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姐你輕點,抓到我了!”李錦寒苦笑道。
唐玉這才猛然發現此刻自己和李錦寒的姿勢竟然是這般的曖昧,她當下便要避開,正在這個時候,洞口的那隻老鼠一個激靈,一下子便往另一邊竄去。
“啊!”唐玉心中驚駭欲絕,她跳將起來,一下子便坐在了李錦寒的腿上。那老鼠竄到了另一邊,腦袋搖搖擺擺,沒有往這邊竄來的打算,唐玉神經卻依然是崩得緊緊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老鼠。
“玉小姐,你可真重啊……”李錦寒腿間感受著唐玉,懷中軟香撲鼻。他看著滿臉恐懼的唐玉,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情感,覺得眼前的女子卻也有著這般可愛的一麵。
唐玉聽到李錦寒的話頓時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緊緊在李錦寒的腿上,讓她羞愧欲絕,但是她卻不能再像剛才一樣怒斥李錦寒,這可都是她主動靠上來的,她當下便要離開李錦寒的身子,但是心中怕極了老鼠,一時之間哪裏敢離開李錦寒。
“不就是隻老鼠嗎,瞧你怕的……”李錦寒無奈一笑,一手迅速掠出,一把抓在了老鼠的脖子上,將老鼠整個都提了過來。
“啊!不要拿過來,不要拿過來!”唐玉心中恐懼的簡直要瘋了,她驚駭的將頭縮在了李錦寒的懷中,身子不停的顫抖。
那老鼠忽然被李錦寒抓住,也是驚慌,“吱吱”的叫了兩聲。這兩聲不響亮,卻將唐玉的恐懼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她感受著近在咫尺的老鼠,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哀求道:“你快拿開,快拿開!”
李錦寒看到唐玉這般恐懼的模樣,捉弄之心忽起,笑了笑,說道:“你用手抱著我,我便將老鼠扔開。”
“休想!”唐玉性情高傲,何曾被人這樣調戲過,當下便是連聲怒斥道:“你敢這般辱我,我要殺了你!”
“不抱便算了,我也不勉強。”李錦寒將那老鼠又抓得靠近了些,老鼠叫聲更大。
唐玉差點沒有被老鼠那惡心的叫聲給嚇死,她這個時候什麼也顧不上了,連忙一把抱住李錦寒的腰身。其實她的姿勢已經是縮在李錦寒的懷中,要抱住李錦寒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李錦寒看著眼前這個極度高傲的女子被自己製服,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成就感,笑了笑,道:“這才對嘛,你自己又是坐我腿上,又是靠在我懷中,抱著我又怎麼了?”
“你不要再說了……”唐玉羞愧欲絕,顫聲說道。她這一生連手都不曾讓人牽過,更何況這般的親密接觸。
“瞧你害怕的,我也不嚇你了。”李錦寒笑了笑,將手中的老鼠扔到了一邊。那老鼠倉皇逃入鼠洞之中。
“啪!”的一聲,老鼠一走,唐玉一把便從李錦寒身上走脫開,一個耳光扇在李錦寒的臉龐上,“你這混蛋!”眼中隱隱含著淚水。
李錦寒看到唐玉哭了,歎了口氣,道:“你不要哭了。”
“你該死,你敢這般羞辱我!”唐玉想到剛才的曖昧姿勢,簡直恨不得死了才好,當下便要去拿劍。
“你最好不要咒我死,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是一人呆在這裏了……”李錦寒用手指指了指鼠洞。
這一招果然有用,唐玉畏懼的看了鼠洞一眼,不知不覺又往李錦寒靠近了些,卻沒有再挨上李錦寒的身子。
“你不用害怕,隻需有我在,那老鼠便不敢咬你。”李錦寒道。
唐玉卻不說話,雙手抱膝坐在那裏,陷入了沉默之中,眼中的光明明滅滅,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洞內隻有稀薄的月光照進來。李錦寒看了看唐玉,說道:“喂,你那腿傷我懂些,要不要我幫你接好?”他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你腿好不起來,這洞可就出不去了。”
唐玉雙肩不斷起伏,顫聲道:“你休想再碰我的身子……”
李錦寒道:“那些都碰過了,你還在意幫你看下腳呢。”
唐玉聞言身體一震,心中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回蕩:“唐玉,你和他肌膚相親,已經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了。”
李錦寒看到唐玉這副癡呆模樣,也懶得再問她,主動過去,手一下子便接觸到唐玉的腳。
唐玉身體一顫,終於還是接受了李錦寒的動作,眼中又有淚光閃出。
李錦寒將唐玉靴子脫了下來,一隻精致無比的小腳頓時展露在李錦寒麵前,小腳還在輕微的顫抖著,顯然主人很是緊張。
李錦寒還從來沒有想過女子的腳竟然可以美麗到這種程度,一時之間不由呆了一呆。
“你看什麼……快接……”唐玉腳被李錦寒捉住,又被李錦寒這般盯著看,臉上不知不覺羞憤起來。
“忍住了,就一下。”李錦寒提醒了一聲,雙手一錯位,“哢嚓”一聲,頓時將唐玉的腳給接好。
唐玉疼得臉色瞬時間便慘白下去,卻沒有叫出聲來。
“接好了,你不要動它,明天便會好了。”李錦寒邊說著,又幫唐玉穿靴子。
“我自己來……”
李錦寒卻不理她,一下子便將靴子給穿好。他看了唐玉一眼,說道:“明天等你腿好了,便可以出去了。”
“哦……”唐玉應了一聲,忽然不敢再看李錦寒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靜靜的說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你怎能做出這等美的詞……”
李錦寒奇道:“這是當日在羽白府上經將會中所作,你怎地知道。”
唐玉輕輕地道:“你禹州第一才子所作的詩詞,我怎能聽不到……”她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那首《平沙落雁》你作得很好,我是不及你的……”
李錦寒沒有想到向來自持才高的唐玉也會說出認輸的話,笑了笑,道:“你乃是州府第一才女,我們倒是般配。”
“你不要胡說……”唐玉羞憤道。
“好了,睡吧,明天還要找下山的路呢。”李錦寒說了一聲,將幹燥些的落葉堆積在一起,睡了下去。
唐玉哪裏敢和李錦寒這樣睡下去,不時小心的看著鼠洞,生怕老鼠什麼時候便鑽出來。
李錦寒忽然揚了揚頭,道:“你要是怕老鼠便睡在我身邊來,那老鼠怕我,定然是不敢過來的。”
“我……不過去……”
“那由的你了。”李錦寒搖了搖頭,便自顧躺了下去。
他心無負擔,睡意好,一下子便入睡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身側縮了一個溫暖的身子。這個時候已是冬至過後,夜晚天氣寒冷,他不知不覺便摟住那具身子。那具身子顫抖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反抗。
第二天李錦寒醒來的時候便發現唐玉正坐在壁旁,神色複雜的看向自己。他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怎麼這麼早便醒來了,昨天有沒有被老鼠嚇住。”
唐玉也不知道想起什麼,臉上表情很是怪異,她看向李錦寒,卻不說話。
“你腳好了沒?”李錦寒又問道。
“無礙了,走吧。”唐玉忽然低了低頭,站起身來,她腳步有些不穩,顯然並不是話語所說的無礙。
“你腳還沒好的話便不要逞強,要是弄傷了,我可是有些心疼。”李錦寒笑了笑,道。
“你……”唐玉羞憤地道,不過卻不像昨天那樣動不動就拿劍比著了。
李錦寒微笑道:“我怎麼了,這不是關心你的傷勢嗎。”
“我才不要你關心。”唐玉躲開了李錦寒的目光。她四周看了看環境,撿起旁邊的鐵劍,縱身躍起來,等到勢頭竭盡的時候便將鐵劍插在洞壁上,借力再躍,如此反複,三個循環之下頓時便躍出了洞穴。