裏遠,而且相隔了一座山,想要翻過那座山,就必須要經過天水湖,因為那座天水湖就在那座山的山頂上。
聽聞那座天水湖可是常年煙霧彌漫,常有野獸出沒,也不是沒有人上去剿殺過,隻不過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罷了。
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去管它了,而現在的天水湖應該被野草覆蓋的連路都不見了吧!沒有熟人帶路的話,肯定會迷失在裏麵的,即便是熟人,也有走失的可能,所以,幾乎就沒有什麼人願意去那鐵甲營找晦氣了。
造成這樣的主要原因,還在於,月華夫人對於鐵甲營的政策問題上,雖然鐵甲營沒有被月華夫人剿滅,可現在的處境也並不是很好哇!
雖然個個驍勇善戰,可人家不信任你,那無論你做的多好,人家也是不會買你的賬的,一有機會,人家就會把你往死裏整。
當年,要不是因為鐵甲營的突然反叛,月華夫人也不可能在這半相島站穩腳跟的,即便是得到聖母的支持也不行。
也這個是因為這個原因,月華夫人才更加重視鐵甲營,自從鐵甲營犯了事之後,就把他扔到了這天目山之中,更是被那天水湖隔絕,幾乎跟外界斷開了聯係,差不多過著於世隔絕的生活。
要是是一般人也就罷了,這樣的生活還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可對於鐵甲營的這些個熱血青年來說,那無異於是一種煎熬。
天天都盼著能夠征戰沙場,即便是死在沙場,也毫無怨言,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就是讓他們幹什麼他們都會接受的。
從月華夫人接手半相島以來,他們就被困在這裏,最為狠毒的是,這裏隻有男人,沒有女人,你這讓他們一幫大老粗情何以堪那。
而對於這次月眉宮主把這鐵甲營劃入李錦寒他的名下,讓他想不明白,月華夫人不是禁止鐵甲營出來的嗎?
難道月眉宮主不怕被月華夫人怪罪嗎?要知道那可是五千多人那,要是一個不小心,失控了,那將會帶來多大的災難那,整個半相島都要跟著遭殃。
不過,這也正愈發的表明,月眉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要不然是不會把鐵甲營調給自己的,要知道,即便是月華夫人都不敢用那鐵甲營的。
要是自己能夠徹底馴服那鐵甲營的話,那對於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可就實現了百分之九十了,不用再像這樣潛伏了。
這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驗,要是通過了,那以後可謂是受益無窮啊!不過要是不通過,結果會怎麼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想要去那鐵甲營,一個好的向導那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還需帶上相應的兵器,防止野獸的偷襲。
而這些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吩咐下去,就自然會有人去做,隻不過一些關鍵性的問題,還是得要他自己動手才行。
所以,李錦寒這一準備就準備了一個多星期,沒辦法呀!這聖旨下來了,自然要到總管張大全那裏去報到呀!
畢竟,這是這半相島上外府一成不變的規矩,要是誰先破壞這規矩,那可是要被人家群起而攻之的呀!
這不這天,天剛一放亮,李錦寒就來拜訪張大全來了。
“喲!這不是李大人嗎?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拜訪總管大人了。”迎麵走來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人未見聲先至。
看樣子,對手是個練家子,而且還不弱的那種。
那大漢,見李錦寒呆在原地,不由的嘲笑道:“怎麼,李大人這病還沒好哇!還是病傻了,哈哈哈!”
“吳大人,你怎麼能這樣說李大人呢?”李錦寒身邊的那個小廝忍不住的插嘴道,不過從他那躲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刻他卻非常的害怕。
那吳展明凶狠的看著小廝,不由的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李大人教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這主子還沒說話,可這做奴才的卻搶先說話,是不是想要取代你的主子的位置呀!哈哈哈!”
吳展明這話說的,弄得那小廝很是緊張的盯著李錦寒,畢竟,要是李錦寒也這樣認為的話,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李錦寒並無任何表情,依然一副玩味的樣子看著吳展明,仿佛在欣賞他的精彩表演一般,要不是因為不夠精彩,說不定,此時的李錦寒已經鼓起掌來了。
可那吳展明並未就此放過小廝,還是不斷地挑釁道:“嗬嗬!要是你真的想要取代你主人的位置,跟我說嗎?我倒是有辦法幫你實現這個夢想,怎麼樣,想不想呀!”
“吳大人,是不是覺得看我李某人不順眼呀!不知我哪得罪了吳大人,還望吳大人指出來,往後我也好注意下,不是嗎?”李錦寒天真無邪般的說道。
聽到這裏,那吳展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輕蔑的說道:“你李大人確實是沒有得罪我,不過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整你,咋的,有意見那,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於吳展明的目的要是還不了解的話,那他這幾十年也就算是白活了,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對於這種人,你就要一下子給搞殘嘍!
他們就像是狼,隻有你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並且是伴隨終生的那種,那他以後,見到你,就會繞開你的。
而眼前的吳展明就屬於這種人,以為他當上了這外府最大勢力的頭,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完全不把這外府墊底的勢力的頭放在眼裏,可是這能當上頭頭的人,又有哪一個會是一般的普通人呐!
“沒什麼,吳大人你有意見,可以提嗎?但是請不要說出來,請保留,最好是爛在肚子裏邊,那樣不也就你開心,我也開心嗎?”李錦寒繼續忍讓道。
而這吳展明似乎不買李錦寒的賬,反而囂張的說道:“我就是要讓你不開心,隻要你不開心,我才能開心嗎?難道你不知道我的開心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嗎?哈哈哈!”
“哦!那不知道吳大人要怎麼個不讓我開心法,難不成吳大人還想在這總管府裏動刀動槍不成。”李錦寒沒好氣的說道。
畢竟,是人都有些脾氣,何況是做了大官的人呢?那脾氣更大,隻不過平時都被收斂起來了,而且發起脾氣來,也發的有些水平而已。
不過終究還是個人,所以,也有忍不住的時候,那時,簡直比平民還要不如。
吳展明並沒有繼續接李錦寒的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小廝,陰險的說道:“剛剛是你先說我的不是吧!就當是給你們家主人一個麵子,我也不強求什麼,就扇你一百個耳光,你看怎麼樣啊!”
那小廝的臉都綠了,滿是哀求的看著李錦寒,希望李錦寒能夠幫他解圍,可是看小廝的眼神,似乎覺得李錦寒並不能夠解開這個局。
畢竟,李錦寒在這外府是實力最弱的一個,而且本部兵馬還被困在山旮旯裏麵,即便他現在去,也得要兩天才行呀!
有人說二十公裏,來回一個上午不就夠了嗎?可大家要想到那天水湖可不是那麼好過的,相傳,那裏可是有頭蟒蛇常年盤踞在那裏的。
“說吧!是你自己扇,還是我派人幫你扇那,要是我派人的話,那你可要小心嘍!一百下可不是個小數目喲!”吳展明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小廝急得就快要哭了,可是還是沒敢哭出來,因為對麵的吳展明正盯著他呢?要是他真哭了,不僅僅是丟了自己的臉,更是把李錦寒的臉給丟盡了,所以,小廝忍著不哭,可那巴掌實在是扇不出手啊!
而小廝期待的李錦寒,卻毫無動作,就像是泥塑的一般,站在那兒,半天都沒有反應,不會是被嚇怕了吧!
小廝不禁這樣想道。
看到小廝那看向李錦寒的那種期待的眼神,吳展明不禁逼問道:“怎麼還不動手,難不成還真的等我的人動手,你才甘心那。”
“我……”小廝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哇!
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用得著這樣咄咄逼人嗎?況且,我說的也沒錯呀!你不敢拿李大人開刀,也不要拿我們這些小人物開刀吧!
想到這,越想越氣,可是再怎麼有氣,也不敢當眾說出來呀!要是真的說出來了,那可就不是扇耳光這麼簡單了,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月華夫人所定的法律,對著一方麵,可是有著非常嚴厲的懲罰的,也是月華夫人最重視的一方麵。
想著想著,小廝的手就不禁緩緩的抬起來,咬緊牙關,閉著眼睛,照著自己的耳光就要扇下去。
可就在他要扇到自己的耳光的時候,一隻鏗將有力的手抓住了小廝的手臂,並伴隨著一聲天懶之音傳人他的耳朵。
“我好像沒有準許你扇自己的耳光吧!”李錦寒不溫不怒的說道。
弄的小廝先是一愣,然後突然雀躍起來,興奮的說道:“耶!我就知道李大人是不會放著小人不管的。”
“德行。”李錦寒不由的白了他一眼。
吳展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的嘲笑道:“好一對主仆情深那,這畫麵多感人那,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呀!哈哈哈!”
“吳大人,好狗不擋道。”李錦寒對於吳展明的話充耳不聞,帶著手下的人馬快速衝過吳展明,向總管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