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忽然說道:“遲早有天我會殺了朱武彥和劉濤白,將你們都奪在手裏。”
劉淑月身體一顫,道:“你……說什麼,你要殺他?”
“怎麼,你很害怕嗎?是不是十分緊要你世子妃的地位?”李錦寒冷冷說道。
劉淑月低下頭去,道:“我……沒有……”
李錦寒看到劉淑月這副模樣,聲音柔和了一些:“下次有時間便來,知道嗎?”
趙蕊忽然將潮紅的臉龐緊緊地貼在李錦寒的胸膛上,輕聲說道:“你說話可要算數的,說了要將他殺了,娶我過門的……”她看了劉淑月一眼,說道:“夫君這麼好,跟著夫君有什麼不好的?”
劉淑月看向李錦寒,哀求著道:“求你了,不要打濤白的主意,給他留一條性命,他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脈……”
李錦寒摸了摸劉淑月的臉龐,溫和的說道:“淑月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的。”他又拍了拍趙蕊的臉龐,道:“蕊,你不用擔心,我遲早也是要將你娶進家門的。”
“嗯……嗯……”趙蕊美目流轉,臉上春色蕩漾。
“淑月,我不為難你了,你走吧。”李錦寒的手依依不舍的從劉淑月的身上放開,又將衣服扔給劉淑月。
劉淑月穿好了衣服,緩緩往門口走去,忽然回過頭來,輕輕說道:“你……也不嫌棄我老麼?”
李錦寒正色道:“你年紀可也不大,身子更是比少女還要軟嫩,我怎會嫌棄你呢,你多想什麼呢,便是天天抱著你,我也不會覺得厭倦!”
“哦。”劉淑月麵無表情,淡淡的應了一聲,打開門離去。
劉淑月一走,趙蕊忍不住又是狠狠掐住李錦寒的手臂之肉,嬌嗔地道:“嘴巴騙女孩子比吃飯還容易,竟然連世子妃都被你騙了,你這惡徒,大膽死了,也不怕被王爺滅族嗎?”
“娘子輕點輕點……”李錦寒連忙掙脫開趙蕊的毒爪,道:“蕊,我最喜歡你了呢,你知不知道?”
“哎呀,又在騙人了,不聽不聽……”趙蕊在李錦寒胸口捶了兩把,忽然又投入到李錦寒的懷中,嬌聲說道:“明明知道你是個壞蛋,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跟著你……隻是希望你要騙便騙我一輩子……”
“自然會待蕊好的。”李錦寒嘿嘿一笑。
趙蕊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李錦寒,問道:“我和玉兒,你更喜歡哪個一些?”
李錦寒想也沒想,答道:“自然是蕊了。”
趙蕊美目流轉,忽然癡癡笑道:“盡管知道你是騙我的,可我聽了心中還是開心得緊……”
李錦寒正色道:“我說的自然是真的,蕊是大房,玉兒和淑月都是小房。”
趙蕊道:“應該隻有這些女人了吧?”
李錦寒訕訕笑道:“家中……家中還有一些……”他想起家中魏雨雅、莊夫人、阿馨三人,又想起陳水柔,忽然感到腦袋都大了。
“還有一些?”趙蕊緊緊地盯著李錦寒,質問道:“一些到底是幾個?”
李錦寒勉強笑了笑,道:“四個……”
“哎呀,你這混蛋,氣死我了,竟然這般花心!你叫我以後怎麼過啊,看我不掐死你……”
李錦寒的手臂間頓時慘不忍睹。
第二天的時候,小心送走了趙蕊,李錦寒去往吳易興那邊,城牆之上兵士明顯的流露出無限疲憊的神態,東倒西歪的靠在城牆之上,微微眯著眼睛,卻又不敢睡著,場麵一片怪異。
“將軍,昨晚狄族大軍攻城了?”李錦寒朝吳易興問道。
吳易興也是一臉的疲態,搖了搖頭,道:“沒有呢,隻是虛張聲勢了兩次,每每都是在我們將士要換班下去一些人休息的時候。”他忽然捏緊了拳頭,重重地打在城牆之上,怒道:“熊岩好毒的心機!”
“他為何如此?”李錦寒心中一動,忽然驚道:“我知道了,熊岩是要拖垮我們,最後一次必然是真正的進攻!”
“你也看出來了!”吳易興義憤填膺,咬著牙道:“狄族出了熊岩此人,我們禹州府危矣!”
李錦寒驚道:“既然已經知道了狄族大軍的意圖,難道不能想出對策來嗎?”
吳易興忽然重重歎息了一口氣,道:“辦法我倒是有,便是派五千騎兵出城,隻是咬住,並不接觸,遠遠牽製住狄族大軍,另外著一隊兵士拚死突圍,向周邊城鎮求援……我已經上報殿下,隻是殿下被小人之言蒙蔽,一直未決!”
“那要是殿下不準,玉沙城又該如何?”李錦寒問道。
吳易興沉默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隻能是被狄族大軍攻破城牆了!玉沙城一破,狄族蠻子定然屠城,我們一行人都難以生還!”
正在這個時候,城牆兵士忽然一陣騷動,卻是朱武彥被一隊兵士簇擁著巡查到這裏,司馬毛厚睇也在其中,神色也都是帶著疲憊。
“參見殿下!”
“起來吧。”朱武彥揮了揮手,看了李錦寒一眼,說道:“李從事也在這邊呢。”
李錦寒頷首道:“特意來看看狄族大軍的情況。”
朱武彥不理會李錦寒,朝吳易興道:“吳將軍,你給我的請奏我已經看了。”
吳易興臉上顯出激動之色,問道:“殿下準了嗎?”
朱武彥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太過冒險,我和司馬大人商量過了,仍舊是決定固守城內,玉沙城乃是州府第一屏障,固若金湯,從未被攻克……”
吳易興激動地打斷道:“以前未被攻破過,難道永遠也不會被攻克嗎?出戰乃是唯一出路,請殿下三思!”
朱武彥被吳易興猛得打斷,臉色一變,強自控製住,淡淡說道:“吳將軍無須多說,其中要事司馬大人都和我分析過了。”
毛厚睇看了吳易興一眼,冷冷說道:“北方遊牧之地不產糧草,狄族大軍攻來定然帶不了多少糧草,不日即要退走,更何況異族蠻子向來並無野心,所圖無非是搶掠一番,豈能真下得了決心來攻占玉沙城!吳將軍何須要讓五千騎兵去冒險!”
“放屁!”向來溫和的吳易興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霍然挺立,指著毛厚睇,怒道:“狄族大軍的糧草不多,難道我們的糧草又充足嗎?軍餉糧草都是不濟,底下兵士早便抱怨,軍心已亂!我們玉沙城中但有你在,邊塞定要落入異族之手!”
毛厚睇臉色一變,沉聲道:“在世子殿下麵前,吳將軍也要如此放肆嗎?可是不將世子殿下放在眼裏。”
“我無意對世子殿下不敬,我吳易興全靠世子殿下一力提拔,才有今日之職,隻是如今危亡關頭,你這等弄臣依然在誤導世子殿下,我吳易興心中這口話也不得不說!”吳易興目光錚錚的盯著毛厚睇,脖子上青筋暴露,兩隻拳頭已經捏得緊緊的。
“閉嘴。”朱武彥忽然冷冷地說了一句,他看向吳易興,眼光閃著一絲淩厲,說道:“司馬大人乃是軍中肱骨,吳將軍怎可如此詆毀。”
“殿下!你不要被這等弄臣蒙蔽……”吳易興激動地道。
“還不住嘴!”朱武彥大怒,指著吳易興,道:“你還不知罪?”
“屬下沒有錯!”吳易興眼睛都紅了。
朱武彥勃然大怒,大喝道:“來人,將偏將吳易興拿下去重打二十軍棍!”
“殿下!”
“休要再言,左右來人!”
“是!”當下朱武彥身後便走出兩個世子府禁衛,將吳易興的肩膀按住,拖下了城牆,便在眾兵士麵前打起了軍棍。
“給我用心記著,一下也不能少!”朱武彥吩咐了一聲,招了招手,便帶著身後眾人往前走去。
周圍守兵都是看傻了眼,沒有想到向來溫和的吳將軍剛才會這般激動,而且還頂撞了世子殿下!心中都是擔心,紛紛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